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匕:“……”
阿莫笑著致謝。他并沒有要酒。
服務者離開房間,把門關上。
阿莫拿起冰壺里的酒和兩個杯子,把一個杯子放到茶幾上尸匕的面前,一邊倒酒一邊問:“我們可以跟夏天合作,他很厲害。”
尸匕皺了皺眉:“是嗎?”
“攻擊神父,這種事肯定不是粒粒自己想做的。”阿莫拿起自己那杯酒,淺嘗了一口,滿意地眼睛變彎,“夏天脅迫粒粒攻擊神父。”
“也許夏天太魯莽了,如果粒粒說出自己被指使,他的處境會變得很差。”
阿莫說:“你是說目睹夏天連殺四個人,粒粒還有心思跟夏天搞小動作?”
尸匕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他這么做,反而會有利于金錢斑。”
“他殺了向榮那幫人也有利于我們,但他還是這么做了。”阿莫說,“他根本不在乎我們。”
尸匕:“……”
阿莫湊近尸匕:“所以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不如說給我聽聽?”
當日的每日會議。
粒粒攻擊神父,還被發現殺害向榮飛練黑淵,罪大惡極,將在每月會議上接受神父的最終審判。
每月會議就在明夜。
會議結束,教堂的掃地老太太拉住尸匕,問道:“尸匕,你知道小艾去哪了嗎?”
尸匕收回看向齊信的視線,說:“我不知道。”
“你為什么不知道?小艾是我們親愛的鎮民,他充滿信仰和善良,你作為牧師,應該多關照小艾呀。”
尸匕不耐煩地拿開掃地老太太的手:“我說不知道,聽不懂人話嗎?”
掃地老太太凸出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看起來像只蛤蟆。
尸匕來到壞兔幫宿舍,粒粒被關押進了宿舍的地下室。這次沒有人阻攔他,125領著他來到牢房前。
“別弄出大動靜,還有,快一點。”125說著,打開門。
尸匕走進去,一個嬌小柔軟的身軀立即撲過來,撞進他的懷里。尸匕一下子臉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推開還是怎么辦。
粒粒攀著尸匕的胸口嗚嗚地哭:“尸匕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好害怕,求求你,帶我出去。”
尸匕試著推推身上的人,反而被粒粒抱住。粒粒的臉貼著他的胸口流眼淚。
粒粒哭著說:“我不是故意要攻擊神父大人的,我是被逼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夏天強迫我這么做,不然我就會下場很慘。”
“我……”尸匕只好小心地拍了下粒粒的背,“我會想辦法。”
“想到什么辦法了嗎?”粒粒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尸匕,“尸匕哥哥,我加入你這邊的時候,你承諾過會盡全力帶我通關副本,可現在我連性命都難保,怎么會怎么樣?”
尸匕愧疚地說:“是我能力不足,抱歉。”
粒粒:“……”
粒粒放開尸匕,轉過身去,不斷地用手背揉眼睛:“你是不是已經放棄我了?”
尸匕認真地說:“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粒粒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不想被尸匕看到自己哭泣卻控制不住:“可是我馬上就要變成怪物了,你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對不起,也許我不該這么說,但是……我很后悔當初相信你,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是我的錯,我沒能照顧好你,但是。”尸匕將一只手放到粒粒肩膀上。
粒粒轉頭,看到尸匕堅定的臉。
尸匕說:“別放棄希望,如果放棄,真的就一切都完了,離每月會議還有一天的時間,我會想辦法來救你,請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粒粒淚眼婆娑,用力點了下腦袋。
尸匕從牢房走出來,125看著尸匕,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但尸匕知道,125也對自己充滿失望。
聽說了今日會議上的事,金錢斑心情輕松,雖然自己還是將在每月會議被審判的小羔羊,但總感覺可悲的結局已經離自己遠去。他腳步輕快返回壞兔幫宿舍,路上還忍不住伸手進頭套下面撓了撓脖子。之前是不能這樣的,這種動作不雅觀,要是被看到,說不定會因為這么點小屁事成為每日會議被票出局的不友善者。
金錢斑看到夏時鏡從轉角走過,估計是要去宿舍后面的草坪上休息。
金錢斑眨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夏時鏡剛從轉角消失,宿舍外的灌木就晃動了一下。
沒過多久,金錢斑走到草坪上,在夏時鏡面前坐下,隨意地說:“有人跟蹤你,是個沒搞清楚狀況的新玩家,我把他打發走了,不用謝。”
夏時鏡表情未變,說:“我知道有人跟蹤我,不需要你插手,這次就當作你可以自由戴壞兔幫頭套在附近走動的回報。”
“不需要回報,我只是看到了,處理一下。”
“單純幫忙嗎?”
“是的,你不介意吧?”
夏時鏡眉頭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