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匕掩護神父到了花園兔先生雕像下。
尸匕問:“神父大人,您能告訴我兔先生為什么要將凈身小鎮(zhèn)打造成這幅面貌嗎?”
神父累得喘了口氣,說:“就在兔先生的掌中。”
尸匕爬到雕像上,看了看雕像的手掌,再查看太陽雕像,找到一個縫隙,從縫隙里揪出一張紙條和一個小十字架印章。他拿著兩樣?xùn)|西落到地面。
紙條上的內(nèi)容:【誰都不能忽視我。】
尸匕把紙條撕成碎片,用力扔到地上。
“神父大人,我認(rèn)為這個小鎮(zhèn)已經(jīng)沒有恢復(fù)穩(wěn)定的必要了。”
“問題不在必不必要。”神父說,“這是兔先生的旨意。”
“你找別人吧,我要走了。”
“等一下。”神父追上來,問,“你的朋友拿走了我審判罪人的儀式徽章,他什么時候還給我?”
尸匕愣住了:“什么?”
遠(yuǎn)方傳來一陣悲鳴,其中的無奈與哀傷讓尸匕情不自禁渾身顫抖了一下,回頭看向教堂方向。教堂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罪人,整體是一個大骷髏頭,頭頂側(cè)面破了一個大洞,血紅的火焰狂亂往外噴射,脖子是兩只畸形的手,一只手拿著一把椅子,一只手拿著一大把捕獵夾。
“怎么突然出現(xiàn)一個那么大的罪人?”尸匕說著,打算往教堂方向去。
神父抓住尸匕:“善良的孩子,別過去,那個人的內(nèi)心千瘡百孔,一墮落就是最危險的罪人,正常人應(yīng)該遠(yuǎn)離這種人。”
“誰?”尸匕有股很不好的預(yù)感,“是誰變成罪人了?”
阿莫看著骷髏頭罪人誕生,站在原地沒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罪人還多少保持著一點神智,他處在危險的中心,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骷髏頭罪人頭頂?shù)娜笨谌缤鹕奖l(fā),噴射出大量血色火焰。任何人被血色火焰碰到的地方都迅速潰爛,形成一個空洞傷口。骷髏頭罪人將捕獵夾拋出,捕獵夾落了滿地,不小心踩到捕獵夾的人發(fā)出慘叫,下一秒被束縛餐在一把椅上,面前出現(xiàn)一個人影。
人影問:“乖不乖?”
那人忍著痛叫道:“乖,我乖,請放開我!”
人影說:“這就是你思考過的結(jié)果嗎?”
人影面前出現(xiàn)一個工具箱,里頭是密密麻麻絕對不應(yīng)該用在人身上的工具。
那人拼命掙扎:“搞毛啊!誰知道你問乖不乖要的回答是不乖啊!啊啊啊!”
嘖嘖嘖。
阿莫看到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男人急急朝骷髏頭罪人跑來,一路靈活地避開兇險的濺射火焰和捕獵夾雨。然后那個男人看到了他。阿莫記得這個男人跟夏時鏡有些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好像叫信鴿。
甚至連伴侶都有了,夏時鏡這些年過得很好吧,想擺脫過去那些事的陰影擁有這種好日子,一定費了很多努力。
“你干了什么?”齊信質(zhì)問。
“我有一個噩夢。”阿莫兩手在身前猛地一拍,像拍碎什么東西那樣,“我在今天終于徹底讓噩夢消失了,真不巧,你的戀人正是我噩夢的一環(huán)。”
齊信陰沉著臉打量阿莫。
阿莫咧嘴笑:“你很憤怒,你想殺了我為他報仇嗎?”
“憑你不可能讓他變成這樣。”
“確實不能,他可是個很厲害的孩子,但他顯然對我一些……我對他做什么都可以的情感。你不會嫉妒吧?”
“所以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
“當(dāng)然,那可是困擾了我很久的噩夢。”
齊信皺了皺眉,指了指阿莫明顯負(fù)面情緒多過滿意的扭曲的臉。
阿莫摸了摸臉,濕濕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肌肉因為緊繃都鼓了起來。
骷髏頭罪人開始移動起來。
齊信沒有再關(guān)注阿莫。每個人都在逃離凈身小鎮(zhèn),拼命避開骷髏頭罪人,他追在骷髏頭罪人后頭。
齊信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夏時鏡的人,他想不通夏時鏡怎么會變成這樣,他只是那么一點時間沒有在夏時鏡身邊。他不由變得謹(jǐn)慎,決定不急于在眼前就處置阿莫。反正阿莫和尸匕認(rèn)識,事后找人很簡單。
齊信放聲呼喊。
骷髏頭罪人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是一直朝前方爬。
齊信問夏時鏡要去哪,沒有回應(yīng)也一直問。
系統(tǒng)給他送來了最棒的伴侶,這世上再沒有誰比夏時鏡更與他契合,他為了得到夏時鏡的誓言,不惜隱瞞自己的過往。關(guān)于兩人的未來,他肖想很多,不能接受以這樣的形勢終結(jié)。
骷髏頭罪人到了小鎮(zhèn)外頭,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他是否還存有什么想法。
齊信的心臟在胸腔里強烈震動,追趕骷髏頭罪人,一邊躲避血色火焰和捕獵夾雨,體力耗費過多。他漸漸開始感到眼暈。
一團血色火焰朝前方劃著弧線落下來,齊信連忙往側(cè)面閃躲,然后左腿感到一陣劇痛,低頭看到一個捕獵夾緊緊咬著自己左腿。
下一瞬,齊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