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也沒有個一兒半女的。
這些,全都是葛慧琳害的!
她正要開口,蘇禾卻繼續(xù)說到:“于月娟,你這個該死不死的老惡婆!當(dāng)年要不是你把我從我媽那里偷走,我媽就不會精神失常,我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蘇永明這樣的人,我就更不會被蘇家纏上,非要我為陶建川那個老不死的捐肝!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今天就算被折磨死在這里,也是你罪有應(yīng)得!”
于月娟:“我……”
蘇禾不再看她,而是看著老混混:“老東西,蘇永明雖然是我親生父親,那也僅僅是血緣上的而已。他是強(qiáng)奸我媽的人,他不僅強(qiáng)奸我媽媽,強(qiáng)奸了之后還不承認(rèn),我媽媽之所以一生孤苦,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蘇永明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人渣給害的。
我有的是錢,而你,缺的就是錢。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六千萬,足夠你下半輩子天堂一般的生活,何樂不為呢?”
老混混想都沒想便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成交!”
然后又看看于月娟:“老女人,先把你綁在這兒,回頭我再好好的玩兒你!”
語畢,老混混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禾比老混混晚了一步離開這臟亂垃圾場一樣的城中村。
臨走之前,于月娟苦澀的喊了她一聲:“禾……禾兒……對不起。”
蘇禾:“……”
“我不配做你的母親,可能我們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我……對不起。”
蘇禾回頭看著于月娟。
于月娟淚流滿面:“你走吧,別管我了。”
蘇禾的眼淚瞬間掉落下來。
眼前這個老巫婆,是她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親生母親,說實(shí)話,她對于月娟的感情,是錯綜復(fù)雜的。
此刻看到于月娟終于向她道歉,她心中有種撕裂般的痛苦。
就像這世上,萬千個在嬰幼兒時期被拐賣的兒童那般,養(yǎng)父母自己有了感情,可在法律面前,養(yǎng)父母是犯罪的,不僅如此,養(yǎng)父母還給親生父母造成了永久性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然而,作為子女,感情的天平依然傾向于養(yǎng)父母,是一樣的。
所以,很多被拐的孩子,精神都會撕裂。
此刻的蘇禾,也會撕裂。
她猛然回過頭來沖到于月娟面前,抓住于月娟的前衣襟,惡狠狠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向我道歉,為什么!我不需要你向我道歉,我這輩子沒打算原諒你,我惡心你,我痛恨你,你去死!”
于月娟被她東搖西晃的,痛苦不堪。卻一直咬著牙,溫和的說到:“禾兒,我是個罪人,你讓我自生自滅吧,弄死我,會臟了你的手……”
蘇禾:“……”
突然頹廢了下來。
她哭了很久。
然后回頭對身后的林韜說到:“給她松開吧。”
林韜+于月娟都很驚詫。
蘇禾又說:“松開之后,讓她去自生自滅,反正蘇家不要她,我對她也沒有贍養(yǎng)義務(wù),而且,她還背負(fù)著拐賣嬰幼兒的罪名,她不會好過到哪兒。”
林韜知道蘇禾心善。
蘇禾是點(diǎn)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的人。
林韜利索的把于月娟放了。
于月娟想對蘇禾說一聲謝謝,卻還沒開口,便被蘇禾厭棄的說到:“滾!”
于月娟便黯然的離開了。
這時候,林韜才對蘇禾說到:“蘇禾,于月娟到是無所謂,她已經(jīng)沒有能力在作惡了,可那個老混混,你確定他這么大年紀(jì)了,在生活方面又沒有蘇永明那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能把蘇永明制服嗎?”
蘇禾凄然一笑:“如果他制服不了蘇永民,那就是他被蘇永明制服了,或者被蘇永明打死了也不一定。”
林韜:“……”
忽而明白蘇禾的用意了。
他笑道:“你這招,真好。”
蘇禾卻冷笑:“無論是蘇永明,還是老混混,都是害我媽的罪魁禍?zhǔn)祝际窃摫磺У度f剮的人渣,如今我們已經(jīng)是這個局面了,走,走不了,留下,又很危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那我們害顧慮什么呢?如果老混混打不過蘇永明,反而被蘇永明打濕了,那蘇永明就是死罪。
我也算是一箭雙雕了!”
這番話,讓林韜對她佩服不已。
蘇禾的心,卻無比沉重。
她凝重的看著林韜:“就是不知道景延現(xiàn)在怎么樣了?景延他費(fèi)盡心思給我打了電話,暗示我盡快離開安城,他一定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我爭取時間,他一定是在和我的公公婆婆想盡一切辦法拖住老太太!
而我,卻被蘇永明拖死在這里。
景延要是知道我走不掉。
他心里得是多難過?”
林韜的表情,也無比凝重。
蘇禾猜的一點(diǎn)都沒錯。
此刻的郁景延,果真是在拼死了拖住郁老太太。
趁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