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來的時候,都是本著幫助陶老爺子來除害的心里來的,然而此刻他們才知道,他們是在助紂為虐。
為首之人來到蘇禾面前恭敬又歉意的說:“郁太太,對不起,我們在沒有調查清楚,不知情的情況下,還以為我們做了好事,現在我們知道錯了,我的人,馬上撤走。”
語畢,他便帶著自己的人快速的離開了。
剩下在場人,除了警察,便是郁老太太派過來的人。
這些人原本是聽從老太太的派遣,在看到老太太對郁景延那般的討好低矮的時候,他們心里邊明白了,老太太輸了。
郁氏財團,又回到了郁景延的手中。
這些人沒有傻瓜。
他們不約而同的臣服于郁景延。
郁景延同樣朝他們揮揮手:“都退下吧!不要影響警察的辦案!”
那些人紛紛撤退。
這個后院,只剩下警察,以及蘇永明葛慧琳蘇蓁一家三口;這邊于月娟,還有郁景延蘇禾郁米梅琴田姐;那邊是郁老太太,關悅馨,郁長青,以及秦瑜。
再有就是被醫生推著的陶建川。
警察把蘇永明葛慧琳蘇蓁以及于月娟全部帶走。
余下陶建川孤零零一個人,看著蘇永明的背影,蒼老的喊了一句:“兒啊,你怎么做了這么多的錯事?我們父子兩,這輩子還能再相見么?”
蘇永明沒能回答父親的話,便被警察帶上了牢車。
最后一個被帶上警車的是于月娟。
臨上車前,她突然回頭,哭的淚眼婆娑:“禾兒,媽對不起你,媽進去贖罪了,在牢里,媽會好好的伺候葛慧琳和蘇蓁,我會替我自己報仇,也會替你報仇!”
蘇禾不知該說什么。
她對于月娟沒有感情。
能不恨于月娟,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在牢獄里,于月娟想做什么,和她蘇禾,沒有半點關系。
警察離開后,蘇禾便滿臉心痛的看著丈夫:“景延,你瘦了,我以為我和孩子這輩子都再也看不到你了呢,你說我是做夢嗎?”
男人搖搖頭:“你當然不是做夢,蘇家人全體被抓了,我也出來了,你以后,不會再受到任何威脅了。以后郁氏財團最大的股東,就是你了!”
蘇禾卻哭了:“景延,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和孩子,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哪怕是苦一點,也沒關系。”
“走,我們回家。”郁景延摟著妻子牽著女兒說到。
“嗯。”
一家三口手牽手,田姐牽著梅琴,郁長青和秦瑜肩并肩往外出走。
身后卻有兩道蒼老的聲音同時發聲。
“景延,孫兒你不要奶奶嗎?”
“禾兒……”
郁景延和蘇禾同時回頭。
看到的一臉亂淚的郁老太太,以及滿臉濁淚的陶建川。
郁老太太哭的聲音很粗很悲哀:“延兒,奶奶知道錯了……”
“我會為您養老,終究您是郁家的老祖宗,但是,我對您也實在沒感情,您安心住在老宅,我會派人照顧您,至于我的父母,我會把他們接到我身邊。”語畢,郁景延沖著老太太點點頭。
算作最禮貌最和解的回應。
而蘇禾則淡然看著陶建川:“不好意思,我和你沒有半點親情,如果一個人強奸別人而生下的孩子,長大以后還得對施惡著養老送終,對施惡者的父親養老送終的話,那天理何在?”
陶建川:“……”
“以后,你在醫院的任何狀況,都不要找我,即便找我,我也不會來,你好自為之!”
語畢,蘇禾便和郁景延一起,牽著郁米,頭也不會的走了。
身后陶建川的哀嚎聲,無比凄慘。
比陶建川的哀嚎聲更凄慘的,還有關月馨。
她雖然沒有犯罪,但是她的頭被老太太打的,滿臉是血,剛才自己做賊心虛怕警察抓她,在警察來的時候,她悄悄的躲在了人后,以至于警察也沒看到她血葫蘆一樣的頭。
這一刻,關月馨也顧不上自己的頭會不會感染了。
她只連滾帶爬的來到老太太跟前:“姑奶奶,您平時最疼我了,您把我當唯一的親人,您剛才對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您不能不管我啊?”
郁老太太冷冷一笑:“你,你們整個關家,我引以為傲,我為之付出一生的我的娘家人,竟然隱瞞我真相,不告訴我長青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你說你們是不是罪大惡極,是不是該死一百次?關月馨,我沒有叫惡狗來把你咬個稀爛,已經是對你最大的開恩了,你該滾哪兒去,給我滾哪去!”
語畢,郁老太太狠狠甩開關悅馨,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邊走,她一邊凄涼的喊道:“長青我的兒,兒媳啊,景延……我的乖孫,孫媳……郁米啊……”
卻沒人聽到,她的哀吼。
此時的郁景延一家已經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