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的話,如果你女兒被一個比她大三十歲的老男人,老色坯,老不死的污臭垃圾砸碎盯上,一天到晚琢磨著怎么能把你女兒睡爛!
你心里一定很爽吧,老鐘?”
“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嗚嗚嗚?!辩娗鐚嵲诼牪坏眠@么難聽的話語。
“哈哈!”蘇禾突然笑了。
兩行清淚掉落下來。
她的聲音也蒼啞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可你的垃圾砸碎色狼孬種爹,就是盯著我的!還有你,鐘晴,我明明能有個當銷售員的好工作,卻被你一句話,把我辭退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我好不容易能有份收入!
卻被你給我破壞了!
你在錦衣玉食下,有想過我會餓死嗎?
砸碎!
我詛咒你被老色胚老男人老砸碎拉上盯上都還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會原諒你們?
再說了,我也沒懲罰你們啊,是你們的主子要懲罰你們。
你跟我,說的著么?”
語畢,蘇禾掙脫郁景延的懷抱,徑直朝電梯走去。
郁景延先是一怔。
繼而快步跟了上來,在電梯門口,他一把抓住蘇禾,正要問她什么。
蘇禾卻淡淡蒼啞的開口了:“真的景延,離婚吧,我累了?!?
第89章 失去
郁景延:“……”
從未有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蘇禾的疏離和遠去。
就仿佛,一個他特別在乎的生命,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卻從他手中漸漸失去一般。
心,有撕裂般的痛。
“你去找銷售員的工作?什么是你沒有了工作會餓死?你有在工作?”他拋開那些痛感,問了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蘇禾像聽到萬年笑話一般,突然蹙眉一笑。
正好電梯開了。
她立即上了電梯,并且快速關了閉合健。
把郁景延隔在了電梯之外。
進了家,看到田姐在客廳拖地,蘇禾便說:“田姐,麻煩你把李箱給我拿過來。”
田姐:“怎么了太太?”
她的話剛說完,門又開了。
郁景延進來了。
田姐夾在中間:“先生……”
蘇禾沒再吩咐田姐做什么,她自己去了雜物間,把上次住院時買的桿箱拿出來,徑直進了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田姐:“……”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郁景延。
卻看到郁景延面上有憤怒,有懊惱,有心痛,更多的還有迷茫?
“先生?”田姐喊了一聲。
“太太為什么穿著外賣服?”郁景延在蘇禾那里找不到答案,所以改問田姐了。
田姐:“……”
“說!”
“太太不讓說……她說,你和郁家從來沒有把她當人看過,所以她不想她的可憐處境被不可憐她的人看到,那樣她更可憐,更可恥?!?
“如果不說,你馬上辭職!”
田姐嚇得驟然抬頭看著郁景延:“我……我說,既然先生用辭退我來強迫我說,那我也就不怕得罪先生了,我有什么說什么!說完了,您想辭退我就辭退吧,我想跟著太太,太太身子不好,我尋思著,跟著她,能照顧照顧她。
太太實在太可憐,哪天病死餓死,都沒人心疼她一下?!?
郁景延:“……”
說到這里,田姐已經淚流滿面了:“先生,您問我太太為什么穿著外賣服裝?那您為什么不問我,她嫁給您四年了,您有沒有給過她一分錢的生活費?”
郁景延:“……”
他想說,每個月給田姐二十萬,田姐花不完的,不都給蘇禾了么?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田姐便又開口了:“不錯,您每個月是給了我二十萬的生活費,可這偌大的房子,每個月光是物業費,水電煤費,車位費,各種費用,都要好幾萬。
再加上你們一家三口的一日三餐,剩下來的錢,又能有多少呢?
太太平時愛美。
每個月,從生活費里扣的那些錢,都不夠她給自己添置衣物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是您的太太,她要是穿的像菜市場賣菜的鄉下婆子似的,您的臉上有光嗎?”
郁景延:“我……”
堂堂郁氏財團一把手,一米九的大高個,身居高位,一身尊威,此時此刻,卻被一個家傭埋汰的,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田姐根本就是打開了憋屈已久的話匣子。
“如果每個月能有那幾萬塊錢給太太做開銷,太太的生活還能過去下,可上上個月,您給我的生活費,被太太借給我了,拿去給我姐姐瞧病了,上個月本來盼著你能給生活費的,結果您只給了我五萬塊。
五萬塊,勉強夠你們一家三口的開銷。
卻又偏偏趕上太太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