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點點頭。
“你怎么這么大方!”
蘇禾愈發小聲的說道:“景延,你覺得你老婆我是個需要靠金銀首飾才能把我自己堆砌成超級大美人的女人嗎?我有多美,我有多魅力四射,我的穿搭品味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沒有這些首飾,我也能把我自己打扮的比國的元首夫人,都俏麗好不啦!”
頓了頓,她識趣的朝丈夫笑了笑:“算了景延,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明知道老太太不情愿把那些寶貝給我,明明她是要留給她娘家孫女的,我非要連客氣都不客氣一下,就接過來,我這不是重新又和你奶奶結上怨仇了么!
你妻子我,有這么傻么?
現在多好,我拿著她給我的禮物,借花獻佛哄的你奶奶這么開心。
關月馨也開心的不得了。
用一堆沒啥用的珠寶,換的一個大家庭的和和睦睦,我覺得很值。”
蘇禾說的頭頭是道。
男人聽得火冒三丈!
他拿眼翻了翻蘇禾。
真是個土的掉渣的女人!
還說自己洋氣,時尚!
老太太手中的這些珠寶,要是換任何女人看到,眼睛都能放綠光,那些女人情愿撕碎頭發,打破頭皮,相互爭搶到死,也是會要把這些珠寶搶到手的。
而這個女人,竟然就這么拱手送人了?
真可氣!
一轉臉,郁景延便看著關月馨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身上,耳朵上,脖子里戴的全都是我們郁家這兩百年來,一點點的攢下來的稀世珍寶!
每一件,都無價!
這些不是你花錢就能買到的!
這些東西只能郁家人戴,你一個外人,有資格戴這些么?”
關月馨:“……”
剛剛還在幾個名媛面前顯擺呢,此時此刻一張臉臊的,恨不能有個地縫鉆進去。
“我……這就還……回去。”她不敢反抗郁景延。
她心里很清楚,若是再反抗郁景延一次,郁景延都有可能直接把她驅逐出安城,讓她像老鐘和鐘晴父女兩那樣,在整個安城,乃至全國都找不到工作。
據聽說現在老鐘和鐘晴父女兩日子過得很慘。
鐘晴曾經仗直著郁家的勢力,在外面肆意消費,肆意欠款,現在欠款還不上,被追債的追的,只能用自己身體償還。
聽說,一個晚上鐘晴都要陪十幾個追債的。
老鐘更可憐。
沒有工作,吃不上的情況下,他只能去買自己身上的血,一天天的,就這樣惡性循環。
老鐘父女兩的日子,生不如死。
老鐘也曾托人找到郁景延,說想要當著全安城人的面,公開向郁太太道歉,只希望郁少爺能原諒他們父女兩,給他們父女兩一條活路。
郁景延只淡淡的一笑:“我郁景延的妻子,需要一個下人,以及下人的女兒來向她道歉么?”
一句話,把老鐘父女兩的路,堵得死死的。
那個中間人向老鐘的回話的時候,老鐘父女兩絕望至極。
中間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就數落了老鐘一頓:“我說鐘師傅,這事誰都不怪,就怪你!當初人家郁太太,是吃你的,還是喝你的了?還是得罪你們父女兩了?
郁太太一直很尊重你們父女兩。
從來不招惹你們。
可你們呢?
就算是老太太默許了,可人家郁太太又不是老太太的私有物。憑什么老太太默許了讓你去冒犯郁太太,你就覺得你能夠肆意踐踏郁太太?
說白了,你當時還不是仗勢欺人!
覺得自己是郁家的人,了不起!
覺得郁太太不被郁家人待見,沒人給郁太太撐腰,所以無論你和你女兒怎么欺負她,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是不是?
可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郁太太是你的女兒。
有一個六十歲的老司機,聯合他的女兒一起欺負你的女兒,你會怎么想?
你會不會亂刀砍死那個老司機和他的女兒?”
一番話說的,老鐘一聲不吭。
從此,再不敢奢望郁景延和蘇禾能原諒他們父女倆。
據關月馨得到的消息,老鐘父女倆已經到了求死都無門的地步。
一想到老鐘父女兩的下場,關月馨就嚇得渾身顫顫。
縱然她有姑奶奶給她撐腰,她也不敢得罪郁景延,她一邊從脖子上耳朵上往下摘這些首飾,一邊討好猶如哈巴狗一般朝蘇禾走去。
“站住!”郁景延又喊道。
關月馨乖乖的站住,很是恭敬的喊道:“郁……郁總,您還有什么吩咐?我……我都照辦。”
“首飾你從哪里拿的,你放到哪里去!這些首飾,你也不配還給我妻子,這些首飾,是我郁家的長輩,要當著所有來賓的面,讓來賓們都見個證,然后鄭重的交給我妻子的。”
關月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