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的鼻腔都瞬間阻塞。
三十幾歲的大男人。
歷經了大風大浪,七八歲的時候,便目睹了父母被人折磨的樣子,到了二十來歲,又在腥風血雨中奪回了郁氏財團。
這些種種,都未曾讓郁景延掉過一滴眼淚。
可這一刻,郁景延想哭。
眼眶有液體即將迸射出來,喉嚨和鼻腔紛紛阻塞的不行,可他,依然忍住了。
沉默了足足三分鐘后,郁景延才開口到:“女人!再看到你答應做余釗威的女人的時候,又看到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和我身邊的四大金剛勾肩搭背的時候,我總算相信了我奶奶說的話。
你的確是個賤到不能再賤的女人。
你告訴我,郁米到底是誰的孩子。
告訴我!”
蘇禾:“……”
“我給你三分鐘時間,告訴我郁米的親爹是誰,不然等我出來,我會把你碎尸萬段,我會把郁米剁成肉泥。”郁景延的語氣始終平冷的沒有意識溫度。
看上去也沒有任何憤怒的跡象。
但是站在郁景延面前的郁老太太卻能感受到孫子的那份徹骨的狠辣。
看著孫子親自打電話要收拾蘇禾,郁老太太心中舒暢極了。
蘇禾!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終于把你鏟除了!
本來你不該死!
本來你作為景延的外室,你也妨礙不了我什么,但是誰然你不聽我的安排,不愿意嫁給曾替我出生入死的司機老鐘呢?
誰讓你幾次三番迫害我的娘家侄孫女月馨呢?
最可恨的是,你竟然一步步的,要侵吞我郁氏財團的家產,要把我的孫子景延據為己有,還要堂而皇之的入住我郁家老宅,當老宅的當家主母。
你的婆婆,都沒敢這么做。
你卻要這么做。
我又豈能饒了你?
老太太面目猙獰的笑著。
電話那一端,蘇禾淚如泉涌,她哭的話都說不成句了:“景延,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郁景延冷笑一聲:“這幾天里,我把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了,你以為我死了是么?所以明目張膽的要做余釗威的女人?
沒名沒分都跟著他。
你真夠賤的!
你這種賤貨!
我還會留著你么?
蘇禾,弄死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還有你那六歲的女兒,我一樣不會放過!
現在,你告訴我郁米的親爹是誰,我或許能饒了你!”
“郁!景!延!”蘇禾驟然打斷他:“你想要弄死我們,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可別忘了,我不僅勾引了余釗威,我不僅勾引了你的四大金剛,我還勾引了盛天澤呢。
你別忘了,盛天澤可是可以幫我偷渡出國的!
不如,我們比試比試,是你先弄死我,還是我帶著我的女兒,帶著你給我的全部財產,捐款出逃呢?”
語畢,蘇禾瞬間掛斷電話。
她一個人,伏在被窩里哭的泣不成聲。
卻絲毫沒有怪郁景延的意思。
而是嘴里不停的說到:“老公,你還活著,你還活著?你活著就好,老公,我聽懂你話中的意思,你讓我盡快逃走,我會聽你的話,我盡快逃走,我會保住你的孩子。
保住你的,三個孩子!”
擦干眼淚,蘇禾便打電話給林韜:“林韜,景延還活著,他讓我們立刻馬上逃走。”
第296章 碰撞
林韜鄭重點頭:“沒問題,帶上郁米,帶上田姐,帶上梅琴媽媽,我們今天天黑就走!”
“好。”
收了線,蘇禾便開始收拾細軟,不重要的東西一律不帶,最好輕裝出行,所以蘇禾收拾的很快。
天亮以后,她將郁米交給田姐以及顧雍程震三人,便帶著林韜邢亮一起去醫院接母親。
然而,到了醫院,蘇禾發現,醫生都在著急尋找什么,沒人搭理蘇禾。
蘇禾也沒在意,只繼續尋找母親的主治醫師,十幾分鐘后,找到了母親主治醫師,卻發現,醫師滿頭大汗,很是慌張。
“怎么了醫生?”蘇禾擔心的問道。
“你母親……你母親不見了。”
蘇禾:“……”
腦子里懵了一下。
直覺告訴她,母親的失蹤一定不是個意外。
果然,醫生說到:“你母親很溫順,根本不會亂跑,我們對她都很放心,她一個人在屋子里也沒出去,怎么就不見了?”
蘇禾臉色蒼白的問道:“醫院里里外外都找了?”
醫生點點頭:“全體醫生一起找的,都找遍了,依然沒有找到你母親。”
就在這時,蘇禾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立即接通:“喂,你是蘇蓁嗎,我媽媽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