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二十四小時待機的陳助理很快接起。
“你讓人盯著林衍的出國消息……不,凡是他有要離開渝城的跡象,立馬跟我說!”
做完這件事,祁馴才算是把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但他坐到第二天早晨八點半了,還沒有看到林衍回來。
祁馴下樓給林衍打電話,把花生從窩里撈出來。
花生生無可戀地翻身,對著手機聽筒嚎叫。
祁馴輕輕拍了下它腦袋,“叫早了,你媽還沒接。”
花生的叫聲戛然而止,垂下腦袋開始打盹。
林衍很快接了電話,“……祁馴,什么事?”
“喵!喵!喵!”花生不等兩人反應,扯著嗓子號。
林衍:“?”
林衍驚了下,“祁馴?祁馴?!”
祁馴這才出聲,“花生不小心按到了,它不吃飯,就想吃貓條。”
林衍沉默一瞬,“那怎么辦?”
“餓著吧,反正爹不疼娘不愛。”祁馴嘴上說得涼薄,手上貓條已經喂到了花生嘴邊。
花生嘬兩口,又對著手機叫兩聲。
林衍:“要不,我過來喂它吧。”
“你不是要上班嗎?”祁馴眼底藏著笑意。
林衍那邊傳來收攏紙張的聲音,“最近沒有什么工作,就是來坐班看書的,我在哪里看都一樣,你去上班,我就照顧花生。”
祁馴擠掉最后一點貓條,勾起嘴角,“好啊。”
他掛斷電話,撓了撓花生下巴,幽幽道,“你媽又在密謀大事,但是不管他想做什么,我爺倆肯定都能綁住他,對不對?”
“喵!”花生心滿意足地舔舔爪子,賞臉吃了兩口貓糧,繼續窩下去睡覺。
祁馴沒有等很久,林衍就帶著一卷資料過來了。
祁馴接過資料,委屈地說,“花生就是不吃東西,一點都不愿吃。”
林衍皺眉,他最初把花生送到祁馴身邊,想的就是要借此試探祁馴的情況,但自己親自救回來的小家伙,又會撒嬌,怎么不心疼呢。
他當即就腳步飛快,拉開門,把花生抱起來,抓了一把貓糧放在碗里,“花生?吃點?”
祁馴抿唇笑,別說喊花生,就是喊祖宗,它都不會吃的。
“送醫院吧。”林衍當即抱起來。
祁馴笑容僵硬,“……嗯,它經常這樣,我之前也送醫院,但是醫生說就是挑食。”
“那怎么辦?”林衍小心翼翼把花生抱在懷里。
花生睜眼覷祁馴,埋頭繼續呼呼睡。
祁馴上前把林衍輕輕帶進懷里,“多陪陪它。”
林衍抬頭,“你給它下藥了?”
祁馴:“……”
祁馴磨牙,下藥?林衍高看他了,花生就是他兒子,唯一現在能召喚林衍的神器,他活膩了嗎?
“我沒有,它真的就是挑食。”祁馴見他不信,又拆了貓條,送到花生嘴邊。
花生登時就笑開了臉,伸著腦袋去嘬。
祁馴收走貓條,它還跟著跳下去,不停蹭林衍腳踝。
林衍:“……”
林衍了解清楚的事情,心下放松,可他還站在祁馴懷里,耳根后爬起一抹紅,倉促后退,“你上班去。”
祁馴心情極好,但這一瞬間的好心情過去后,他就更擔心。
林衍究竟想要做什么?
才會對他百般忍讓又千般妥協……
但他思考得再多,林衍一招手,他還是樂顛顛地跑過去。
……
陳助理捧著文件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祁總,融資完畢,項目也在不斷推進,這邊是跟紐約的合作,已經到了您審批這一步。”
祁馴淡淡應了聲,隨意握著鋼筆蘸墨,“嗯,基本沒有問題,林衍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林總的事情比較簡單,文州是他半年前就開始聯系的,具體的合作內容只有一句話,就是讓文州扮演大學時期的自己,所以這可能才給了文州自信。”
陳助理說起來都覺得心驚,他一直以為付方就是林衍的終極大招,沒成想這個是遮掩文州的,但陰差陽錯,文州用不上了。
“現在高鐵,汽車,飛機都沒有查到林總的購票消息,但有一點值得關注,就是涼山那邊又在邀請林總去討論技法問題,近期可能會離開渝城。”
祁馴問,“那文州在哪里?我送他去國外,林衍不搭理他,他還是會鬧。”
陳助理笑道,“這您就放心吧,冷總比您更快,林總那邊剛剛解約,他就把人送走了。真的是林總毒唯。”
祁馴默默哼了聲。
陳助理等了好一會兒,辦公室里只有翻頁聲。
祁馴放下筆,又過了一遍文件,才遞給陳助理,“做得很好,我記得你差不多做了三年助理了吧。”
“是四年。”陳助理糾正。
他知道,祁馴問這話的意思,就是要給他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