早上
天還未完全亮,放在旁邊的手機就一個勁兒的響。
一條接一條,跟催命一樣。
傅臨淵拿起一看,臉色霎時慘白,他手指飛快往上翻了幾頁,無一例外,都是一個內容。
“郊區北山?”
傅臨淵嘴里念叨著這兩個字,蹭——的一下站起來,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他踉蹌的爬著往外狂奔!
“玖笙哥!”
他的玖笙哥一定不會出事,媒體在瞎報道,他一定要親自去看一看。
與此同時
江城
寂家公館
天還沒完全亮,沈墨江和寂錦橋作為高中生,此刻已經起床了。
兩人各自收拾好,準備去上學時,就看到了帝都的新聞。
從寂玖笙去帝都后,他們一直關注著帝都的新聞,只要帝都有什么風吹草動,二人的心都會緊緊縮一下。
沈墨江臉色煞白,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縮緊,脆弱的手機仿佛要在手里崩裂一般!
“帝都北山發生爆炸?療養院?無人生還?”
沈墨江呢喃。
這些字眼組合在一起,讓他搖搖欲墜,眼前霎時一片昏暗。
“哥!對!給哥打個電話。”
沈墨江哆哆嗦嗦,撥通了電話。
只可惜,那邊遲遲未接。
保姆車上
沈墨江聲音發抖,吞了口唾沫對司機道:“我先下車了,我不去學校了,我要去帝都。”
沈墨江不知道寂玖笙的計劃到底是什么,但苗城神醫和寂姓男子組合在一起,事情的真相就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帝都的郊區北山上,寂玖笙就在那里!
新聞上說的無人生還,自己不相信,寂玖笙那么神通廣大,不可能被一場爆炸,一把火燒死在山上的。
腳剛一沾地,踉蹌的走了兩步,沈墨江又倒退回來上了車。
“送我去機場。”
他嚇糊涂了,剛才怎么竟想著下車了?
另一輛車上
自從寂玖笙讓沈墨江轉告寂錦橋那句話之后,寂錦橋就不再跟沈墨江同車而去了。
車上
寂錦橋看著新聞,那張漂亮的臉上先是一愣,隨即眨眨眼。
輕聲道:“哥哥,不是讓我們在江城等著嗎?如今等來了什么?等來了仇人死亡,你也生死不明嗎?”
他聲音很輕,透著股壓抑不了的瘋狂。
“師傅,送我去機場。”
寂玖笙,我的好哥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吶。
我對你的興趣還沒有散去,你不能死!
寂錦橋抬手捂著胸口,心臟因為這一消息正在不正常的快跳著。
他心道,哥哥你看,我的心臟和我都不想讓你死呢。
哥哥,我想要你活著。
你要是死了,事情就不好玩了,這世界就又跟之前一樣,寡淡無味了呢。
江城,幾位總裁的家里
手下來報,寂錦橋和沈墨江去了機場,買了前往帝都的機票。
幾位總裁紛紛給寂玖笙發消息。
可惜,發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帝都的另一處
薄氏·翰白玉宮
薄天賜起的很早,他一直很自律,每天六點鐘準時起床,晚上十一點左右睡覺,從未有過例外,是整座翰白玉宮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實。
花園里
薄天賜跑了半圈,手環一震,消息接踵而至。
他停下看了一會,然后撥通了個電話,聲音溫和。
“你好,關于郊區北山之事,我有線索,或許有兩個人,進了北山的療養院,一個是帝都近日來令人津津樂道的苗城神醫,一個好像是姓寂的男子。”
“多謝提供線索,請問您貴姓呢?”
電話那頭,聲音感激涕零,此刻北山一圈,所有人都毫無頭緒,這個人提供的線索可謂是非常寶貴的。
“我?或許,你可以叫我熱心市民。”
薄天賜不愿透露姓名,有種深藏功與名的風范。
掛了電話,早起收拾花園,澆水施肥的女傭贊嘆道。
“天賜少爺真心善。”
以天賜少爺的地位,在帝都完全用不著管這種閑事。
可是天賜少爺不僅做了,而且還不留名。
“舉手之勞而已。”
薄天賜即便面對女傭,也沒有豪門大家的那種傲慢。
一大早起來勞動的女傭感覺心里暖暖的。
天賜少爺真的有對她們這些傭人很好,平時遇到了,還會聊聊天,像朋友一樣。
不像一般的豪門大家一樣,規矩森嚴,所以剛才她才敢很自然的跟天賜少爺搭話。
平時私底下,她們這些人對于天賜少爺都是贊不絕口,打心底里敬重這位翰白玉宮里當之無愧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