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快走兩步,把人甩在后面。
祁馴坐在樓梯上,抬手摸了下結(jié)痂的額頭,不疼了。
苦肉計這么管用?
祁馴原本還擔(dān)心這也有可能是林衍的計策之一,但他現(xiàn)在看來,林衍是動了真格要囚禁他。
他美得沒邊兒了,林衍雖然沒有挑明說,那這意思就是復(fù)合了。
祁馴晃著腿,看著保鏢抬著箱子進來,開始給客廳添置東西。
他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沒有過明路的,都不能叫復(fù)合!
默認不行,他又不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不清不楚的開始,就會不明不白地結(jié)束,他一定要有個名分!
祁馴想明白了,準備去廚房給林衍做頓飯,結(jié)果被保姆給堵回來。
阿姨笑得樂呵,“祁先生,林總吩咐了,您不能進廚房,您的傷口還沒好呢。”
祁馴轉(zhuǎn)頭想去后院摘花,拿回來插花討個歡心總行了吧?
但,他從出門開始,就有人跟著他。
祁馴想著讓林衍放心點,他不自在一點也沒關(guān)系。
可等他吭哧吭哧爬上山,發(fā)現(xiàn)花圃他進不去!
祁馴認真看了下,也不能叫他進不去,進是進去了,但摘不到。
林衍在花圃中間建了一條玻璃長廊,讓他只能賞花,不能摘花。
祁馴叉腰站在玻璃門口,笑了。
林衍這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廚房不準進,桌子包邊角,連帶著樓梯高度都是摔不斷腿的。
求死路斬斷。
莊園各個地方有保鏢巡邏,踏出別墅的門,就有人跟著,處處都還架著監(jiān)控。
很好,逃跑也不可能。
祁馴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林衍說一聲,他真的不想逃跑!
他就樂意被林衍關(guān)起來,他愿意!
真的!
祁馴下山后輕喘了口氣,“你們林總真是謹慎。”
保鏢笑笑不說話。
祁馴明白了,在這個莊園里,除了林衍之外,不會再有人跟他聊天了。
祁馴收拾了下自己,轉(zhuǎn)身回去,他要先把林衍給哄一哄,估計這人現(xiàn)在怕他跑。
他哪里在林衍這里受過這種好待遇啊,前幾年不是巴掌就是拳頭,后幾年全是漠視。
這一下給他美得,一路上眼睛亮得能放電。
旁邊保鏢偷偷給林衍發(fā)消息,祁先生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
……
林衍坐在電腦面前,看著監(jiān)控傳回的實時畫面,手里握著的鋼筆不小心在紙上劃出一道重重的痕跡。
看到祁馴出現(xiàn)在二樓走廊,他抬手關(guān)掉畫面,書房門正好被敲響。
“進來。”
祁馴矜持地整理了下袖子,昂首挺胸的進去了。
他大咧咧地坐下,“老婆。”
林衍充耳不聞,權(quán)當他放屁。
祁馴受挫了也不灰心,反正現(xiàn)在林衍喜歡他!
祁馴真起來,把椅子拖到林衍手邊,隨便瞄了眼書桌上,擺著本攤開寫了一半的筆記,字跡潦草,應(yīng)該是在計算公式。
他一個做生意的,看不懂。
但不妨礙他撒嬌。
祁馴往桌子上一趴,朝林衍眨眼放電,“老婆~”
林衍伸手蘸了點墨,繼續(xù)寫。
字跡平穩(wěn),手腕不抖,看上去非常之平靜。
祁馴又湊近一點,半個身子都要貼在書桌上了。
“林衍,你為什么不理我?”
“林衍,我想摘花回來給你看。”
“林衍……”
林衍開口,“不可以摘。”
祁馴皺眉問,“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這里的主人嗎?我想要摘回來放在床頭。”
林衍還是那三個字,“不可以。”
祁馴有點被打擊到,林衍太絕情了。
但林衍有自己的考量,他之前用花枝給了祁馴一頓抽,那威力雖然算不上致命,但好歹給扇出了血。
祁馴繼續(xù)在旁邊磨他,只要發(fā)現(xiàn)林衍松動一丁點,他就要跟著邁出一大步。
林衍默不作聲,卻沒有讓他閉嘴。
等到了晚飯,祁馴看著滿桌的菜,他再次開始懺悔,自己當初囚禁人的時候,真的做得太差了!
他當初要是把人當祖宗伺候,肯定不會鬧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林衍沒空搭理他的花式撒嬌,他晚上還有個會議要開,年后工作室就要啟動了。
祁馴剝了滿盤的蝦,準備遞給林衍。
結(jié)果林衍正好起身離席,“你好好吃,我上樓了,你隨便去挑房間。”
祁馴不說話,只是看他。
他以為林衍能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可林衍連眼神都沒給他,就上樓了。
祁馴放下碟子,幽幽嘆氣。
等他吃完飯,也才七點。
祁馴滿屋子轉(zhuǎn)悠,他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