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聽這開始談付出了,立馬就開始互相推諉了。
“我的領地全是林地,地勢又高,再怎么沖突也不至于全部損毀,你們那些占著平地良田的應該多出點!”
“憑什么!你的領地離主城更近,真有被沖破的那一天,你們也比我們先被占領。我絕對要比你們出的少一點。”
“那按你們這么說,我們沿海地區離主城十萬八千里應該不出,要是打到我這兒了,南陸基本上算是被踏平了。”
他們這種尿性,倉朗毫不意外。
他揉了揉耳根子,垂頭把玩著昨天才燒好的陶器,正在考慮上釉的問題。
“砰!”貝爾摔了個精美的花瓶,其他人立馬靜下來看著他。
“貝爾。”他的阿父尾蛇族族長蛇農對著他也不敢說太重的話,只是出聲提醒他不要太過分。
“放心,阿父。”貝爾煩躁咬著指甲道,“我只不過看著這幫蠢貨想笑罷了。”
“你!”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只敢在下面小聲蛐蛐。
“所以,你們現在是把籌碼押在了誰的身上,幻想中的神,能成大事的思想,還是什么神秘的邪術?”他詭秘一笑,周身散發著無法被控制的幽暗。
“那還不如把靈魂賣給我好了,跟隨我把這脆弱獸世撕碎,在尸骸和血海上重建,到那時,我就是秩序和規則。”他這話說的輕飄飄的,眸光漆黑如墨,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眾人背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全都畏畏縮縮的,沒有一個敢惹這個瘋批。
“貝爾。”還是蛇農出聲,“你先回去吧,之前都辛苦你了,最近好好休息,不要離開主城。”
他眼中霎時冷了,過了一會兒才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意,“好~阿父說的話,得聽。”
說著,貝爾輕嗤一聲,轉身走了。
他走了好一會兒,“呼”
眾人才敢喘氣,紛紛道,“這崽子是個瘋子啊,比起西陸人,他更可怕!
“是啊,蛇農,你這崽子就像招來死神的惡鬼啊!”
“如果不是他連輸兩場,我們怎么會被西陸人逼到這種地步!”
蛇農臉色驟變,瞬間幻化成蛇身,張著血盆大口和鋒利的獠牙威懾眾人,才沒有人繼續蛐蛐下去。
“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年阿叔們因為貝爾阿兄橫掃其他大陸得到了不少好處。”倉朗突然開腔,笑道,“不,應該是賺的盆滿缽滿。”
“怎么,分錢的時候把阿兄當神明供著,現在就嫌人家是惡鬼了啊~”
“這話是這么說,但我們永遠都是一脈相連的族人。”南陸人向來偽善,暗地里互捅刀子,但表面上還是和氣的。
“啊~差點忘記我們是一脈相連的族人。”倉朗了然的點了點頭。
“我可真擔心你們也這么對我,等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被丟進爛泥堆里,人人都可以來踩上一腳。”他明明是在和氣的笑,眼底卻和他的阿兄一樣陰冷。
“怎么會呢?!”眾人哈哈的客套了幾句,就又開始討論起加固防線的事兒了。
比起正面與西陸強力的戰土和祭司沖突,他們選擇防御。因為在人數上來看,他們還是有壓倒性的優勢的,只要死守住防線,他們就有的時間休養生息。
“那就把主城以外,所有的部落中可以用來加固防線的資源都收上來。”蛇農果斷道。
“這不就是要拆平民的房子、柵欄和塔樓?”
“哎呀,沒了防線他們屁都沒有,這樣就有現成的材料了,是個好辦法!”
“人都要打上門來了,哪有時間再去加工木板、鐵和石墻?”
“拆拆拆,明天一早就安排各個領地的領主去拆!”
倉朗看著眼前這些貪婪自私的貴族冷笑了一聲,海水能載著船走,自然也能將它拍翻。
他們以為自已是磅礴廣袤的大海,實際上只是一時漂在海面上的那只被海浪席卷、挾裹著的小船。
于是,南陸開始大肆拆除平民的房子,征收私產和資源。
他們在每個部落里抓捕普通的年輕雄性,他們被繩子綁住了腳,像螞蚱一樣被穿成一串,送往邊界線成為無辜的炮灰。
南陸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主城外人們在洞穴里瑟瑟發抖,主城里佳肴小酒,燈火輝煌。
被征召的年輕雄性們被迫握著冰冷的武器,在城墻上頂著凜冽的寒風戍衛,長期被壓迫的平民怒火就像星星點點,越來越亮。
“今年南陸居然下雪了。”倉朗圍著黑色熊皮袍子站在高臺上,伸出了手,晶瑩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上。
“少族長您在這做什么,凍死我了,咱們趕緊進去吧。”他身邊的侍從凍得鼻頭發麻,哈著白汽道。
“你覺得冷嗎?”倉朗笑道,“我倒不覺得。”
“這還不冷啊,羅納德的爪子都凍的像野豬蹄子,咱們南陸什么時候這么冷過。”這少年還不諳世事,咧著嘴笑道。
“現在這南陸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