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個主義分明,思想從不被旁人左右的人。
蘇禾也溫和的笑看著郁景延:“景延,我跟你一起去,帶上郁米,我們一家三口去和奶奶吃頓飯,他永遠都是你的奶奶。
也永遠,都是我的奶奶。”
郁景延意外地看著蘇禾。
他知道蘇禾通情達理。
但,奶奶曾經對蘇禾做的那些事,即便再怎么通情達理之人,也很難擯棄前嫌。
卻不曾想,蘇禾竟這么爽快的決定跟他一起回郁家老宅了。
男人將妻子緊緊抱在懷中。
“蘇禾,你真好。”他由衷地說。
女人無限愛憐地說:“景延,你那么愛我,我怎么能忍心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呢,我既然愛你,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我肯定要和你一起,孝敬你的奶奶。周末,我們一起回郁家老宅。
你別忘了,可是你說的,我是郁家老宅新一任的當家主母。”
“好!”男人說道。
決定了周末回去老宅和解之后,蘇禾便開始著手給老宅那邊采買禮物。
這算是她第一次,以和解的方式回去老宅。
那邊都是景延的至親。
父母親。
奶奶。
無論如何,蘇禾都要十分用心的挑選禮物。
她為公公郁長青挑選的是一套和田玉的象棋。
據聽說公公筷下象棋,當年公公還在執掌郁氏財團的時候,有一次因為臨時和人下象棋,還耽誤了公司上億的業務,為此,公公差點被董事會直接踢出局。
而今,公公早就不過問郁氏財團的事務了,他現在的生活不是陪著妻子去旅游,就是在旅游過程中,和人殺幾盤。
蘇禾給婆婆買的,是一款全球限量版的愛馬仕包包。
包包對美的追求,絲毫不亞于蘇禾。
在品質方面,蘇禾不要求價格貴的,只要求搭配舒服,看上去有品位的就行,但是秦瑜一直追求的都是奢侈品。
想一想蘇禾自己都舍不得買幾十萬一款的一包包。
她卻給婆婆買了。
給郁家老太太買的禮物,則更昂貴了。
竟然是她托一些做木工模具的朋友,淘來的一截黑沉木,這木頭的密度比鐵還沉,蘇禾專門找了個業內活兒特別好的木工師傅,為老太太打造了一根黑沉木拐杖。
這拐杖,在市面上無價。
給一百萬,都是很難買到的東西。
短短一個星期,蘇禾便將這些準備齊了。
而且,還對郁景延保底。
郁景延屢次問她:“你這幾天忙叨什么呢?每天比我早出去一個多小時,晚上比我晚回來了三個小時,夜里倒頭就睡,要照你這樣,我們什么時候能夠造人成功?”
“老公,造人也不急于這一個星期不是?”一個星期了,女人都在推脫。
倒是把個男人憋的分分鐘能自燃火苗。
他就盼著趕緊的周末,趕緊的把老太太所謂的道歉宴過去吧。
終于熬到周末了,蘇禾早早的就把為郁宅那邊的老人準備的禮物裝在后后備箱里,看著三個箱子裝的東西,有長,有短,有方的。
到底是什么?
郁景延還真猜不準。
就連郁米都吃醋了。
“媽媽,你都沒有給我準備過這么神秘的禮物,你也沒有給姥姥和田奶奶準備過這么神秘的禮物。”六歲的郁米從一出生就跟著田奶奶。
大概率在她的心里,奶奶不親。
其實姥姥也不是最親的。
在郁米的心里,除了爸爸媽媽之外,和她最親的親人,是田奶奶。
“你放心啦,你田奶奶和你姥姥的禮物,都不會少了他們的。”蘇禾抬手戳了郁米一手指頭。
小崽子。
這才六歲。
一肚子的心眼子。
生怕媽媽慢待了她的田奶奶。
被媽媽戳了一指頭,郁米便私下里對蘇禾扮鬼臉,別看小姑娘才六歲,但是心里懂得事情非常,她看著媽媽這么殷勤的為太奶奶準備禮物,她就覺得不值。
別看太奶奶是爸爸的奶奶,但是郁米和太奶奶一點都不親。
打心眼里不親。
她就怕媽媽準備了這么好的禮物,別到時剃頭的擔子,一頭熱。
哎!
算了!
反正就算媽媽被太奶奶趕出來,這不是還有她這個閨女和媽媽一條心嘛。
她現在年齡越來越大了。
她已經懂得保護自己媽媽了!
和媽媽經理過一次逃亡的生死之后,郁米的心智也長大了不少,而且堅強了不少。
她在心里想著如何保護媽媽,卻沒有告訴媽媽。
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開車去了郁家老宅。
這一次,倒是真的和兩個月前那次專門獵殺蘇禾的鴻門宴不一樣,大老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