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鏡說：“那算了，不猜了。”

尸匕：“？”

l：“……啊？”

y哈哈笑了起來。

l說：“我還以為你們會很樂意參與，你們對他人的視線很敏銳。”

夏時鏡：“這是你的話，還是x的？”

l：“他的，不過我也有類似的疑問。”

“只是對帶有比較強(qiáng)烈情緒或者目的的視線敏感，不是但凡有個人看我，我就會有感覺，掩飾得好的話，我也感覺不到的。”夏時鏡說，“而且猜錯還有懲罰，這么麻煩的事，我為什么要干？”

l開口，但在她說話之前，夏時鏡接著說：“要不l女士你直接告訴我吧，顯然你看得到x在哪。”

l露出無奈的表情，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為什么？你并不喜歡x，不是嗎？有什么原因讓你不得不聽他的話嗎？”夏時鏡捏著下巴推測，“我對猜這個謎更感興趣，先從l女士的愿望開始吧。l女士能看穿謊言，我說的對吧？之前跟經(jīng)理談判時，l女士提醒經(jīng)理不要在你面前撒謊。不過這一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l女士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x。l女士的愿望簡直是為x量身定制的，怎么會這樣呢？”

l沒有說話。

齊信說：“被騙了吧，l女士不是那種會做出這種失智行為的人。”

l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看著l，包括y和s。

l張了張口，不過還是沒有說話。她的視線游移，最終看向身旁的座位。

過了會兒，她說：“沒必要說這么多，你們該做的是想辦法找到s最后的身體。”

“然后呢？”夏時鏡問，“找齊了s的身體，然后怎么辦？我跟l女士合作，最開始是為了救信鴿，后來是為了能離開這里，實際上這件事對x又沒好處，對l女士也沒好處，對我們都沒好處。”

“我必須得說明，對你們有的是好處。”y舉起長手，“一旦你們把s齊全的身體交給我，我當(dāng)場就會把你們送出旅店。”

夏時鏡看了眼y，無惡意地說：“我不確定你的承諾有多少份量，從你的所作所為來看，你的承諾最好一個字都不信。”

y：“啊哈，難不成你要譴責(zé)我？都是隱泊的受害者，你以為換你許下我這樣的愿望，你能堅持住不瘋？”

尸匕忍不住說：“當(dāng)初許愿時，是別人逼迫你的嗎？”

y：“沒有。”

尸匕：“所以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你不該怪罪給別人。”

y：“我又沒有怪罪給別人，我一直承受一時沖動的后果，并且努力結(jié)束錯誤。”

尸匕：“你的錯誤是你自己，不是s小姐，更不是前來庇護(hù)所尋求安寧的其他人。”

y：“嘻嘻。”

齊信忽然問：“l(fā)女士，是x讓你收集s小姐藏起來的身體嗎？”

l：“是的。”

齊信：“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y：“因為可不止我想她死，x認(rèn)為，這里有他和他欽定的女主人就夠了。”

“x真是個很會幻想的人。”夏時鏡平淡地說，“以前欺騙l女士為他許愿，現(xiàn)在自說自話就把l女士當(dāng)女主人。”

一直沉默的s忽然說道：“是的，當(dāng)看穿x的紳士是虛假的表演，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面貌其實是個很自以為是的男人，真沒想到我曾經(jīng)崇拜了很久的l女士會看上這種男人，哼，我可看不起。”

l：“……”

一只別人看不見的手從l脖頸后面饒過來，輕撫l潔白的臉頰。男人的聲音在后方出現(xiàn)：“不怪這個女人無數(shù)次在愚蠢的茫然中被殺死，而你不一樣，我親愛的l。你現(xiàn)在該對他們說，你與我是多么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那能洞察虛假的雙眼，加上我的舞臺，我們將能制造一個精彩的世界，每個人都會留下來，品味我們的演繹。”

l再次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說什么。

x：“你在猶豫什么？l，別被無聊的語言給挑撥了，你是l，擁有最為明亮的眼睛和智慧，跟蠢女人可不一樣。”

l神色微動，微小幅度轉(zhuǎn)頭。

x從后面靠近她的耳朵，惡魔般低語：“可能你一個人在繁華的大世界呆久了，有些迷茫。我不是說過嗎？當(dāng)你絕望的時候，我永遠(yuǎn)是你的后盾，只要你乖乖聽話。來，照我說的去說，照我說的去做，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完美通關(guān)。”

l恍然之間，回憶起過去。那時的x充滿成熟魅力，在她眼里是最英俊的男人，也是向往的目標(biāo)。那時的x也是離她這么近，逾越了助理與老板的正常社交距離，用非常好聽的聲線跟她說，許下愿望，成為和他擁有相同秘密的、最親密無間的同伴。

夏時鏡看到l臉頰邊的發(fā)絲在沒有風(fēng)、l也沒有動的情況下自己動了一下。

夏時鏡忽然喊了聲：“尸匕。”

尸匕愣了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齊信將一把叉子插進(jìn)y眼窩里。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