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玖笙叫了一聲,看著薄夜寒因為回頭,眸子里沒來的消散的厭惡,他也不在意。
“傅臨淵和沈墨江去哪兒了?”
“不知道。”
從酒莊出來后,幾人就分道揚鑣了。
寂玖笙百無聊賴的想,也不知道原主身體里的“雷達”還在不在。
說來也奇了,原主找這幾個逃跑的小崽子,一找一個準,就好像天生的特異功能一般!
沒過幾分鐘
寂錦橋回來了,手里塑料袋里提著碘伏,云南白藥,還有一盒消炎藥。
“哥哥,你衣服怎么破了?”
“吶!罪魁禍首在哪兒呢!”寂玖笙指著正在燒水的薄夜寒
“他撕的?”莫名的,又低又冷。
“哪兒能??!”寂玖笙怪異的看著他,薄夜寒有什么本事撕自己的衣服。
他趴好隨口道:“一個小插曲,不足為重,別磨嘰了,趕緊給我擦藥?!?
這怎么這么疼呢?
這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果然細皮嫩肉的。
“嗯。”
寂錦橋點頭,將他被撕扯開的襯衣扒下來,隨手卷成個團扔垃圾桶里。
碘伏消毒,再噴紅花油。
寂玖笙皮膚很白,上藥時,寂錦橋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塊質感極好的紙張上作畫。
“你手要重就重,要輕就輕!”
寂玖笙動了下身子,不耐煩道。
這什么鬼手法,處在重和輕中間,本來就疼,這下好了,弄的自己又疼又癢。
“哦。”
寂錦橋應了一聲,眼尾染上赤紅,嘴角咧開一個十分明顯的弧度。
下一秒,他手下用力。
“??!你奶奶個腿的!寂錦橋,你是故意的是吧!”
寂玖笙發出一聲慘叫聲,他反手一打,一巴掌拍在寂錦橋胳膊上,連打再罵!
這小子,這時候使什么牛勁兒!
“哥哥”
寂錦橋垂眸,渾身被落寞,無措籠罩,弱弱的叫了一聲。
正在燒水的薄夜寒,邊將燒開的水往杯子里倒,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嗆寂玖笙。
“小少爺,你真難伺候,他哪兒件事不是照你吩咐做的?”
“閉嘴!有你什么事!”
寂玖笙氣不打一處來。
但薄夜寒說的也沒錯,這口氣憋的他那叫一個難受。
他扭頭抓起一旁的毛巾往背上一搭:“行了,差不多了?!?
“寂錦橋,出去給我買兩件短袖去,還有一些日用品什么的。”
有且僅有的一件襯衣,還被自己給撕破了。
他總不能每天光著膀子來回的晃吧。
“好?!?
寂錦橋乖巧,順從的出了門。
另一頭
薄夜寒燒開了水,等到水溫差不多了,他端過去給寂玖笙。
“幫我拿顆藥。”
寂玖笙理所當然的使喚。
“嗯?!北∫购夂艽?,藥嘩的一下蹦出來兩顆。
“你最好面上給我乖順一點!我現在脾氣可不好!”
寂玖笙奪過來,仰頭一口將藥順了下去。
擺手驅趕:“隨便找個房間收拾去,別在這礙眼!”
看著就煩!
跟誰甩臉子呢!
薄夜寒看著扭頭過去閉眼的寂玖笙,眸底陰沉的猶如萬年不見天日的地窖。
將水杯收拾了,又將散開的藥,包裝好,收拾到一起。
突然
那一瞬間,就好像強迫癥犯了一樣,非要把藥袋子拿到門口的架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薄夜寒出門時,腳步都輕快很多。
大約五六分鐘后,薄夜寒回來,面上帶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即便極力克制,仍能聽出來,呼吸不穩,喘的急促。
他輕聲輕腳進來:“你還喝水嗎?”
“不喝,走遠點!”
藥勁兒有些略微上來,此刻犯困,薄夜寒這一打擾,寂玖笙語氣都帶著幾分強勢的驅趕。
“哦,知道了?!?
薄夜寒應聲,推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臨出門時,寂玖笙好像聽到了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又被快速撿了起來。
速度很快,他也就大方的不計較了。
——
半個多小時后
寂錦橋瘦弱的胳膊,一手挎著一個大塑料袋,艱難的用腳踢開門。
“你這兩天倒是聽話。”
薄夜寒站在二樓,雙手撐在欄桿上,俯視著四方院墻中央,那個瘦小單薄的身影。
寂錦橋:“你為什么要回來?”
薄夜寒瞥視著他,正欲開口,寂錦橋再度輕言。
寂錦橋:“你想殺了他?”
幾乎在頃刻間,寂錦橋就反應過來,他回來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