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oga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很兇地問他到底是不是個alpha。
“是。”
結果就是被永久標記的時候暈過去了。
一想起這個,oga就覺得十分丟臉,起床氣也比平時重了一點。
“我要吃泡面,”他指使alpha,“去買。”
“等一下寶貝。”秦聞州穿好衣服,又給他披上病號服,按了按床頭的呼叫鈴。
護士很快就來了,還是昨天那位。
“08號病床有什么忌口嗎?”秦聞州問,“可以吃辣嗎?”
“沒有。”護士翻了翻病歷記錄,“其實病人恢復意識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但一位姓祝的先生堅持要求住院三天,聲稱如果擅自提前給病人辦理出院手續,一切后果由本院承擔……他和病人是什么關系?”
秦聞州:“上司。”
裴灼:“金主。”
護士合上病歷,看看裴灼,又看看秦聞州,露出難以言說的復雜神色,好像在看一出狗血八點檔。
臨走前,瞥見裴灼后頸上新鮮的牙印,又停住腳步,回頭對秦聞州說:“oga沒什么忌口,但你最好克制一下。怎么說裴先生也是個病人,而且他上司看到了可能會有意見……呃……算了,我該去查房了。”
護士加快腳步離開。
秦聞州:“……?”
秦聞州回到床邊,一頭霧水地問oga:“祝哥能有什么意見?”
“不知道。”裴灼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覺得今天比昨天更不舒服一點,稍微動一下,骨頭縫里都能擠出酸意。
畢竟易感期挨著發情期,就算s級實驗體也吃不消。好在昨天打過一點抑制劑,再加上兩次臨時標記和一次永久標記,情熱癥狀基本已完全消退。
“我要吃泡面,紅燒牛肉味的。”
“可是商場不賣泡面,只賣營養劑。”秦聞州打開光腦搜索了一下,“得去臨期食品處理倉買,離醫院好遠的。”
“那就蘋果。”
“好哦。”
十分鐘后,alpha提著一袋蘋果,在08號病房門口被逮捕了。
“我們是oga保護協會,”對方出示了一下證件,“昨天接到留言舉報,說這里有人涉嫌虐待和遺棄被標記oga。這位先生,為了避免傷害oga,請先佩戴止咬器。”
“不是……”
“請戴上止咬器,我們只以oga的證詞和傷情鑒定作為參考。”那人說,“如不配合,我們會直接通知您的公司和直屬上司。”
“……”
裴灼卷在被窩里,等得有些不耐煩。
正當oga打算自強不息去三樓把人找回來時,病房的門開了,進來幾個陌生人。
病房昏暗不清,oga的神色似乎有些憔悴,半敞的領口露出深淺不一的青紫痕跡,眼睛下面掛著兩片烏青,正警惕地盯著門口。
“別害怕,我們是oga保護協會。”其中一個人說,“昨天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涉嫌虐待和遺棄被標記oga,想和您了解一下情況是否屬實。”
裴灼:“?”
他掀開被子下床,有點站不穩,扶了一下旁邊的輸液架,往前走了兩步。
視線稍稍開闊,越過這幫人,能看見被攔在門外的alpha正蔫了吧唧地垂著腦袋,臉上戴著一個丑陋的止咬器。
研究員偶爾會給不聽話的alpha戴止咬器,alpha也曾可憐兮兮地和自己提過,說這個戴起來很難受。
“這位先生,不必有什么顧慮……”
“你們對我的alpha做了什么?”oga的語氣驟然變得森冷,“他虐待誰?”
“……你?”對方感到一點莫名其妙。
“我?”裴灼隨意攏了攏衣襟,單手拎起旁邊輸液架。
只聽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輸液架的桿子像一支脆弱的蘆葦,在oga手里彎成了九十度。
對方:“……”
對方:“那么您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呢?”
“在異能監察局被用了電刑,你們很閑的話,可以去查這個。”裴灼丟開輸液架,沖門口的alpha招了招手,“過來。”
alpha收到召喚,頹喪的神色稍稍一振,顛顛地過來了。
裴灼掰了輸液架的一根杈子,捏住止咬器兩側的皮革,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再用力一扯。
“當啷”。
“好了,”他拍了拍alpha臉上的印子,“怎么別人讓你戴你就戴?”
“他們說不然就通知祝哥。”alpha特別委屈,“我怎么會虐待和遺棄你呢?”
“哦。”裴灼看了眼手提袋里的蘋果,“去洗蘋果吧。”
“好的老婆。”
等洗完蘋果出來,oga保護協會的人已經走了,只有裴灼坐在床上。
“寶貝,這里沒有削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