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輕松的搖搖頭:“無所謂啊,我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但是,去郁氏財團我是必須得去的,我得讓他們有緊張感,我得讓他們知道,是有我這個人存在的,我得讓他知道,我是郁氏財團的第二大股東。
公司賺的錢,論分紅,我是第二多。
這些,我都得讓他們時時刻刻牢記!”
田姐轉憂為喜:“太太說的對!太太,我看得出您雖然被趕出來了,但是您的斗志,卻比早上出門的時候,更堅定了。”
蘇禾面無表情的看向外面,一字一字的說:“我必須堅定。”
他不堅定不行!
匆匆和田姐說了幾句話之后,蘇禾便去了郁景延的書房。
她想和景延說說話。
臥室里,景延的味道更濃。
但是蘇禾一到臥室就想哭。
她索性去了景延的書房。
這是景延辦公的地方,蘇禾平時極少進來。
此時進來,她忽而有一種巨大感傷,眼淚瞬間流淌出來,蘇禾不由自主的喊道:“景延,你還在世上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還在不在世上,景延,我一個人,以后帶著三個孩子,我該怎么辦?
還有你的郁氏財團。
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的郁氏財團奪回來?”
沒人回答她。
蘇禾哭的更兇。
她想,景延以前是怎么辦公的?
他有沒有什么管理計劃?
自己先學著看一看。
她坐在郁景延的大班桌前,打開他的電腦。
屏幕上顯示,需要輸入一串密碼才能解屏。
蘇禾一連輸了好幾次。
景延的密碼不對。
郁米的密碼不對。
他們所在小區(qū)的門牌號碼,依然不對。
最后,蘇禾試探輸入自己的生日,這一次果然打開了。
男人是用了她的生日設置的密碼。
打開,頁面很干凈,多數都是和工作有關的計劃書之類的。
卻有一份文件,和計劃書完全無關。
那份文件的標題是:關于蘇禾。
關于蘇禾?
蘇禾心中一愣。
再看那文件,竟然是一年前的文件了。
蘇禾懷揣著好奇的心,猶豫著打開了。
里面是一封信。
這封信,是寫給邢亮的。
邢亮
整個郁氏財團都是危機四伏的,我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他們設入圈套內,我多想帶著蘇禾遠走高飛?
可我不能。
我父母親還在這里,我不等你棄他們于不顧。
還有,我需要還人情債。
蘇家的姑娘蘇蓁曾經為我遭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我不能這棄蘇蓁于不顧。
我必須把我所有的財產都轉贈給蘇蓁,如此,才能買我一個心安,才能綿薄的為蘇禾贖罪一次。
提起蘇禾。
邢亮,你會笑話我么?
蘇禾是我此生的摯愛。
無論她曾做了多少錯事,可我,只愛她。
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沒什么道理可講,不是嗎?
可,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轉給蘇蓁了,蘇禾怎么辦?
我活著,我不被人算計的時候,我暫且能保住蘇禾的衣食無憂。
如果萬一哪一天,我被人算計了呢?
邢亮,不要說我自私好么?
這些話,我也只敢告訴你。
我在星家坡為蘇禾購置了一套房產,又為她購置了幾百畝土地。
我想,如果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哪天我被人算計了,而我又沒有什么財產留下的時候,邢亮,你一定要把蘇禾送到星家坡去。
那里,有兩名家傭會照顧她。
那里,至少可以讓她衣食無憂。
邢亮,你一定要替我做到。
景延百拜。
信件最后的日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郁景延一開始打算把自己財產轉給蘇蓁的時候,其實郁景延是為她蘇禾留好后路的。
只是,他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除了邢亮之外的任何人而已。
因為他覺得,只要他不死,這封信上所說的情況,就不會發(fā)生。
所以,信件一直都是保密狀態(tài)。
郁景延從未想過,這封信會被蘇禾看到。
蘇禾哭的,肝腸寸斷。
“景延,原來你早就把我的后路都安排好了,你從來都沒有忽略過我,你把我的后半生,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生怕我遭受任何風吹雨打,景延……嗚嗚嗚。”蘇禾抬手捂住自己的唇,哭的無比壓抑。
這個夜,她是在郁景延的書房度過的。
直到翌日天亮,蘇禾才從書房里走出來。
她長長的嘆息一聲,自言自語到:“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