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太太,加油,要把撒嬌進行到底哦。”
“郁太太,你下次來的時候,提前通知我們一聲,我找一件純白色的背心,讓你給我簽個名哦,我想讓你過點你的幸福給我。”
蘇禾被這些人恭維的,瞬間臉紅了。
她靦腆的低垂著頭,笑而不語。
卻忘了她正在下樓梯。
一個心不在焉,腳下立即踩空了。
蘇禾:“哎呦”一聲,差點坐在樓梯上。
幸虧身邊的男人眼疾手快,男人一把拖住她的腰,然后再一個彎腰,將她橫拖抱在懷中,然后語調溫柔的問蘇禾:“怎么這么不小心?”
“景延,我崴腳了,疼。”蘇禾哭笑不得。
“我抱你下去,回家給你按一按。”男人抱著她,一步步的下樓梯。
蘇禾便摟緊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下到最后一個樓梯的時候,和一個頭戴漁夫帽,一臉花妝,眼都哭成水蜜桃的女人相撞了。
“蘇蓁?你怎么在這兒?”郁景延并沒有放下蘇禾,只質疑的語氣問蘇蓁。
第259章 刺骨
蘇蓁支支吾吾:“我……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倒是她那通紅的眼珠子,以及水腫了的眼皮,看在郁景延和蘇禾的眼里,讓兩人不知該說什么好。
郁景延只覺得她丑的讓人不忍直視。
而蘇禾則是另一番感慨。
這樣的蘇蓁,讓蘇禾想起小時候的自己,她一直都是蘇蓁身邊小女傭的存在,伺候蘇蓁稍有不慎,便會招致要么葛慧琳,要么是于月娟,更或者是蘇永明對她的拳打腳踢,扇耳光。
很多時候,都是在蘇禾被打的半邊臉腫脹得像發面饅頭一樣歪在一邊,而蘇蓁卻看到她這種丑陋的樣子,笑著跳著,拍手叫好。
那個時候的蘇禾,在經年累月的被虐待中,連反抗的反應都沒有了。
她只在蘇蓁的拍手叫好下,木木的爬到自己的小窩棚里,忍著疼痛木木然的睡下。
連哭,都不會的。
一想到那時候,蘇禾就恨不能殺光蘇家全家人。
而此時的蘇蓁,雖不至于像當年的自己那般可憐,但這種哭腫了雙眼,唯唯諾諾無所適從的樣子,依然讓蘇禾覺得,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人常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話一點都不假。
被郁景延抱在懷中的蘇禾很想問一問蘇蓁:“你現在好受嗎?”
但她什么都沒問。
她不是蘇蓁。
更不是蘇家任何人。
蘇禾做不到像蘇蓁,像蘇家人那樣,恃強凌弱,對弱智只有欺凌了再欺凌,從無半點同情之心。
蘇禾不愿意欺凌已然落魄了的蘇蓁。
她攀著丈夫的脖頸,附在丈夫耳邊輕輕的說:“景延,我們走吧。”
郁景延點點頭。
心中對蘇蓁雖有質疑,卻也沒再過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男人抱著妻子大步往外走,身后,蘇蓁亦步亦趨的跟了過來。
都已經出了大門了,郁景延一回頭便看到了差點撞到他背的蘇蓁。
“你要做什么!”男人的聲音瞬間冷鷙的猶如十冬臘月的冰溜子般。
嚇得蘇蓁不自知的打了個激靈。
緊接著,蘇蓁便點頭哈腰猶如哈巴狗:“我……郁總,我們,我和妹妹……和好了不是嗎?那天在郁家老宅的道歉宴上,郁奶奶,還有我爺爺都向妹妹道歉了,妹妹也原諒我們了呀。”
蘇蓁稱呼蘇禾為:妹妹。
這稱呼把蘇禾惡心的口中直泛酸水,差點吐出來。
“蘇蓁,有件事我們必須得說清楚,首先我們不同父母,不同母,我算不上你的什么妹妹,其次我比你早出生了一個月。”蘇禾很不想和蘇蓁說這些。
可她是真的聽不得蘇蓁喊她妹妹,和她套近乎。
她卻沒想到,她不想和蘇蓁有關系,蘇蓁卻順桿子往上爬的很快。
蘇蓁一疊連聲的說:“對對對,我不應該叫你妹妹,我應該喊你姐才對,你比我大一個月,姐。”
蘇禾:“……”
“姐,你看你的腳都崴了,腳脖子有點腫了呢,哎呀,你鞋跟也變形了,你這雙鞋不能穿了,你不能下地走路了,得姐夫一直抱著你,這多不方便啊,我……我這就去給你開車門。”說話間,蘇蓁快速的跑到郁景延的車跟前。
她微微彎著腰,專門等著郁景延開鎖。
蘇禾+郁景延簡直一臉懵。
“姐夫,快把車門開鎖吧,我給你們打開車門。這樣姐夫你就不用放我姐下來了。”她說的那樣真誠,那樣親切。
親切到,讓幾個來往的路人都禁不住出聲夸獎蘇蓁。
“她們姐妹倆感情真是太好了,一看就是血脈親情。妹妹多知道疼愛自己的姐姐哦。”
“姐姐很嫻靜,也很幸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