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覺得爸爸好不容易來一趟,她好像不和爸爸在一起,會對不起爸爸似的。
郁景延卻鼓勵的表情點點頭:“去吧,玩得開心點,爸爸看著你。”
郁米立即歡快的跑了。
看著郁米走遠(yuǎn),田姐才問郁景延:“先生,你今天來就只是看看郁米?”
田姐是個聰明人。
她心中一直都希望先生和太太能夠和好,如果她這個做家傭的能幫到什么,她都會盡量去幫的。
去沒想到,郁景延會反過來問她:“田姐,蘇禾這幾天是不是還有別的心事?就是除了蘇家,除了和我的離婚事件之外,她是不是還有別的很重要的事情困擾她?”
田姐一怔。
難道,先生知道了什么?
蘇禾一再吩咐他,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在沒有弄明白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
田姐謹(jǐn)遵蘇禾對她的安排。
她看著郁景延:“先生,您怎么突然這樣問我,是太太在跟您做交接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工作上她做的很好。”
“那是……”田姐不動聲色的問。
“她今天早上暈過去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醫(yī)生說是她這兩天思慮過重引起的。
她到底會因為什么事情心思如此沉重?”
田姐:“……”
她不知該如何對郁景延說,太太昨天一夜未睡,一直在想自己身世的問題,這事在不經(jīng)過蘇禾同意的情況下,田姐是不能告訴郁景延的。
她只覺得,太太之所以執(zhí)著于查個究竟自己是不是蘇家親生,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太太沒有親人,從小爹不疼娘不要的。
田姐哽了哽喉嚨,對郁景延說道:“先生,我只想對你說,不管太太現(xiàn)在原諒不原諒你,我只想懇求您千萬不要放棄太太。太太實在太可憐了,在這個世上,她只有郁米一個親人。
您要是放棄她了,她會很孤單,很傷感。”
郁景延嗓音同樣凄涼蒼啞:“就是不知道,蘇禾這輩子還愿不愿意給我機會?她還想不想看到我?如果我不在她面前晃悠,她是不是生活就能幸福快樂一點?”
郁景延不知道。
這個傍晚,他在田姐家里和郁米玩了一會兒,五歲的孩子表面上看著和爸爸生疏了,其實骨子里還是很疼愛爸爸的。
田姐做了幾個農(nóng)家菜,還殺了自己家養(yǎng)了三年的一個老鴨子,燉了清淡可口的鴨湯,郁米第一筷子便把一個煮的哄爛入味的鴨子腿,用筷子笨拙的夾起來放在郁景延的碗里。
“爸爸,你吃。”郁米一臉幸福的笑看著郁景延。
郁景延的心中別提多暖。
在田姐這里吃了飯,郁景延交代郁米一定聽田奶奶的話,便就離開了田姐家,然后直奔蘇禾所在的醫(yī)院內(nèi)。
病房里寂靜悄悄。
蘇禾還在沉睡中。
郁景延不愿意打擾她,只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便打算坐在病房外守蘇禾,卻在還沒轉(zhuǎn)身后,睡夢中的蘇禾突然蹙起眉頭,表情很是痛苦的樣子。
她的唇內(nèi)發(fā)出極為痛苦的哀求聲:“景延,別對我這么狠吧,我是愛你的呀,我比蘇蓁更愛你啊……景延,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嗎?”
第177章 噩夢
“蘇禾!蘇禾!我在,別怕,我在呢。”郁景延沖進(jìn)病房內(nèi),彎腰將睡夢中的蘇禾抱緊。
蘇禾一直都有做噩夢的習(xí)慣。
尤其是她精神極度緊張的時候,更容易夜間做噩夢。
郁景延能清楚的感覺到,蘇禾的心里一定還有藏有別的心事。
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暫時也不方便問。
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在不讓她心煩的情況下,給她安全感。
尤其讓郁景延感到欣慰的是,睡夢中的蘇禾依然還在叫他的名字,還在說著讓他不要離開她的話。
這說明,蘇禾的心里,依然還是愛他的。
這樣想著,郁景延抱蘇禾更緊密了。
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蘇禾有點安全感。
蘇禾終究是被郁景延抱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窩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真的很舒適,而且,這懷抱無比熟悉。
睜開眼睛看到郁景延的一剎那,蘇禾卻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猛的一下推開郁景延:“你……你要干什么!你怎么進(jìn)來的!”
“蘇禾……”郁景延很沮喪。
但他依然耐著性子溫和的說:“你剛才做噩夢了,你夢中一直在喊我……”
蘇禾:“……”
過得片刻,她自嘲一笑:“景延你是想對我說,其實我心里依然孩愛你的,對嗎?”
郁景延:“蘇禾,你愛我是我的榮幸,我也愛你,我們之間雖然是有誤會,但是誤會是會解開的……”
“誤會是會解開,但是你聽說過,鏡子碎了之后還能再和原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