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大的一個人要做什么還要我來管?”
“我是被你從牢房里領(lǐng)出來的。”金錢斑覺得很無辜。
“你愛去哪去哪。”
“真的?”金錢斑有些躊躇,“我自由了?”
夏時鏡搖頭說:“不能算,你依舊是倒霉的罪人備選,你可以在這個房子里做你自己的事情,但最好不要離開這個房子,免得被鎮(zhèn)上的人看到。”
金錢斑一臉嚴(yán)肅:“這種程度的自由已經(jīng)很好了,我很感激,你不需要我為你做點什么,作為回報嗎?”
夏時鏡擺擺手:“不需要,快走吧。”
金錢斑失落轉(zhuǎn)身。
“等一下。”
金錢斑再次轉(zhuǎn)身,看向夏時鏡。
夏時鏡瞇著眼睛想了想,問:“擅長殺人嗎?”
鎮(zhèn)外的破舊學(xué)校還是那副破敗的死樣子,讓人很難想象這地方過去繁榮的時候。
學(xué)校操場上聚集了五個人,黑淵,小艾,粒粒,向榮,飛練。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期待的神采,是那種每個老師都希望在學(xué)子眼睛里看到的對知識的渴切。
五個人在七嘴八舌地討論。
小艾的情緒最激動,他在副本里的形象很年輕甚至稚嫩,本人有著與形象很相符的性格。“隱泊有主人?”他的聲音在黑夜中非常突兀,“我不相信,那可是系統(tǒng),你現(xiàn)在告訴我有個人操控系統(tǒng)?我不能接受。”
黑淵沒有說話,抱著雙臂靠著籃球柱。
高大的向榮聲音沉悶:“隱泊的主人有什么目的?”
小艾大呼小叫:“向榮!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隱·泊·不·可·能·有·主·人!”
“隱泊沒有主人,那……”飛練慢吞吞地開口,“隱泊是什么?”
小艾說:“隱泊是系統(tǒng)啊。”
飛練:“系統(tǒng)是什么……是會結(jié)果實的果樹?”
小艾有些無奈:“飛練,你又開始了,你想表達(dá)什么?”
“飛練想說系統(tǒng)是一種規(guī)則,就像果樹結(jié)果實、小鳥吃蟲子。”粒粒今天扎著兩個小辮子,她說話的時候一邊用手指玩弄自己的辮子,“飛練的想法很酷,不過我更傾向夏天的說法。”
“我的天,歷先生,你居然也相信隱泊有個主人?”小艾的上半身猛地往后晃了一下,大大攤開手,夸張的動作伴隨他夸張的表情,“只有我看出來夏天在隨口亂說?”
粒粒嘴角翹起來,說:“我覺得他敢在我們面前亂說?”
“我覺得他敢。”小艾說,“我覺得他很看不起我們。”
“真的嗎?你和黑淵居然容許有人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粒粒驚訝,看看小艾,又看向黑淵,“我主要負(fù)責(zé)臥底酒店和正義之光聯(lián)盟,沒什么機(jī)會到壞兔幫的地盤來,別告訴我你們平時在那個夏天面前是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他是夏形的繼承人,他可以當(dāng)我們的老大,但這幅態(tài)度?那他最好有輕視我的本事。”
“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一道聲音在頭頂出現(xiàn),眾人抬頭,看向教學(xué)樓最高層,夏時鏡一手撐著扶欄,另一只手拿著一把槍,他隨意地用槍口無規(guī)律地輕點扶欄。
小艾看了眼夏時鏡手中的槍,不認(rèn)為那是值得重視的東西,沖夏時鏡喊道:“你說隱泊不是無主之物,有證據(jù)證明你說的話嗎?”
第157章 獵殺
夏時鏡說:“我不關(guān)心你信不信。”
小艾說:“如果你撒謊騙我,你的下場將會很慘。”
每個人都望著夏時鏡,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劊子手,沒有人能把他們當(dāng)傻子糊弄,或者對他們說話態(tài)度不敬。
夏時鏡:“你有些過度自信了。”
幾乎每個人都眉頭一皺,除了黑淵。
夏時鏡接著說:“系統(tǒng)完成玩家的愿望,等到玩家的精神被損耗殆盡,玩家的玉佩和身體會消失。從這些,你們完全看不出什么嗎?”
飛練的眼睛在眼眶里靈活地轉(zhuǎn)動,到處亂看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然后他說:“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隱泊在等我們的精神被蛀空……快點瘋掉,隱泊在這么催促我。”
“是這樣的。”夏時鏡說,“快點瘋掉,把身體讓出來。”
小艾皺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真誠地希望你在俱樂部不是軍師一類的角色。”夏時鏡嘆了口氣。
粒粒忍俊不禁,捂嘴發(fā)出笑聲。
小艾瞪了粒粒一眼,抬頭冷冷地說:“你在暗示隱泊的目的是玩家的身體,問題是隱泊要玩家的身體有什么用?你說隱泊有主人,隱泊的主人要玩家的身體有什么用?”
夏時鏡:“大概因為他沒有吧。”
小艾滿頭霧水:“什么?能不能說清楚點,別打啞謎了!”
“足夠了,我對你們的耐心到此為止。”夏時鏡說著,另一只手從腰間掏出第二把槍。
每個人都臉色一變。黑淵瞇了瞇眼睛,嘴角勾了起來。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