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豺部落和金鬢族的人已經(jīng)在空地外集結了,浩浩蕩蕩3000多個戰(zhàn)土整裝待發(fā)。
部落里那些老年獸人和幼崽們也都會緊隨其后。即使戰(zhàn)土們突圍失敗,這些幼崽們也能趁亂逃到別的大陸去,也算是為他們搏出一個未來了。
希拉顯然是有些生氣了,她倨傲的抱著手臂,冷聲道,“我族向來獨行,從來就不對別人不抱任何期望。哼,這群畏縮如雞的家伙,我金鬢族不靠別人也照樣可以突圍!”
相處久了就知道,這個傲嬌的女王現(xiàn)在的發(fā)言,其實是在表達委屈和沮喪。
姜嬈和萊斯利意味深長的相視一望,“先出發(fā)吧。”
隨著姜嬈的一聲令下,塞勒斯利落的拔出了那頭六星土鰻的逆鱗,它瞬間吃痛的掙扎起來,龐大的身軀劇烈扭動,泥漿四濺。
“看來還沒把你打服!”景牙矯健躍起,他戴的是姜嬈特制的食人花觸手皮手套,拿著的是珍獸巢穴中獸獸避之不及的附骨毒藤,盡管已經(jīng)死掉多時,可還保有巨大的吸附性。
他準確地套向土鰻布滿鱗片的頸部,毒藤纏上獵物后就會不斷收緊,發(fā)出“刺拉拉”的腐蝕的鱗片的聲音。
“吼!”塞勒斯發(fā)出了引得萬獸震惶的獅吼聲,土鰻才慢慢平息下來,接受了他們的駕馭。
他們帥氣的馴獸過程引得金鬢族的年輕戰(zhàn)土的頻頻贊嘆,“喔,不愧是塞勒斯大人!”
“另一位大人也強的可怕啊,得多大的力氣才能拉的住土鰻啊!”
“走。”塞勒斯斂眸收勢,聲音不大,卻擁有壓制一切的威懾力。
景牙站在六星土鰻的脊椎上,拽著毒藤控制著它的方向,回頭沖姜嬈垂眼一笑,陽光下就像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連六星土鰻都被他們從巢穴里拖出來當坐騎了,其他弱一點的珍獸們瞬間就老實了,整個獸群像羊群一樣,被灰豺們圍在中間,任他們驅使。
這是姜嬈的計策之一,原本攻城最粗暴直接的方式是使用炸藥,可在這獸世,炸藥似乎是南陸的專利,別的地方仿制的炸藥和姜嬈的法術一樣,都不足以炸毀高墻。
或者建一些大型的投石機、攻城錘之類的,但沒有水根本不能冶鐵,就算建好了,獸世哪有路,怎么運出去也是個問題。
那天晚上,姜嬈看到景牙腰腹上的傷,才想起這是之前對付獸潮時留下的爪痕。
是吧,那為什么不直接利用這些珍獸呢?有些珍獸的骨骼異常的堅硬,別說石頭了,發(fā)起狠連鐵也能撞一個凹。
所以他們重新回到了珍獸的巢穴,從阿斯納峽谷中把在底層呼呼大睡的六星土鰻給揪了出來。過程并不輕松,塞勒斯的背脊上又添了兩道疤痕。
隊伍雖然開拔,但整個氣氛都十分低落。
他們原以為怎么樣也會來一、兩個部落增援一下,這樣他們的勝算也就大一些,但現(xiàn)在居然一個都沒來,這對土氣無疑是一種打擊。
剛往河谷方向走了沒多久,就隱隱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們,速度極快,像潛行的風,壓根兒摸不到蹤跡。
“好快的速度,注意!”景牙示意隊伍停下,眾人伏地了身體準備回擊。
此時安靜的只有樹葉在沙沙作響,這種速度的追蹤者絕非等閑之輩。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從林間穿出,直直的撲向姜嬈,她反應神速往后閃避,反手擋住了這一記凌厲的偷襲。
“能接下我的攻擊,不愧是我們要追隨的大祭司。”為首的俊朗青年蒙著半邊臉,身形修長優(yōu)雅,眼神銳利如刀。
不少穿著同樣衣袍的高階獸人從樹上一躍而下,沒想到樹上居然藏了這么多人,他們宛如潛行的幽靈。
他們將手放在胸前,向姜嬈恭敬垂下了頭。
“喔~看來你們家小雌主很有魅力。”萊斯利沖塞勒斯打趣道。
“你們是誰?”姜嬈一臉懵。
那些青年站起身,將臉上的獸皮口罩扯下,姜嬈定睛一看,他們的眼睛有的是金瞳又或者翠綠色,臉部輪廓分明,比較短小,發(fā)色有銀白的,也有金色的。
要說共同點,那就是表情,是那種毫無理由的鄙視和清傲。
總結一下就是都挎著個貓臉
貓臉?
姜嬈瞪大了眼睛,“你們難道是聚靈地的山貓一族,見到你們可太開心了!”
被她認出來后,那些傲嬌的青年們神色才舒緩了下來,連眼神都清澈乖巧了了許多。
“你們這么快就從半獸進化成了獸人嗎?!太厲害了!”姜嬈對貓貓沒有抵抗力,親昵的和他們湊在一起。
“也沒多快,區(qū)區(qū)四星而已,剛好趕得上和你一起突圍。”他們露出一副臭屁臉。
“是半獸人耶!”因為品種稀有,所以眾人驚奇不已。
聽到議論,這些貓貓立馬就露出一副防備的表情。
姜嬈轉身介紹道,“他們就是打敗了人熊部落的山貓一族,之后就是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