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他還沒有和郁景延硬碰硬的實力。
在城府方面,郁景延更是比他狠辣不知道多少倍的老狐貍。
盛天澤便沒有再說出更為激怒人的話。
倒是郁景延,看似處于下風,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為平穩淡定的。
“阿澤,你了解我妻子有多少?你又知道我們五年的婚姻榮辱與共,有著共同的孩子,是怎樣的一種親密關系?你知道蘇禾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他本來是要消磨盛天澤的耐性的,打算讓盛天澤在無形之中自亂陣腳的。
一個二十來歲的浪蕩小毛頭而已。
他郁景延還能料理的開。
卻不想,他的這番話竟然再次把盛天澤激怒了。
“你踏馬還有臉說!”盛天澤怒氣沖沖指著郁景延。
他恨不能對郁景延一頓拳打腳踢。
壓根就忘了,就在剛剛他還想著不要和郁景延硬碰硬呢,這一刻卻忘的一干二凈。
“郁景延!
你倒是了解你妻子的!
了解她了解到,三個月前,她被封璐璐要挾去會所里給封璐璐背地里當槍手,還被封璐璐貶低為陪酒女的時候,你人就在當場,你干什么呢?
那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蘇禾的丈夫!
作為丈夫!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妻子那么好的才華,卻只能供別的女人利用。
而你!
她被人灌醉了喝成那樣,跪在你的腳邊,你都沒看她一眼,都不說去扶她一下!
這就是你對待你妻子的方式?”
郁景延:“……”
盛天澤一打開話匣子,便就收也收不住了。
“你們五年的夫妻!
你那么有錢,全安城首富,你竟然讓你的妻子去做那樣一份勞心,勞力,卻得不到任何回報的工作?
你們五年的夫妻,你卻給與一個剝削你妻子的女人最高的待遇,給她最好的機會,給她最足夠的面子,好讓她繼續剝削你的妻子,繼續到處散播謠言說你妻子是陪酒女?
郁景延!
你可真真是洋氣的沒誰了!
不愧是全安城最大的大財主!
不愧是全安城最叱咤風云的男人。
對待自己妻子的方式,都別具一格的很呢。
不得不說你,格局不是一般的大啊,兄弟!”
“你……”郁景延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若說什么叫做殺人誅心?
此刻的盛天澤對郁景延便是。
郁景延聽到盛天澤這番話時,心中的那種痛,那種挖心,那種抽筋,都是痛徹到骨髓里,無論如何都是拔都拔不掉的。
這讓他清楚的回憶到,三個月前,的確有這回事。
那是他剛剛決定把所有資產都轉贈給蘇蓁的第二天。
他去建筑專業討論上去旁聽,卻看到了蘇禾在現場,喝的東倒西歪,現場沒人同情蘇禾。
包括他。
他當時不僅不同情蘇禾,反而覺得蘇禾低賤無比。
直到此刻,經盛天澤提醒,他才忽而意識到,那個時候,妻子就是去給封璐璐當墊腳石的。
偏偏這段時間,他那般的優待封璐璐。
而且,還從來不顧及妻子的感受。
郁景延忽而自嘲的笑了。
若說剛才自己還想著在不動聲色中鏟除了盛天澤呢,這一刻,他對盛天澤少了那么一分敵意。
他的語調都變的溫和而寬厚了:“蘇禾,你有這么高的建筑水準,為什么從不告訴我?”
說完這句話,郁景延驟然后悔了。
他一下便記起了,蘇禾跟他說過。
而且,跟他說過不止一次。
只是,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而已。
這一刻,面對他的發問,蘇禾只是平靜的搖搖頭,連回答他都不愿意再回答了。
反而是盛天澤:“是你自己眼瞎你怪誰啊!就連我,都能看見蘇禾在東歐留下的建筑物!你不是號稱你們結婚五年。
不是號稱你們是夫妻嗎?
不是號稱,你最了解你妻子么?”
郁景延:“……”
他被說的,臉上火辣辣的。
卻又蒼白無比。
他很是沉痛的問蘇禾:“為什么……要去給封璐璐當幕后,為什么不能……”
話說了一半,他又住嘴了。
這一刻,他的記憶力非常非常的好。
他清楚的記得,蘇禾四處打電話找工作,還被他聽到過一次,他誤認為蘇禾打著他的旗號,想去公司里當混混,混個吃空餉的。
這個時候,蘇禾凄慘的笑了:“景延,你忘了么?是你把我的身份證,我的護照,我所有的一切有關身份的證明,都給我沒收了,然后交給我的娘家保管,并一再警告我娘家人,不要把這些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