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裴城我父親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男人一愣,似乎很詫異,這世上居然有不了解父親的兒子,隨即斂神道。
“絕對的好人。”
寂玖笙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臨走時,男人給了他一個文件袋,里面是查到的關于寂成凜所有的東西。
這五百萬,花的很值。
甚至于,已經物超所值了。
出了地下交易市場,夜已經很深了,風中帶著幾絲涼意。
夜風撲面,直入混亂的腦中。
寂玖笙有了幾分清醒。
盡管他懶,不愿意動腦,但此時此刻,別人都已經算計到自己頭上了,算計的自己爹都死了,他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既然寂成凜能對他父親寂裴城痛下殺手,那說明兩人是絕對的敵對狀態。
那也就杜絕了第一種可能。
寂裴城絕不是在替大人物養器官容器。
而很有可能寂成凜及其背后的大人物,是因為擺布不了寂裴城,所以才采用了最極端的方法,先除掉了寂裴城,蠶食掉寂氏集團,剩下他這個紈绔子弟,喪家之犬,就好對付多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一開始,寂成凜派了李白洋,夏季風這種蠢貨來,企圖用榮華富貴,讓寂玖笙同意。
這是他們的大意、輕敵!
與此同時,李白洋,夏季風的失敗,也會讓寂成凜重新重視起他這個廢物紈绔來。
那么,迎接他的,將會是鋪天蓋地,慘烈如修羅一樣惡毒手段。
既然如此,對面想要自己的命!
再怎么躲,也是無用。
這種事情到了最后,必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要帶著寂裴城的那份仇,將背后的魑魅魍魎,全部鏟除!
否則
四個乞丐,誰也保不住。
這日子,過不安穩。
寂玖笙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黑夜里,這股殺意凜冽異常,寂玖笙的那張皮囊,像是承受不住這股殺意一般,顯得違和,不符。
襯托著那張細皮嫩肉的身體,都有了幾分殺氣騰騰的糙意。
嘩——
一陣夜風刮過,殺意驟散,寂玖笙打了個哆嗦,一抱臂,后背扯開撕裂一樣的疼。
不行了,受不住了。
今天高低得找個診所去看看了。
寂玖笙快步來到離家較近的一家診所。
“老板,給我拿點藥。”
“哪兒傷了呀?”
“后背。”寂玖笙指了指自己的背,在老板示意下,脫了短袖。
老板已經準備關門了,當看到來人是一個年輕小伙子,而且亮出的后背上,明顯是被棍子打的重傷。
當即就怒了:“我說你們這些精神小伙,一天天的沒事就打架,就斗毆!打完了還不趕緊看,我看你這傷得拖了有一個月了。”
寂玖笙摸了摸鼻子,老板把他當成了不良少爺。
但轉念一想,也沒錯。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當即表示:“你可別亂說,我都涂了一個月的藥了。”
“放屁!”老板是個暴脾氣,“你要是涂藥了我跟你姓!”
雖然脾氣爆,但下手很柔和。
速度麻利的給寂玖笙清創,消毒,最后上藥,包扎。
一看就是處理這種傷口,不在少數了。
緊接著,又速度麻利的拿出兩瓶藥:“這兩樣藥回去好好涂,好好抹,我保管不出一周,就能好的連疤都不留。”
寂玖笙一看。
嘿呦,這不跟家里的那兩種一模一樣嘛!
把藥往里一推:“換兩種藥,這兩個不管用。”
“放屁!”老板再次沒忍住:“誰的藥不管用?我這藥便宜又好用!你知道多少精神小伙,工人瓦匠傷了碰了專門來我這買這種藥嗎?
小小年紀分不清好壞,別的地兒都不愿賣,嫌沒利潤,我這不賺幾個錢,為了大家圖方便好的快,你倒好,上來就說我這藥不管用!”
寂玖笙一句話給老板干暴躁了。
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了,氣夠嗆。
寂玖笙:“……”
寂玖笙:“真好用?”
老板正要說些什么,塑料門簾子被扶起,進來一個衣服灰撲撲,像從工地上剛下來的人。
那人指名道姓:“老板,買藥。”
“好嘞。”
老板利落的給拿藥,正要裝袋,那人擺擺手示意不用。
當著老板的面打開藥膏,“嘶……”了一聲,就往傷口開始涂。
寂玖笙往前湊近兩步,半信半疑。
“老哥,這藥真這么好用?”
男人下工地后,胳膊傷了,此刻藥膏涂上,一股清涼舒緩之入皮膚。
久違的放松下,“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