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不得了。
alpha當場翻臉,目露兇光,趕在oga警覺逃走之前,一把擒住了那只纖細的手腕——
接下來的時間,裴灼被按在椅子上,被迫聽了十分鐘alpha單方面的告白,滔滔不絕情深似海,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期間還包括發誓賭咒自己在遇見男朋友之前絕對沒有和任何一個oga、bate或者alpha產生任何超過一根小手指的曖昧行為。
至于煎雞蛋,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愛好罷了。
對此,裴灼好奇地問道:“可你不是失憶了嗎?”
秦聞州:“……”
他百口莫辯,悲憤欲絕,左思右想,只能拉開窗戶從四樓跳下去以證清白,被裴灼眼疾手快揪住后領扯了回來。
于是順理成章地一轉身,將人抱住,再裝模作樣地一吸鼻子,低頭在裴灼的衣服上蹭了蹭并不存在的眼淚,因為蹭到薄荷味重新變得快樂起來:“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
“面已經泡好了,不能浪費?!迸嶙瀑M勁地從他懷里抽出手,關好窗鎖死,一指對面桌上,冷靜道,“死也要吃完再死?!?
秦聞州:“。”
“還有,”裴灼伸出食指抵在他胸口,稍稍使勁,在某人無比不情愿的眼神中,以不可抗拒的力道緩緩將人推開,“下次再隨便亂蹭我的信息素,就把你吊在窗外過夜?!?
秦聞州:“。”
alpha看起來碎成了八瓣,滿腹委屈地一邊回去嗦面一邊把自己粘起來。
吃完后絕口不提尋死,繼續黏在男朋友身邊,趕都趕不走。
無所事事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日漸偏西,天邊云霞泛起火燒般的艷色。
裴灼關掉光腦,開始例行打掃衛生。
秦聞州也站了起來。
“裴灼,”他跟在裴灼身后走來走去,時不時望一眼窗外,似乎有一點點焦慮,“我好像聽見警笛聲了,就在那條巷子里。”
沒能重新開啟黑鐲子,他就聯系不到陸謙;聯系不上陸謙,自然也無法幫裴灼收拾爛攤子。如果這里不能繼續住下去,裴灼很有可能會去找那個姓周的。
這很難不讓alpha焦慮。
“你說白天的事?”裴灼設定好掃地機器人的參數,把它關進臥室,轉身差點撞上秦聞州的鼻尖,忍不住皺了皺眉,“你能不能別總跟著我?”
“不行,”alpha十分沒有安全感,嘰嘰歪歪的,“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睡一張床,半夜出什么事好有個照應。萬一你被警察抓走不見了,我還能……唔!唔、別嘰我臉……”
裴灼單手掐住他的臉,擠得好好一張帥臉變了形,總算阻止了接下來的廢話。
“第一,我收尾還算干凈。”他淡淡道,“第二,監控顯示最后的畫面是我們開車進了巷子,即使要查,車牌號的登記信息也是周應淮的,不可能第一時間就查到這里來。第三……”
他頓了頓,須臾,還是沒忍住好奇:“剛才你說萬一我被警察抓走,你還能什么?”
裴灼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聽秦聞州講話。
可能因為當年沒聽001講過幾句完整的話;又或者自己平時不怎么和人說話,所以哪怕這家伙的智商和一只喋喋不休的鸚鵡差不多,聒噪久了,也難免會生出一點不可控的好感來。
裴灼想著。如果哪天秦聞州恢復記憶了,自己就去買只鸚鵡回來。
秦聞州暫時還不知道男朋友打算用一只鸚鵡代替自己。
他退后半步,把帥臉從魔爪之中解救出來,揉了揉,嘟囔道:“萬一你被警察抓走,我就去自首,說是我干的。”
s級異能者犯罪性質特殊,需要層層上報,最后祝風??隙〞頁迫耍槺氵€能解決失聯問題,頂多被罵兩頓。
裴灼愣了一下,半天沒說話。
片刻之后,垂落眼皮,聲音聽不出情緒:“不用你頂罪。車牌是周應淮的,他自己會解決?!?
這話落在秦聞州耳中又是另一種意味。
情敵有房有車有手段,而自己的腺體和記憶尚未完全恢復,什么忙都幫不上,買房還欠了一屁股債,每天早上一睜開眼就得先看看老婆是不是已經跟人跑了。
于是神色越發哀怨。
“裴灼……”
“明天我要再去一趟診所,你不用跟去,就留在家里?!?
秦聞州:“?。?!”
簡直是恰到好處的致命一擊,oga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連推帶搡地抵在了門板上。
兩人之間的縫隙窄得連張紙都插不進來,彼此的體溫帶著信息素的味道,透過衣服滲出來,在狹小的空隙里混作一團。
alpha的荷爾蒙很快占據了上風,黑巧克力味不容拒絕地沒入口腔和咽喉,仿佛潮水一點一點淹沒口鼻,帶來輕微的窒息感。
舌根泛起熟悉的苦味,溫熱乂潮濕的氣息輕輕掃過耳垂,下一秒,干燥的唇瓣緊貼上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