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蘇禾絲毫不信。
她甚至覺得,這應(yīng)該是郁景延和蘇蓁的婚禮現(xiàn)場。
他之所以帶她過來,就是想刺激她。
又或者說,還有別的原因?
蘇禾不知道。
也不想再猜了。
“還有事嗎景延?要沒事,我們真得回去了。”她看著郁景延,語氣平靜又不耐煩的說。
郁景延:“……”
他沒想到,都帶她來婚禮現(xiàn)場了,她依然是這副樣子。
“你到底要怎么樣!蘇禾你說!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樣!”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攔在蘇禾前面,那西裝革履的樣子,那肅凜的表情,那刀刻斧鑿一般的面容。
若是換成任何時候,蘇禾都會為此沉醉。
本來,她也已經(jīng)為他沉醉十年。
而今,她的夢,醒了。
“景延,要是沒什么事就回去吧,你工作不忙嗎?你還得照顧你奶奶,何必把心思花在這上面呢?真心不用的。”蘇禾想從他的胳膊彎下鉆過去。
卻被他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他抱的很用力,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的感覺。
“蘇禾!你怎么這么欲壑難填?你非要把我的財產(chǎn)全部都?xì)w你,你才肯罷休是不是!你從來都不想想,你姐姐怎么生活?
她已經(jīng)沒有生存能力了!
你叫她如何生活?”
一頓發(fā)泄完畢。
男人的語氣也變得無比薄涼:“蘇禾,我對你一忍再忍,換來的卻是你的得寸進(jìn)尺。你連續(xù)兩次把我奶奶氣病,氣到住院,你捅傷關(guān)月馨,你每見蘇蓁一次,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極盡所能的羞辱她。
這些事情我不僅沒跟你計較!
我依然還是選擇了你想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你想要求婚,我立馬向你求婚。
你想要婚禮,我百忙之中抽空來為你挑選教堂!
可你呢?
你越來越變本加厲!
是我對你太好了么?蘇禾?”
蘇禾抬眸看著郁景延,隔了半晌,她才慢半拍的語氣問郁景延:“景延,到底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郁景延:“……”
他猛然放開蘇禾,大踏步走向車前,拉開車門上車,發(fā)動引擎,車子猶如離弦箭一般飛了出去。
余下蘇禾一人站在斜陽下,孤零零的。
蘇禾笑了。
一邊笑,一邊淚水狂流。
車內(nèi)的郁景延也氣到吐血。
他一邊開車一邊解領(lǐng)帶,就連額頭的青筋都根根凸起。
車開出去幾分鐘,郁景延仍然無法紓解心中的那團(tuán)怒火,他便拿出手機打給了邢亮:“邢亮,你說我是不是錯了!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了!我在想盡一切辦法幫她掩蓋!換來的卻是她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
那一端,邢亮沉默。
過得許久,邢亮才開口:“景延,說句公道話,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樣包庇蘇禾,這對蘇蓁十分不公平!”
郁景延:“……”
“我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老地方見一見吧,我有新的進(jìn)展要告訴你。”電話那端,邢亮說到。
“好,我這就回公司,到了之后我去咖啡館等你。”
“可以。”
收了線,郁景延開車返回公司。
與此同時蘇禾這邊,也接到封璐璐的電話。
她繪制的一期施工圖,還有一點收尾的工作沒有跟封璐璐交接好,實際是封璐璐太笨,說的稍微不詳細(xì),封璐璐都聽不懂。
也難怪,那么復(fù)雜那么大的工程圖,不是封璐璐獨立完成,封璐璐的確很難參悟透徹。
既然還沒有逃離,蘇禾就得繼續(xù)應(yīng)付封璐璐。
她和封璐璐約好了郁氏集團(tuán)附近會面,蘇禾再一次和封璐璐溝通完畢,確認(rèn)無誤了,封璐璐才得意的拿著筆記本電腦,自信滿滿走進(jìn)了郁氏集團(tuán)。
余下蘇禾,抬眸看著郁氏的參天大樓。
心中凄涼至極。
這么高的大樓,整棟樓都是郁氏集團(tuán)員工。
她的老公是這里的最高掌權(quán)人。
這里,卻和她以及她的孩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甚至連進(jìn)公司轉(zhuǎn)一轉(zhuǎn)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不重要了。
蘇禾在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家破舊不堪的咖啡館。
她想到上一次,她就是在這咖啡館里,無意中聽到郁景延和邢亮在私底下合謀,如何拿她的頭發(fā)和郁米的頭發(fā)做親子鑒定的。
這說明,郁景延在和律師密謀私事的餓時候,應(yīng)該都是在這種不起眼的咖啡館,這樣便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鬼使神差的,蘇禾又走進(jìn)了咖啡館。
心情沉重的來到她上次坐的位置上。
剛坐下,她便聽到了郁景延的聲音,從屏風(fēng)的那一邊傳來:“邢亮,蘇禾誣陷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