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
我偏不讓你死!
我要把你這個老不死的養(yǎng)的好好的,再每天活活折磨你,哪怕你的人生還有一年,在這一年內(nèi),我也會讓你嘗盡人間的酷刑!”
一向冷靜沉穩(wěn)的郁景延,在看到母親處在那樣一個處境的時候,他是真的繃不住。
一直以來,無論郁老太太能作成什么樣,他都還能保證自己是個孝子賢孫。
可這一刻,郁景延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打算毀了一切。
“我不僅要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我還要把你的娘家孫女,你唯一的親人關(guān)月馨折磨成不人不鬼的樣子,一個女人所能承受所不能承受的侮辱和疼痛,我通通讓她承受一遍!”
旁邊的關(guān)月馨嚇得臉色都慘白了。
郁景延是個什么樣的人,關(guān)月馨很了解。
他一向說到做到。
從來不打誑語。
從來不是嚇唬誰。
更何況,此刻的郁景延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致。
這一刻,關(guān)月馨甚至有點恨姑奶奶做事情太絕,做的這么絕,不僅郁景延不會屈服,反而會連累她這個娘家孫女。
關(guān)月馨急的猶如熱鍋螞蟻,卻不知道該如何勸郁景延。
好在,這個時候郁景延的手機響了。
他這才放下郁老太太,去掏手機。
被猛然丟下的老太太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像狗吃屎。
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然后顫顫巍巍抬起拐杖戳著郁景延,卻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竟然敢……”
郁景延看都不看郁老太太一眼。
他按下接聽鍵,迫不及待的問道:“什么事?”
那端的聲音只有郁景延一人能聽到。
周圍的人只看到郁景延的臉上一陣喜悅,語氣更是激動的無以復(fù)加:“真的嗎?真的嗎!好,我馬上過來!馬上!”
合上手機,他喜極而泣的表情看著蘇禾:“蘇禾,帶上孩子,跟我一起走!”
蘇禾扔在愣怔中。
她有很多話要問郁景延。
比如,郁景延和郁家,和郁老太太的關(guān)系。
她剛才應(yīng)該沒聽錯,她聽到的景延說:郁老太太一輩子不能生育?
不過,這個時候,她什么都不能問,景延讓她跟他走,肯定有景延的道理,她立馬點頭好:“好,我們馬上走?!?
語畢,蘇禾牽了郁米跟上郁景延。
為了行走能夠快速一點,郁景延干脆抱起六歲的郁米,大步流星向外奔跑,跟著他的蘇禾速度絲毫不次于丈夫。
這一刻,一家三口所呈現(xiàn)出來的那種患難之時生死相依的情景,讓身后的那些人看愣。
這就意味著,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強制郁景延前來做的這個親子鑒定,對郁景延來說,形同虛設(shè)。
即便是做出來的親子鑒定,明確寫著郁米不是他郁景延的孩子,他依然不在乎。
他依然愛郁米如同自己的生命。
而郁米,在爸爸抱著她的時候,她摟著爸爸的脖子很緊。
另外一只小手伸出來,緊緊的牽著媽媽的手。
一家三口就這么極色匆匆從的離開了醫(yī)院的檢測中心,余下一群想要將他們一家三口置于死地的人,反而失去了重心一般,大眼瞪著小眼。
個個如同傻瓜。
足足過了幾分鐘后,郁老太太才回過神來。
她凄哀的看著陶建川:“我這個孫兒實在是太難對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找到了他母親的位置,更或者說,他的母親,可能已經(jīng)得救了。
郁景延,她有這個能力?!?
她說這話,是那樣的有氣無力。
是那樣的悲哀。
悲哀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般。
最后,老太太將目光定格在關(guān)月馨身上:“孩子,我平生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你的爸爸媽媽又失蹤這么多年杳無音信,可姑奶奶我,所有的辦法都用盡了,卻無法制衡郁景延,姑奶奶死了倒沒事,反正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可是你怎么辦?
姑奶奶看到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個著落,就心疼啊。”
關(guān)月馨也哭的跟淚人一樣,不停的說:“姑奶奶,你不能死,你要打起精神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么辦?郁景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就算是為了我,您也得想想辦法……”
看到娘家孫女嚇的雙腿發(fā)軟,郁老太太便抹了一把眼淚,狠了狠心道:“現(xiàn)如今,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如果還是不能事成,馨兒,你只能和姑奶奶一起去死了,那也好過受郁景延的折磨,我的孫兒我了解他,他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
聽到這樣的話,關(guān)月馨嚇得,差點沒有癱瘓在地上。
老太太已經(jīng)掏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喂,最后一套方案,啟動吧,你那個電話,可以撥打出去了,對越快越好。再晚了,就起不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