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他有戀人,還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是認的干弟弟。是的,他們都是男的。”齊信回想過去的一些片段,“他的戀人覺得他和干弟弟走得太近,他當時的回應是‘如果我和他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怎么會輪到你,你不要想太多’,我很難理解他說出這段話的心理,不過我更難理解他的戀人怎么就被這句話給穩定住了,奇妙的情侶關系。”
杜楚霞、封泉和夏時鏡一臉茫然地看著齊信。
“唔,我說的就是這種。”經驗豐富的杜楚霞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語言,“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同性的版本,跟我那些小姐妹的故事精彩程度不相上下。”
看看信鴿那張臉蛋,這個人生來就是為了處在感情漩渦中的,他說出多么奇怪的感情故事我都不應該奇怪,封泉心想。
夏時鏡問:“你身邊很多這樣的故事嗎?”
他只是好奇。
齊信說:“不,我說得上話的朋友不多。”
杜楚霞很認真地對夏時鏡說:“我要是你,我就多找幾個下家,跟人群中最耀眼的太陽談戀愛固然很快樂,但沒什么安全感,不長久。”
齊信和夏時鏡不曾廣而告之,但也沒有多加掩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什么關系。
“跟我談戀愛最有安全感。”齊信很不悅,“別拿你的戀愛經驗評價我,你難道覺得陳旭就是個很有安全感的對象?”
話題怎么跳到我的隊友身上了?不過我也覺得他倆不是那么適合,封泉心想。他忍不住想知道夏時鏡的反應,但后者沉默不語,沒什么表情變化,似乎完全不在意杜楚霞的這些話,篤定自己的感情將會長久。
第17章 暫時的欣賞,或者物質的追求
話題怎么跳到我的隊友身上了?不過我也覺得他倆不是那么適合,封泉心想。他忍不住想知道夏時鏡的反應,但后者沉默不語,沒什么表情變化,似乎完全不在意杜楚霞的這些話,篤定自己的感情將會長久。
“他不需要給我安全感,他只要讓我在學校的這幾年風風光光就行了,我還不到20歲,我才不想這么早就生命里只剩下一個男人可選。”杜楚霞背靠著樹干,再次把落到前面的頭發撩到耳后,“他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打籃球的樣子很迷人,有非常多女生迷戀他,他成為我的男朋友可以為我帶來很多目光,我喜歡被別人羨慕,說實話,誰會不喜歡這種感覺呢?只有那些根本沒機會被別人羨慕的家伙才會說不喜歡。”
夏時鏡很確定對面的女人在說到最后時,眼光很憐憫地掃過了自己和封泉。
夏時鏡去過一段時間學校,就像杜楚霞說的,他是個陰暗邊緣人,但偏偏他這個陰暗邊緣人在一些人眼里還挺有存在感。那個時間段的夏時鏡很想成為普通人中的一員,就是街上隨處可見的人們,至于如何再詳細定義普通人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很久以后才意識到有些事沒辦法就是沒辦法,夏時鏡當時只想著應該這不是很難的事,另一方面那會兒的他有一個很明確的對自我的約束,就是絕不接受任何人欺負自己。
現實告訴他,若不是打一開始就身在其中,清楚普通人和普通人應付麻煩的規矩,這兩件事實在是太難做到了。最后他離開,想必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氣。
陳銘是學校的籃球明星兼校草,杜楚霞是校花,兩個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不需要太多理由,杜楚霞是喜歡別人對自己矚目,在不會招惹來太多麻煩的前提下,這種矚目越多越好,陳銘是覺得自己跟校花成為男女朋友是一件應該的、很正常的事,就像頭狼肯定會跟最美麗的母狼在一起,一個對自己過于充滿自信的男人——這是杜楚霞的評價。李旭是陳銘的朋友,沒有陳銘帥,也不如陳銘會在籃球場上展示自己,中上的容貌和還算比較能引起別人注意力的運動身姿,在什么也不懂的女生眼里,這兩點也足夠了,李旭的追求者也很多,女朋友不斷,但這兩個男生都不會花太多時間在戀愛上,就像杜楚霞不會把所有時間放在陳銘身上。
高揚也是籃球隊的,萬年冷板凳,自愿當陳銘和李旭的狗腿,每天在這兩個人周圍轉來轉去,被呼來喝去,有時還會被當成出氣筒,他甘之如飴。杜楚霞認為高揚看得出來別人對他的嫌惡,但他無法停止,無法改變,有的人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喜歡伺候別人的人,有的人無法理解只是生活方式不同為什么總有些家伙覺得自己高貴,高揚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問題,他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胖子,圍繞耀眼的明星轉是他的生存方式,他渴望沾點明星投射過來的余光,偶爾會有向往明星的人看到他,想從他這里獲得一些明星的信息,如果沒有這些,他什么也不是,他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也沒有朋友,淪為陰暗邊緣人,只有缺錢花的混混才會對他感興趣。
王小玥也是眾多仰慕陳銘的其中一個,不過掩飾得很好,從不胡亂發出尖叫,只是很安靜地在籃球場外欣賞,杜楚霞本來沒怎么關注王小玥,在可能被她視為威脅的同性里很少出現這種類型。后來有一天,陳銘和李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