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盛天澤又忍不住宣誓一番:“姓郁的!老子要不把你宰了,老子就不配做郁米的新爸爸,也配不上我給帶的那頂綠帽!”
一低頭,他又跟床前頭的小人兒說:“團(tuán)子你放心,新爸爸我就算和你爸爸斗的你死我活,我也不會殃及到團(tuán)子半分的,團(tuán)子無論在你渣爹那里,還是在小叔……新爸爸我這里,你都是我們家的公主,獨(dú)一無二的小公主。”
“你要是把我爸爸打敗了,你會宰了我爸爸嗎?”團(tuán)子無比擔(dān)心渣爹的安危。
她乞求的目光看著盛天澤。
盛天澤是看出來了。
到底是親爹和親閨女,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血緣關(guān)系。
他摟著郁米小小的頭顱,無比感慨的說:“我只是想打敗他,我從十九歲開始準(zhǔn)備了五年了,都是想打敗他,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宰了他,因?yàn)槲液湍阋粯樱瑫奶邸l他媽要心疼姓郁的那個砸碎了!”
郁米:“……”
“沒事沒事,新爸爸就是發(fā)發(fā)牢騷,不會把你爸爸怎么樣的。”
郁米又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新爸爸,我爸爸會把我媽媽怎么樣嗎?”
盛天澤也很擔(dān)憂。
他歪歪扭扭的下床,牽著郁米往外出走,想要去尋找蘇禾和郁景延。
他想,無論如何,他得保護(hù)蘇禾不受郁景延的欺負(fù)。
然而,溜了一圈,盛天澤和郁米卻沒找到蘇禾。
此時此刻,蘇禾和郁景延正在醫(yī)院外的一處咖啡廳內(nèi)。
蘇禾原本不想走出醫(yī)院。
因?yàn)閾?dān)心郁米。
郁景延卻對她落寞一笑:“這個醫(yī)院外面,不僅有我的人,也有盛天澤的人,我都不知道盛天澤那小子什么時候混的這般實(shí)力雄厚了,即便沒有我和他的人在,這里也是醫(yī)院,高級病房,你以為誰還會把你女兒偷走不成?你覺得你女兒這么好偷的么?”
郁景延想起蘇禾帶郁米逃跑的路上,郁米被蘇家人劫持,那么危險的境況,五歲的小姑娘都能趁亂逃走,并且知道給爸爸打電話求救。
這就是他郁景延的女兒。
骨子里的英勇無畏,和他這個當(dāng)爸爸,如出一轍。
可現(xiàn)在,他的掌上明珠,不理他。
而是管別人叫爸爸。
再看眼前的女人,她比前兩天又瘦了,眼窩深陷,小臉只有他巴掌那么大。
但卻,精神抖擻,時時刻刻都有一種和他拼命的準(zhǔn)備。
這讓郁景延想起半個月前,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彼此絞殺,彼此深入的時刻。
這還是那個蘇禾么?
仿佛是。
又仿佛不是。
她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依附他的,討好他的那種溫婉和厚臉皮。
以前郁景延最常說蘇禾的一句話便是: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
而今再看她。
自己曾經(jīng)每一次這樣的話,都像一把刀,刻的蘇禾滿心傷疤。
以至于此刻,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疏離。
那樣的遠(yuǎn)。
遠(yuǎn)到,他看她的視線,都是模糊的。
“景延,欺騙你的婚姻是我的錯,偷生你的孩子是我的錯,把你母親那一箱子珠寶變賣了,我?guī)е裘滋优苁俏业腻e,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我只希望這件事不要波及到外人。
我對盛天澤并不熟悉,他是無辜的,我們的事不要波及到他,行嗎?
還有郁米。
郁米沒有選擇出生還是不出生的機(jī)會,無論我們大人做錯了什么,郁米都是最無辜的。
所以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好歹陪睡了你五年,無條件陪睡你五年。
而且,你也時常有……舒服到的情況下,放郁米一條生路,讓她跟著田姐在鄉(xiāng)下自生自滅。可以嗎?”
聽到蘇禾說這些話,郁景延簡直氣炸。
他想都沒想便問蘇禾:“,郁米是我的女兒,我一個當(dāng)親爹的會不給我親生女兒活路,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洪水猛獸嗎!”
蘇禾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郁景延:“你自己親口說的啊,如果郁米是我的孩子,你不會讓她活著。”
郁景延:“……”
他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嚯嚯的腫。
隔了許久,他無比艱澀,無比鄭重,無比認(rèn)真的說到:“蘇禾,我……很愛你。跟我回家吧,我們以后好好的,好么?”
第158章 絞痛
蘇禾的眼眸里含著諷刺的笑意:“郁景延你說什么呢?這么搞笑的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嗎?再說了,我們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什么都已經(jīng)攤開了,也不需要再裝了吧?
你愛我?
這就好比你跟我說你看到老母豬會爬樹了,有什么區(qū)別嗎?”
郁景延:“……”
從未想過蘇禾會這樣尖酸刻薄伶牙俐齒。
她以前只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