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的收容流程還在走,我出錢又出力上上下下疏通了一遍,打電話打到口干舌燥嘴角起泡!姓秦的那崽子突然說要把‘蟬蛻’送給裴灼,資料一改,前面所有流程全部都得作廢重來!而且——”
語氣越來越激動,嗓音都啞得險些劈了叉。
祝風停重重地一放茶杯:“我當牛做馬勤勤懇懇干了四年,楚夭憑什么理你們不理老子!”
那悲憤簡直要溢出來。
陸謙偷笑:“噗……”
祝風停正說到氣頭上,聽見偷笑,一記眼刀甩過來:“你今年過年紅包沒了。”
陸謙:“!!!”
“祝哥,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陸小同志迅速表態(tài),“不像那個姓秦的家伙,又吃又拿還胳膊肘往外拐。老大退休久了,不知道你上班有多辛苦,我會在老大面前多多美言,爭取早日讓老大理你。”
“……嗯。”祝風停怒意稍退。
陸謙再接再厲:“雖然老大變成了實驗體,但祝哥你往好處想,如果幫老大遞交收容申請,以后你就是老大的申請人了,他做什么都得讓你知道,出個市都得和你報備。”
祝風停一挑眉。
“姓秦的和裴灼又特別聽老大的話,只要把老大拿捏住,四舍五入就是拿捏住了他們兩個;拿捏住了他們兩個,裴餅干還不是得乖乖聽話。”陸謙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天才,一拍巴掌,“我說得沒錯吧,祝哥?”
“確實。”祝風停摸著下巴“嘶”了一聲,若有所悟,抬起眼皮瞟了陸謙一眼,“……你今年紅包翻倍。”
陸謙喜出望外:“謝謝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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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聞州還不知道某陸姓同事已經把自己一家賣給了祝風停。
他快樂地掛斷電話回到病房,還帶了三份甜品,一塊蘋果派,兩塊海鹽芝士蛋糕,蘋果派是專門給裴灼的。
“老婆,啊——”
裴灼看了眼澆滿糖漿的蘋果派,別過頭:“我不吃太甜的東西。”
……明明之前在咖啡店點的那份就吃完了。
秦聞州茫然了一下,不過并沒有質疑男朋友的口味,隨手把蘋果派給了裴餅干,端起海鹽芝士蛋糕:“這個不甜,嘗嘗?”
裴灼就著他的手低頭嘗了一口,皺眉:“我也不吃咸的蛋糕。”
oga的口味有一點挑剔。
秦聞州又把海鹽芝士塞給翹首以盼的裴餅干,想了想,對裴灼說:“那你等我一會兒。”
十分鐘后。
alpha買來了甜品店所有口味的蛋糕。
“……”裴灼正躺在枕頭上玩塔防小游戲,聽見秦聞州開門的動靜,忙里偷閑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又垂下去,繼續(xù)抓緊時間種蘿卜,奮力阻擋著菠蘿的進攻,“我吃不完這么多,你給裴餅干吧。”
“就嘗嘗味道嘛。”alpha蹭過來,輕輕拽一拽他的衣袖,有點可憐地懇求道,“我想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蛋糕,裴灼,老婆,寶貝,心肝親親~~”
裴灼手一抖。
boo!蘿卜堡壘炸了。
他嘆了口氣,放下光腦:“都拿來,我嘗嘗。”
“好哦老婆。”
秦聞州一塊一塊地遞過來,裴灼一塊一塊地嘗過去,基本每一份都只吃一兩口,剩下的就給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小實驗體。
……
裴餅干簡直高興瘋了。
經過反復的品鑒比較,最后oga選了巧克力慕斯和抹茶千層。
“你喜歡帶一點苦味的蛋糕。”秦聞州總結,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有點期待地看著男朋友,“是因為我的信息素有一點苦嗎?”
裴灼挖了一勺巧克力慕斯送進嘴里,咽下,瞟了他一眼。
這種自作多情通常會被沒有浪漫細胞的oga狠狠打擊。
秦聞州已經做好了碎掉的準備,并開始盤算要敲詐男朋友多少個親親才能好起來。
“……大概吧。”裴灼說。
“哦。”alpha剛準備碎,忽然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剛剛說什么?”
“帶苦味的蛋糕吃起來有點像你的信息素。”oga伸出勺子,挖走最后一勺巧克力慕斯,評價道,“還可以。”
下一瞬,病房的床“嘎吱”響了一聲。
alpha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來,趁著那勺巧克力慕斯還沒咽下,扳著oga的下巴接了個長長的吻。
還沒來得及下咽的慕斯蛋糕在舌尖被碾乂碎,留下柔軟的苦味,又很快被一點點吃掉,更加強勢的黑巧克力味轉眼覆蓋上來,濃郁得仿佛孔雀開屏,無孔不入,蠻不講理地侵乂略占乂領著每一寸感l(wèi)官。
唇舌被吻到生津發(fā)麻,須臾,又稍稍恢復知覺,嘗到一縷莫名令人上癮的回甘。
“唔……”
“不準喜歡別的巧克力味。”alpha醋意十足,宣布道,“只有我的黑巧克力味才是最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