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這樣叫,必是事出有因。
程酌輕笑,邊準備三文魚沙拉邊問:“又想要什么?”
云禮眨眨眼:“你能不能教我畫畫呀?”
這要求程酌實在聽過太多次了,雖然他從來沒有開課教學的心思,但既然是小可愛提出來的,就只能選擇答應,故而淡笑:“能,國畫?”
“不是,我想畫人物。”云禮湊在旁邊保證,“我知道畫畫對你來說是很嚴肅的事情,我肯定會好好學的,絕對不辜負你!”
天知道他是不是也這樣忽悠蔣青的。
程酌挺無奈:“我能知道原因嗎?”
其實被楊西西勸說去做衣服后,云禮忍不住搜了不少關于服裝設計師的事情,雖然仍舊一知半解,但也看得出畫設計圖是基礎能力。
他思來想去,好像求助程酌是最簡單最實際的的成長途徑。
畢竟程老師這個人對自己有點溺愛過度,并不會真的刨根問底。
云禮露出梨渦:“我就是感興趣呀,感覺比畫花鳥有意思。”
果然,程酌沒再多言:“嗯。”
目的達成的云禮立刻撲到他身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還拿著廚刀的程酌猝不及防,只能抬手以免傷到少年。
早就在盯梢的湯圓一躍而起,叼住三文魚便火速逃之夭夭。
幾秒之內,廚房簡直熱鬧到不行。
這是程酌母親去世后就再沒體會過的煙火氣。
有些雜亂無章,卻又溫度滿滿。
平心而論,云禮在審美方面相當有靈氣。
或許是從小就學習音樂和美術的關系,他很容易就能掌握素描的要領,只需程酌簡單講解,便可以安安靜靜地獨自練習了。
而且出乎程酌的意料,興趣廣泛的云禮這次格外上心,除了寫作業和完成奶奶的任務,其余時間都在拿著本子涂涂抹抹,很是努力。
好像還真要畫出個什么結果似的。
和許多南方城市一樣,東港沒有鮮明的秋季,仿佛總在一夜之間,便會從夏日的燥熱過度到冬季的寒涼。
玻璃別墅外的落羽杉全部變成金黃色的時候,房間里的中央空調也吹起了久違的暖氣。
這夜,云禮照舊靠在大沙發上,手中鉛筆來來回回,仿佛不知疲倦。
聽見他有些輕咳,程酌特意打了杯雪梨汁遞過去。
云禮漫不經心地搖頭:“我不要。”
程酌坐到旁邊威脅:“你想生病讓我告訴奶奶嗎?”
聞言云禮終于眨了眨水亮的眼睛,淺笑說:“那我也告訴奶奶,你非要親我!”
……
程酌微怔,而后扶過他的下巴:“好,那干脆做實吧。”
說完便輕輕地吻上去,趁云禮還在晃神的功夫,便把杯子喂到他唇邊。
云禮沒辦法,只能努力吞咽梨汁。
他斂著眉頭喝掉小半杯,不禁為難躲開:“真的不行了。”
程酌這才把杯子放到茶幾邊。
誰知下一秒云禮就丟開畫板爬到他身上,軟著聲音撒嬌:“我還要親親。”
說著便溫柔地貼住他的唇,煽情地又咬又親,露出小狐貍忘乎所以的可愛本性。
正是最容易沖動的年紀,縱情的熱吻實在太過刺激。
沒過多久,云禮就完全貼在程酌懷里,失力地拽著他的衣領小聲哀求:“哥哥……我要……”
含糊哼唧的同時,又輕輕含住男人的脖頸,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略。
和云禮在一起后,程酌時常感覺自己處在崩潰的邊緣。
兩人都放縱或都克制還好,可云禮明明什么都不懂,卻十分樂此不疲地沉淪親昵,實在讓人很難忍住不把他吃掉。
可每次沖動時拉住他纖細的手腕,或是掐著他不盈一握的腰,程酌又實在舍不得。
這晚亦然。
分明就只有云禮一個人簡簡單單地滿足了,他便開始懶洋洋地無憂無慮,半躺在程酌懷里說起那些孩子氣的甜言蜜語。
“哥哥,我好喜歡你呀。”
云禮紅著臉這樣表白,而后便枕著程酌的肩頭,一副想睡覺的疲倦模樣。
程酌心里無可奈何,神色卻依然溫柔,輕輕地撫過他的脊背,比擼湯圓還要小心翼翼。
云禮迷糊了片刻,忽然問:“什么叫零?”
…………
程酌警惕:“誰跟你說的?”
云禮睜開眼眸:“同學聊天提起來的,我去小紅書上搜了,可我還是不明白。”
這該怎么解釋呢?
程酌向來喜愛浪漫,一時間找不到文雅的詞匯去做出形容。
而且有些事,說得太明白就沒什么意思了。
微妙對視片刻,他只是輕笑:“中學時連成|人電影都沒看過嗎?”
本還倦意滿滿的云禮震驚:“在哪里看?我們全鎮都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