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要給她生個孩子?
那是她不能生。
能生的話,還會這么說么?
她沒再管郁景延,只背過去他,自顧閉上了眼睛。
卻也并沒有真的睡著。
她得為自己,為郁米籌謀。
不然,等到蘇蓁歸來,她和郁米勢必會困死在這里,依照郁景延目前對蘇蓁愛的程度,蘇禾敢斷定,一旦景延知道郁米是他蘇禾所生,即便不把郁米弄死,那郁米接下來的人生,也會像她這樣。
不被父親認可。
甚至于,活的不如傭人。
一想到這些,蘇禾就把自己的身子縮的很緊。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有人抱住了她。
蘇禾的身子一僵。
身后的男人說:“你今天不愿意上藥,就不上了吧,反正點滴里有打了消腫消炎的藥物,你好好睡,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語畢,男人就摟著她,悄然的睡了。
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溫柔過,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就是一個關心體貼妻子的好丈夫呢。蘇禾很不適應這樣的郁景延。
但她現在,沒有力氣驅趕他。
他的懷抱是真的很溫暖,曾一度的,她很想膩在這懷抱里,對他撒著小嬌,說著二十多歲女孩子對自己男朋友或者新婚丈夫說的一些蜜里調油又羞澀無比的話。
那是人生最美好的一種,戀愛的感覺。
可她,一直沒有得到過。
如今,他終于這樣溫緩又主動的將她摟抱在懷中了,然而她卻,失了那份心境。
不愛他了嗎?
蘇禾不知道。
她這輩子,沒有愛過除了景延之外的其他男人。
她試著想過,如果景延萬一有了危險,她會心疼嗎?
毫無疑問,是心疼的。
可,那份心疼,她也只能放在最心底里了。
因為,她沒有資格心疼他。
要是她把那份對他的心疼表露在他面前,只會讓他更惡心她。
那樣,她會更可憐,更像個笑話。
實際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個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可憐蟲而已。
蘇禾又把身子縮的更緊了。
一整夜,她沒有翻身。
他也沒有動彈。
天亮,他起床,把她的床搖起來,搖到到適中的角度,又親自伺候她刷牙,親自給她擦臉,這些做完之后,他又對她說:“我出去給你買早餐粥,一會兒就回來。”
語畢不等她說什么,他便理了理西裝,轉身出去了。
蘇禾:“……”
她有一種幻覺,覺得這很不真實。
到底是她沒有戀愛過,沒有被關心過。
他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種種表現,說是不觸動蘇禾,那是假的。
蘇禾雙手抱著膝頭,自己哭著罵自己:“蘇禾,你真是賤的可以,明知道他是因為要穩住你,所以才會施舍給你一丁點的關愛,你卻還還貪戀上了?你真是被虐死,都活該。”
“蘇小姐,看你寂寞的都哭了呢,要不我們兩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一起陪陪你,好不好啊,嘻嘻嘻?”冷不丁,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渾濁老邁卻又下流猥瑣的聲音。
第95章 掙扎
蘇禾驚嚇的臉色都瞬間變得慘白了:“你……你們是誰?你們怎么進來的?”
正從門口一步步往她的病床前走來的,是兩名穿著花襯衫,花皮鞋,歪帶著帽子的,年齡至少在六十歲以上,足足比蘇永明都要大十幾歲的猥瑣老者。
蘇禾斷定,她從來不認識他們。
“前兩天,不是你主動找過我們嗎?”另一名老者笑嘻嘻的對她說。
他一笑,便露出一嘴黃牙。
蘇禾:“……”
“我不認識們,我從來沒找過你們,別過來!這里是醫院,我喊人了,別過來……來人……”她身體不好,跟本沒有多少力氣。
再加上,陡然間被這兩人嚇得,她喉嚨里發不出聲音來。
而且,她剛剛喊出來,便就被其中一個老東西將她的嘴給捂住了。
另外一名老東西站在床前,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幸好,剛才郁景延給她把衣服褲子都穿好了,她不至于身體上有所暴露。
站在前面的老者笑的無比得意的說到:“現在是早上七點四十分,正是醫生交班的時候,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這會兒都在辦公室坐交接呢,來查房的,也得八點十分左右了。”
蘇禾:“……”
心中一陣陣的絕望。
想問什么,卻也問不出口。
她仔細的分辨了這兩個人,肯定一定不是蘇家那些曾經惦記她的老男傭。
那他們到底是誰?
正疑惑著,其中一名老東西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東西立即拿起來接通:“喂,是蛇頭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