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寺內(nèi)觀景臺時,姜聆聿拉著措初站了過去。
“措初,看我。”在措初眼神掃過來時,畫面定格,上次未能實現(xiàn)的愿望全都補了回來。
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下面的拉木央措湖和遠處的城市。
“想什么呢?”措初立在旁邊,平靜的望著遠方。
“想起一句話。”
“什么話?”
“這佛光閃閃的高原,三步兩步便是天堂,卻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過重而走不動。”
“你現(xiàn)在走上來了。”措初說著指向掛著褪色經(jīng)幡的地方:“那里是天葬臺。”
聞言,姜聆聿倏然抬眼望去,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棄了,他心里還是很震撼,了解過藏區(qū)天葬文化的人都會被震撼。
他們在最神圣的地方,將自己歸還給生靈,祈求死后進入天堂。
“自殺是入不了輪回的。”姜聆聿說:“但我下輩子,還想找你。”
“好。”措初看著湖面泛起的水花,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悄悄松了點。
第二個地點要去龜山公園,巨大的轉(zhuǎn)經(jīng)筒立在那兒,姜聆聿恨不得上去磕頭感謝。當(dāng)初他就是在去龜山公園的路上,不小心撞倒了別人的咖啡,才和措初有了真正的交集。
下午去了納帕海,團隊一分為二,一組趕往梅里雪山,另外一組則留在香格里拉市內(nèi),負責(zé)拍攝其他場景。
五月的納帕海已然不是一片枯黃,入眼即是綠意盎然。
措初換了一身衣服,金色內(nèi)襯配黑色的衣服,手上還牽著一匹馬。
這一部分需要拍措初騎馬,姜聆聿從來沒有懷疑過措初會騎馬,但是看他游刃有余地在馬背上馳騁時,在鏡頭對面的姜聆聿不由得呼吸都變得急促。
馬蹄踏過淺草,漸漸由遠及近,映出馬匹上挺拔的身影。取景框被一人一馬填滿,馬上的人膚色微深,眉眼形態(tài)鋒利明亮。
姜聆聿見過的人里,很少有他這么挺直的鼻梁,加之措初在專注時,嘴唇總習(xí)慣性微微抿緊,令他側(cè)臉線條雖然英俊, 卻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肅利。
措初勒緊馬韁,小麥色的手背上暴起青筋,姜聆聿又想起了那雙時穿梭在別的地方的畫面,他腦袋嗡嗡響,閉了閉眼努力把這些雜念清空。
好在他心理素質(zhì)不錯,專業(yè)能力也過硬,引導(dǎo)著措初順路拍完了。
拍完納帕海本來要趕往普達措,但天已經(jīng)黑了,考慮到夜晚拍攝的效果不好,就只能將計劃推后。
團隊收工離開了,措初帶著姜聆聿環(huán)湖。坐上車后,姜聆聿就沒有說過話。
措初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后直接把車靠邊停下了。
“怎么了,我今天表現(xiàn)不好?”措初衣服還沒換,敲著方向盤,懶懶地看向姜聆聿。
姜聆聿縮著脖子,心虛極了:“你表現(xiàn)的很好。”
“是嗎?”措初挑眉,追問:“那我哪兒做錯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姜聆聿轉(zhuǎn)身靠在車窗上,用后背對著措初。
僵持了幾秒,措初開門下車,繞到了另一邊。他打開門,想把姜聆聿拉下來。
姜聆聿猛地撲到他懷里,被嚇得瞪大雙眼。他越奮力掙扎,反應(yīng)就越明顯。
措初一愣,盯著姜聆聿羞得快要滴血的耳尖,把人推進了副駕。
狹小的空間里面對面擠著兩個人,措初身子卡進姜聆聿腿間,跪在了椅子上。這樣一來,姜聆聿就只能可憐地將腿折疊,踩在他身側(cè)。
“什么時候有反應(yīng)的?”
姜聆聿眼神想要躲閃,被措初捏著后頸揪了回來。
“就……看到你騎馬的時候。”反正都跑不掉了,姜聆聿干脆坦白,但顫抖的睫毛還是揭示了他的慌張。
他聽到措初笑了一聲,于是茫然地睜開眼,撞進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時,聽到措初低聲說:“姜聆聿,你就那么喜歡我啊?”
“嗯。”姜聆聿被措初的笑容晃了眼,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最喜歡你了。”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措初,吻上他的側(cè)頸。然后他被措初扶著背坐直了身體,他終于可以吻上眼前人的唇。
姜聆聿整個人都坐到了措初腿上,他無意識的動了動,措初呼吸一重,竭力保持著紳士風(fēng)度,靠在中控臺抬眼看他:“你知道這么下去會發(fā)生什么嗎?”
姜聆聿一頓,隨后緩緩放松了脊背:“知道。”
“要在這兒?”
姜聆聿剛想動一下身子,就被那團炙熱頂?shù)牟桓覄訌棥;丶叶值搅俗爝叄直凰柿讼氯ァ?
“會有人看到嗎?”
“不會,貼了防窺膜。”
窗外一片漆黑靜謐,只隱約看得到遠處的一家咖啡店亮著燈。
措初伸手從后座拿過早上工作人員給的一個禮盒,從里面拿了一只護手霜。
護手霜打開會高反,白色乳液源源不斷往外冒,措初把全部都抹到了手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