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記了。”
“要記的。”夏時鏡正色,“類似電玩城的地方我不會考慮再去了,剛才我確認了我只想關(guān)起門來和你偷偷玩快樂的事。”
“……”齊信想問夏時鏡這句動聽的情話是剛才搜索到的嗎。他沒有問,因為知道夏時鏡這句話當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他至今聽過很多美妙的話語,夏時鏡按理說沒這方面的技巧,卻總能輕易讓他心花怒放。
他只好把手機還給夏時鏡。
夏時鏡火速操作了一番,收起手機。“這次約會,我沒計劃好,下次改進。”他說。他臉上的自信消失得差不多了。
“不必,我還挺開心的,只不過以后別再看別人的攻略了。”
“我沒約會過,得看看別人的經(jīng)驗。”
“約會就只是你和我平凡的一起在某個地方快樂地度過一段時間,不需要別人的經(jīng)驗。”
“是嗎?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快樂了,犯不著約會,感覺這種事沒什么用處。”
“雖然你的話我很愛聽,但這事很有用處,就像‘早安午安晚安,出門小心,祝你生活愉快’,也許這些話說不說都無所謂,但它們絕不是沒有意義的。它能帶來快樂,我是說,更加的快樂。”
夏時鏡歪著腦袋看著齊信,說:“既然你喜歡,我會努力的。”
“這種事不需要努力,像尋常一樣就好。”
“噢……”
見夏時鏡一副沒有什么把握的樣子,齊信說:“交給我好了,身為從小在一個大家庭長大的人,這些生活中的小儀式我很擅長,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與我相伴就好。”他笑了笑,接下來的話放緩了語速,把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不過,約束我們相愛的系統(tǒng),你最好不要再提了。”
夏時鏡疑惑:“為什么?”
“反正不管說不說那句‘在系統(tǒng)的束縛之下’,不影響我們都心里清楚,互相是彼此最信任的伴侶,我們是一個家庭。”
夏時鏡點頭:“好,聽你的。”
大概是因為約會,齊信看起來心情很好。夏時鏡不是很能理解約會的意義,但他喜歡早安午安晚安,也喜歡看到齊信愉快的模樣,便也笑了起來。
飯菜上來了。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齊信說想去看個電影,然后和夏時鏡一起挑選正在上映的影片。最終兩人敲定看一場符合約會氛圍的愛情電影。
齊信忽然問:“成為副本或者徹底死亡,這是每個玩家唯二的結(jié)局嗎?”
“不能這么說,我思考一下怎么給你解釋。”夏時鏡思考著,吃掉了一只蛙腿,“玩家都是以精神的狀態(tài)在副本里的。”
齊信點頭。每次副本來臨前,他們會有感覺,提前挑個地方躺著,然后精神進入副本,身體在沉睡。玉佩的完整度代表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精神狀態(tài)越差,玉質(zhì)內(nèi)容越少,當一塊中心有自己名字的圓形玉佩,變成只剩下名字和外沿一圈玉質(zhì),說明精神岌岌可危。
夏時鏡:“玩家精神狀態(tài)太差了,就會瘋掉,這個時候,系統(tǒng)會判定玩家精神喪失,抹除玩家殘存精神。在現(xiàn)實世界,該玩家的身體和玉佩會消失。如果沒有瘋掉,但精神死在了副本里,和瘋掉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本來玩家只有這一個結(jié)局。”
“本來?”
“對,幾十年前……我不確定究竟是多少年前,開始出現(xiàn)身體和玉佩消失的玩家在一段時間后又返回現(xiàn)實世界的現(xiàn)象。之后又陸續(xù)出現(xiàn)在副本瘋掉或死掉、卻沒有被系統(tǒng)抹除的玩家。這些人身體玉佩都在,按理說還是玩家,但由于精神已經(jīng)出了大問題,都已經(jīng)沒法正常生活、和別人相處。”
齊信很驚愕,問:“所以原本玩家只有死路一條,現(xiàn)在多了一條比死路沒好多少的瘋狂之路。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夏時鏡說:“多虧了夏形的努力。”
“為什么會導致這種變化?”
“很顯然,系統(tǒng)出了問題。到底是什么問題,夏形花費了那么多年也沒查到。”
齊信瞇起眼睛,問:“我們剛認識前不久,你住的酒店發(fā)生怎么也說不通的怪異爆炸,整個房間被摧毀了,但你毫發(fā)無損。”
夏時鏡平靜地說:“我運氣好。”
“真的?”齊信一點都不信。
夏時鏡不說話。
齊信放下筷子:“把你的玉佩給我看看。”
夏時鏡沒有動,說:“我比你多經(jīng)歷很多副本,我的玉佩的樣子肯定不會很美好。”
齊信敲敲桌面:“給我看看。”
夏時鏡猶豫,對面齊信非常堅定,他只好把玉佩放到齊信手中。
一個圈,和夏時鏡的名字。
齊信難以置信地看著手里的玉佩。“怎么會這樣?你的玉佩看起來……”
“看起來我應(yīng)該早已瘋掉?但我好好地在你面前,一點事也沒有。”夏時鏡拿回玉佩。
齊信說:“我如果要追根究底問你玉佩和酒店房間爆炸那一天的事,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