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南陸自古以來都是靠拱火和利誘來達成目的的,打的都是代理人戰爭,毫無戰斗經驗,更別提和兇猛的西陸戰土和強大的祭司戰斗了。
貝爾這兩場正面沖突的慘敗,一次性把他們百年的積蓄都霍霍干凈了,褲衩子都要賠進去了,他們還敢怒不敢言。
再放任下去,遲早有一天,整個南陸都要葬送在他的手里。
聽到貝爾的嘲諷,他們也沒有回嘴,只是避開他的目光,悶頭討論。
“他們宣稱打擊的是流浪賊獸部落,真是好笑,揣著明白裝糊涂!”
“所以他們之所以敢搶我們的東西,就是因為我們一直沒挑明身份?!?
“那,這次我們就掛著帶著南陸圖騰的旗幟去,只要他們敢襲擊我們,就是想對我南陸宣戰!”
“沒錯!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熊心豹子膽!”
貴族們一拍即合,倨傲的晃了晃杯中的土酒,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少族長怎么看呢?”其中一個蛇獸轉頭看向了倉朗。
一直安靜的坐在那兒神游的俊朗青年散漫揚眉,粲然一笑,“我沒意見,阿叔們決定就好。
倉朗如此乖巧,跟渾身是刺的貝爾一比那是高下立判。
對于他們來說,南陸之主既要優秀又不能太過優秀。
倉朗雖然在能力上的確比貝爾弱了那么一些,但好在聽話懂事,直白來說就是好控制,這位置非得他來坐不可。
“當然還是得聽少族長的。”那蛇獸客氣道。
“問我啊”他垂眼,笑意卻不達眼底,漫不經心道,“南陸四處燒殺搶掠,這么不招人待見,你們確定插個破旗就有用了?”
話未落音,倉朗的臉上就被甩了一巴掌。
尾蛇族族長冷聲道,“你就是這么看待你的部族的?我們南陸六族的榮耀怎么能放心交到你手上?!”
倉朗被打了也不生氣,笑出一排鋒利潔白的犬齒,優雅的把嘴角的血拭去,“我前幾天在海濱下的蟹籠有動靜了,阿父阿兄,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開朗搖手道,“如果有新鮮的海貨,我讓人送來。”
隨著他的長腿悠哉的邁了出去,眾人面面相覷。
嘖,這崽子聽話是聽話,可是他根本就無心繼位啊。
尾蛇族族長氣的牙癢癢,但又礙于面子不好發作。
貝爾見狀古怪一笑,幽幽道,“聽話的你們嫌沒用,太強的你們又忌憚,你們這樣既要又要,就不怕”
他的掌心突然敞開,大喝一聲,“砰!”
其他人被他嚇得一縮,只見貝爾瞇著眼睛笑道,“一個都掌控不了嗎?”
初冬的海面不再像往日活潑,礁石上掛著幾根晶瑩的冰柱,陽光照在上面會折射出五彩的碎光,十分美麗。
南陸雖然不會像北陸一樣,一入冬就會進入冰封期,寒季會將所有人都困在洞穴中寸步難行,但也冷的哈得出白汽,碎冰也會讓航船受到影響。
這就意味著,南陸人再不行動,就無法趕在來年春天之前收到物資加固防線了。
果不其然,南陸人也是這么想的,他們有動靜了。
這次他們連裝都不裝一下,不光大張旗鼓的插著帶有南陸圖騰的旗幟,還大搖大擺的從西陸的邊界線前走過,一副你來打我啊的挑釁嘴臉。
希拉這么親切的人,怎么可能不滿足他們的心愿呢?
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通暴揍。
那個押貨的南陸首領斷了兩根肋骨,疼的吸氣,可嘴里還是不客氣的嚷嚷道,“你們瞎了狗眼嗎?這可是南陸的貨!”
“嗯,怎么呢?”希拉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不是,你看清楚,這不是什么流浪賊獸部落的貨,這是南陸的貨,南陸的貨!”他大聲爭辯道。
他轉頭看到正常往來的北陸和東陸的商隊,氣急敗壞道,“為什么他們就能過?!”
“因為針對你們啊,還能為什么。”萊斯利覺得好笑,招呼手底下的戰土搬貨。
“你們這是想向南陸開戰嗎?”這次來押貨的是個純種南陸戰土,一般不出來干這賣命的活兒,第一次被外陸人這樣的冒犯,他暴怒道。
“我們對南陸開戰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看來,你們還沒有被打服?!毕@h利的指甲抵著他脆弱的脖頸,冷聲道,“滾回去告訴你們首領,以后的每一夜他都最好警醒一點,因為我會隨時出現,成為他的噩夢?!?
那獸人這才發現,他帶的兩百多個獸人全都死了,就剩下了他一個。
于是忍著劇痛,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而東南海角的情況和這邊極其相似,他們的三艘貨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生怕不知道是南陸的船在這片海域。
他們以為幾個破旗子就能震懾到敵人,可船上的貨都還沒裝滿,就被趕來的巨蛛獸人搶走了一大半,只能草草啟航。
“我們是南陸的?。。。 睕]等那獸人說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