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是目的。”費恩朝他的工具架抬手,做展示姿態(tài),“而這些,是道路,是道路兩邊的繁花似錦。”接著他朝夏信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我知道有人先我一步在你身上畫下了幾號,我不喜歡。”
夏信舉手投降:“你是老大。”
費恩靠近,一只手放到夏信腰上,用曖昧的語氣說:“小夏,脫掉上衣,坐到床上去。”
夏信照做,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和結(jié)實有力的背部。
費恩拿起注射器,放下,又拿起蝴蝶刀,又放下,糾結(jié)了好久,最終選擇了一把很細小的刀。“這把適合刻制線條。”他說。
看來又是一名藝術(shù)大師,夏信沒勁地想。
“我原本想先把小剪刀搞出來的圖畫去掉,現(xiàn)在我決定先給你‘戴’上費恩家族的標志。”費恩用細小的刀在夏信背上淺淺扎了一下,看到不斷滲出來的血珠,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要是忍受不了,可以喊出來。”
夏信:“這就只能讓你失望了。”
家族標志的刻印進行途中,外頭忽然傳來巨大的聲響。
費恩手一抖,整張畫就這么被毀了。他憤怒地大叫:“搞什么鬼!文森特!”
他放在一邊的對講機傳來文森特的聲音:“先生,別墅被襲擊了。”
費恩丟下小刀,難以置信:“怎么會?是誰!”
文森特:“是那幫年輕人。”
先進的槍支,豐富的彈藥,詳盡的別墅地圖和人員配置,不論任何人得到這些東西都會有信心自己可以大干一場,遑論一群容易頭腦發(fā)熱的年輕人。
洛莉、莎拉、楊和馬克辛闖進比城堡還壯觀的大房子,內(nèi)心充滿了對大獲全勝的期望與夢想,又懷揣了對一敗涂地的拒絕與接受。他們并不知道該怎么對付監(jiān)控,進一個房間之前,先丟一個手榴彈進去,這是他們認為最好的方法。而且現(xiàn)在的他們可以負擔(dān)這種奢侈的做法,只要小心別出洋相,波及到自己。
當(dāng)解決掉安保隊伍,每個人都發(fā)出歡呼。就連最穩(wěn)重的莎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然而變故就在這時候發(fā)生,文森特出現(xiàn)在窗戶后面,對著四個人的方向連開數(shù)槍。他確定自己打中了2個,另外2個快速躲進了掩體后面。文森特翻過窗臺,一把抓住從沙發(fā)后面探頭想開槍的洛莉。
區(qū)區(qū)小孩。
洛莉慘叫,槍掉到地上。她的手臂被折斷了。
夏信側(cè)耳傾聽,過了會兒,說:“聲音停止了。”
費恩表情陰沉沉的,盯著門口。
沒過多久,文森特打開門進來,手里拎著一臉痛苦的洛莉,另一只手拿槍指著洛莉。后頭跟著拿槍指著文森特但不敢開槍的莎拉。
費恩剛要開口,頸部就被一個尖銳的小東西給抵住。那是一把精致的剪刀,常呆的地方一般是化妝盒,常用于修剪體毛。如果非要用它來殺人,倒也不是辦不到。
“小夏,我已經(jīng)給了你太多的容忍,而你一而再浪費。”費恩的聲音足以讓任何人聽出來他這次是真的發(fā)怒了,“我再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居然破壞這里,你的兄弟姐妹每個都得死!”
他說得是真的,這次他一定會這么做,夏信心想。所以任何忍讓都已經(jīng)沒必要了。
夏信將化妝尖銳的頭部稍稍扎進費恩頸側(cè),說:“誰死還不一定。”
一條鮮紅流淌下來。
“小心點,臭小子,你的妹妹在我手上。”文森特警告,抓著洛莉手臂的手掌用力,洛莉發(fā)出慘叫。
洛莉:“他媽的!”她那條被折斷的手,輕輕碰一碰就痛得人神志不清。
夏信對莎拉說:“你們不該來的。”
莎拉說:“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
夏信一陣煩躁:“所以你們完全不思考誰會支援你們這些武器,完全不思考你們憑什么能知道這個地方?”
第69章 如果可以
莎拉無言。
夏信沒有繼續(xù)質(zhì)問,他了解自己這些兄弟和妹妹。楊和洛莉得到這些信息和武器,第一件事想的肯定就是殺到這兒。馬克辛?xí)q豫,但他沒多少主見。莎拉遇到任何事都會好好思考,但也是最溫和沒脾氣的一個。她勸不動楊和洛莉的。
“夏信,楊和馬克辛受傷了,需要盡快救治,可是……”莎拉看向夏信,眼里滿是無助,指望家里的主心骨能出個好主意。
她也知道眼下要想個好辦法,實在強人所難。
“沒有可是了,我要你們每個人在往后每一天回想起今日,都會悔恨。”費恩平靜地宣判,“小夏,把我送給你的禮物放下,立即跪下哭著向我道歉,或許我會最后對你大發(fā)慈悲一次,讓你可以一個人呆在我的地牢,而不是和很多惡心的男人共處一室。”
遠處響起很多聲音,像是有很多人正踩著瓦礫疾奔而來。
莎拉驚慌,看著夏信,又看看痛到說不出話的洛莉。
文森特說:“放下剪刀,你已經(jīng)無處可逃。”
那些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