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手打通了商路,如今的南陸都能把云盈壓著打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姜嬈抽空抬眼,粲然一笑道,“干得好。”
“阿嬈,有一群北陸來的半獸最近一直在邊界挑釁。”燼突然推門進來,大聲道,抬眼就看到了風眠,他就站在她的身側,很近。
如今的風眠愈發出挑了,長得簡直不輸束月,一副狐媚子的模樣,討厭極了。
當然,這僅僅是燼的評價。
“喂,你這人也一把年紀了,怎么還不結偶,別是長得太媚了,沒有小雌性喜歡吧!”燼徑直插在他們兩個中間,理直氣壯的陰陽怪氣。
“我這人呢,醉心工作,愿意永遠侍奉在大祭司左右,你管的著嗎?”他和燼互不相讓,像兩只為了雌性打架的斗雞。
“老子明天就讓阿土叔他們給你找對象!”燼咬牙切齒道。
等風眠冷哼一聲出去后,燼立馬就切換到了委屈模式,無比柔順的求抱抱,“我去剿滅賊獸時都受傷了,你別看這些了,哄哄我嘛”
“馬上就要到汛期了”她雖然嘴上這么說,沒想到某人已經橫躺在了桌子上,朝陽斜照,他的頭發蓬松柔軟,劍眉星目,笑起來一排潔白的犬齒。
“大白天的。”姜嬈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他堅實的腹肌上。
“不礙事啊,大白天的阿嬈就不喜歡我了嗎?”他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已的胸膛上,眸光熱切,毫不掩飾道,“阿嬈,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發瘋了。”
小狗的愛永遠熱烈,尤其是在早上,后果不止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而已。
“每天都必須有人巡防,時刻觀測水位,肯拉多平原,一旦決堤后果不堪設想!”姜嬈冒著大雨,來到正在加固的沙堤上。
她披著斗笠,還是擋不住風雨。
“唰”的一聲,潔白的翎羽瞬間將她護在了里面。轉眼,那矜傲清冷的青年就摟住了她的腰。
“秋天的雨水很涼。”云起抱起了姜嬈,往家里去。
“你回來的比想象中的快!”姜嬈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
云起一個月前被她派往鮫人族腹地,送了各種新奇的玩意兒給鮫人王,一來是為了感謝他們的幫助,二來與強盛的海族保持良好的親密關系有益無害。
“所以你是有想我了?”云起把她放在了軟墊上卻沒有離開,雙臂將她禁錮在中間,垂眼望著她。
云起今天怪怪的格外主動,眼里的意思十分直白。
“當然有想”姜嬈為難道,“堤壩有個地方的排水有問題,我得改改圖紙,啊!!”
話未落音,她就被摁在了床上,他的白發垂下,鼻尖蹭過了她的脖頸,大手在她的腰側游移
驕矜的云起怎么會做這么討好的動作,實在太欲了。
“乖一點。”他在姜嬈的耳側低聲道,“最多耽誤你一夜的時間。”
“啊?唔”唇被牢牢封住,舌尖火熱,抵死糾纏,長發都攪在一起
河堤終于修好了,洪流兇猛,中下游卻依然平穩,所有人都在為大祭司歌功頌德。
秉承著好東西一定要和姐妹們一起分享的原則,姜嬈帶著景牙前往久受洪澇災害影響的雅卡伊族,幫拉姆和靈雀修建堤壩。
“哼。”今天的景牙又是氣呼呼的躺下的。
姜嬈洗漱完在他身邊躺下,累的渾身散架,根本沒有時間搭理他。
“哼。”他故意弄出了動靜,背對著她。
“河堤快修好了,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姜嬈以為景牙是累了,閉上眼安慰道。
“在哪里又有什么區別。”景牙悶悶道,“大祭司所到之處,里三層外三層,連高木上的海棠花見了你都會低下頭,哪里有我站的位置”
這話醋味很重啊,姜嬈側頭過去看他,月光下他清雋的背影郎朗如月,抱著手臂酸道。
“你是在抗議,覺得我最近忽略了你嗎?”姜嬈戳了戳他挺拔的背脊。
他回過頭,瞥了她一眼。
姜嬈才洗漱過,和景牙在一起她很隨意,所以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
他的眼神落在他的肩頭,然后轉開,耳根子紅了。
“里三層,外三層又怎么樣,你可以撥開人群來找我啊。”姜嬈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背脊里,悄聲道,“還有誰比你更有資格站在我身邊呢。”
月色如水,夜色濃稠,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轉過了身來。
“你……我可當真了啊!”都老夫老妻了,他卻害羞的睫毛都在顫。
“怎么,景牙大人這么不自信啊?”姜嬈仰著頭打趣他,下一秒就被他堵上了嘴。
深擁的那一瞬間,他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悶悶道,“我愛看你做自已喜歡的事,可我感覺有些嫉妒了。”
“阿嬈,老是看著別人”
“那我今天就只看著你。”姜嬈湊過去,磨蹭他的下巴。
“嘖,你往哪里看!”景牙抗議道。
“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