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馴當即拍板,“雙管齊下,那群老古董,我必定要把他們的底褲賺走。”
陳廷吐槽,“咦,祁總,你好惡心,林老師能忍受你嗎?”
祁馴轉頭看著林衍,一字一頓道,“他愛我,特別愛我,只愛我。”
“嘟嘟嘟嘟!”
陳廷迫不及待掛斷了電話。
林衍耳朵通紅,“祁馴,你能不能做點正常人會做的事情?”
祁馴泫然欲泣,“老婆,你不愛我了?”
林衍:“?”
林衍否認三連,“我沒有,我不是,你想多了,趕緊開車。”
然后迅速拉上眼罩,放倒座椅,睡覺。
他們這次是去張掖,對一處古墓進行搶救性發掘。
西北蒼蒼,青山郁郁。
無數工作者在警戒線內工作,還有一批和林衍一樣的修復師,守著自己的車子和工具,張望遠方,靜待召喚。
“壁畫,彩繪壁畫,哪位老師?”地平線的土坑里,帶著帽子的工作人員探出頭大喊。
“我我我!”立馬就有兩個人跳下車,拎著工具箱小跑過去。
其他人眼里都是羨慕的神采,這是榮耀。
絲綢之路上出土的任何一件文物,都將豐富中國古代的對西域和歐洲的外交史。
……
祁馴進不去,只能在外圍等著,他拿著手機,不停敲敲敲。
沒一會兒就有警察過來,“同志,麻煩出示一下證件。”
祁馴:“?”
祁馴老老實實掏出證件,“我跟我家屬一起來的,他進去修文物了,我在外面等,我沒拍照,我就聊工作。”
然后他舉起手機給警察叔叔看。
警察叔叔又檢查了一遍,叮囑他不要靠近,才離開。
祁馴撫著自己的小心臟,今晚一定要讓林衍多安慰一點。
可憐的林老師還在跟佛經研究專家討論,這塊地方曾經有過記載的歷史,可能出土的是那個朝代的文物。
哪里知道今晚還有盤絲洞在等著他。
等到傍晚時分,林衍端著盒飯返回住宿的賓館,一進門,就看到祁馴坐在床邊,背對著門。
他起初沒在意,后面洗手出來后,祁馴還那個姿勢。
林衍走過去,準備哄人,“怎么了?”
祁馴轉頭把他撲倒在床上,急不可待地親他嘴角,伸手揉紅了林衍耳垂。
像是還覺得不解氣,又憤憤咬了口。
林衍舔了下被揉得充血的唇瓣,“怎么這么生氣?冷瑜給你發了我小時候給他換尿布的照片?”
祁馴猛的拔高聲音:“你給他換過尿布?!”
林衍自覺失言,“沒有。”
“老婆,你給他換……”
“我也可以給你換!”林衍截斷他的話。
祁馴眼神亮晶晶的,“我不要,我要你給我換……”
他貼著林衍耳尖,低低地念出那兩個字。
林衍耳朵燒得通紅,瞪了他一眼,“下去。”
這一眼沒有任何威懾力,只讓祁馴情緒更加沸騰。
祁馴搖頭,埋在他脖頸處,輕輕呼氣,“老婆。陳廷欺負我。”
林衍:“你不欺負陳廷就不錯了。”
祁馴抬起頭,“你不是我的老婆嗎?”
林衍:“……”
祁馴掐著他的腰,“你不是我老婆嗎?嗯?你幫陳廷說話?”
“是是是,他怎么能欺負你,說出來,我幫你出氣。”林衍被迫像個二逼的霸道總裁說話。
祁馴裝模作樣的親親他,“其實也還好。”
林衍正要讓他算了。
祁馴就說,“但是我還是很傷心。”
林衍沉默,等待這出戲落下帷幕。
祁馴:“他說我是豪門怨婦。”
林衍沒忍住,笑出了聲。
祁馴:“老婆,你不愛我了,你也跟著他一起欺負我!”
林衍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最愛你了,你要我怎么補償你,你說吧。”
祁馴指著窗外。
兩人一同偏頭,西北的天空與西南大不一樣,疏朗的星空和一勾彎月掛在上頭。
林衍不懂他指一下外面是什么意思。
祁馴蹭了蹭他的下巴,“老婆,我想去外面。”
“不行!”林衍堅定地拒絕。
二十分鐘后,他和祁馴手牽手站在了田野上。
林衍跟做賊似的,左右看有沒有人。
祁馴覺得好笑,他忽然往地上一跪。
林衍立即跳開八丈遠,“你干什么!起來!”
祁馴悶聲笑起來,“老婆,過來。”
林衍搖頭,“不行,這里一點遮擋物都沒有……”
“老婆,你在想什么啊?”祁馴從上衣兜里摸出個漂亮的絨布盒子,輕輕打開,兩枚并排的素凈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