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們自已都不一定能進得去?!苯獘谱叩綁Ω紫?,望著足足有20米高的木圍墻感嘆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箭雨就迎頭而下。
“小心!”塞勒斯和景牙齊聲道。
姜嬈立刻獸化,敏捷的躲開了這陣凌厲的攻擊。
“是誰敢闖灰豺部落!”城墻上的灰豺們厲聲喝道。
姜嬈和塞勒斯、景牙相視一笑,舉起雙手投降道,“不敢不敢,誰敢闖灰豺部落呀!”
火光照亮了他們的臉,城樓上的灰豺們先是一愣,然后四下看了看,迅速拉開了城門。
城門還沒徹底關(guān)上,那些灰豺們就繃不住了,瞬間簇擁了過來。
剛剛還兇的要把他們射成篩子,現(xiàn)在卻立馬搖起了大尾巴,紅著眼睛道,“小雌主!!!嗚嗚嗚嗚”
“首領(lǐng)也不帶我們?nèi)ジu,說我們太小了!”
“我們哪里小,我們馬上就成年了?。。 ?
“啊?。?!你們都走了,就把我們丟在部落里!”
一個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們,開始爆哭,獸耳一抽一抽的,委屈極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整個部落都沸騰了,但因為要保守他們“假死”的秘密,簇擁過來的時候,都是抓著對方無聲的尖叫著。
“嘁,我們在這里受苦,你倒好,衣錦還鄉(xiāng)”霧離通過識海,感受著這熱鬧的氣氛,酸酸道。
“衣錦還鄉(xiāng)啊這詞兒用的真好?!苯獘七@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舒暢。
“阿嬈!”桑北的傷已經(jīng)完全無礙了,她這精氣神看樣子也回來了,拄著拐杖跑的比風(fēng)都快,一下子將她抱在了懷里。
“我擔(dān)心死了,擔(dān)心你們所有人,不能和你們一起戰(zhàn)斗,在這里干等著,比讓我死都難受?!彼恢桓觳惨彩钟辛Γ铧c把姜嬈這頭小狐貍給掐死。
“阿姐這下可有事兒做了,所有人都要開始練習(xí)弓弩了?!逼畋е直坌Φ馈?
“我知道,鷺白讓人先送了十把回來,我們已經(jīng)在學(xué)了?!鄙1奔鼻械?,“快,餓了嗎?趕緊進來吧!”
“呼呼呼大祭司,各位大人,你們終于回來了!”浣熊首領(lǐng)倪倪一聽到他們回來的消息,就邁著小短腿飛似的跑了過來。
“倪倪,你越來越有首領(lǐng)的樣子了嘛,灰豺部落簡直大變樣了!”姜嬈笑道。
“大祭司又在打趣我,這么大個部落,我管的都開始掉毛了!”倪倪嘴上這么說,可被認可后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隨即倪倪就帶著他們參觀起灰豺部落的新氣象來。
整個部落都被重新規(guī)劃過,水道從村落正中蜿蜒穿過,水道兩旁的房屋整齊排列,一改原來的破落茅草屋,現(xiàn)在全部變成了堅實美觀的石房子。
遠處的山坡上,昏暗的月色下也能看到豐碩的農(nóng)田和繁盛的果樹,浮動的螢火在小河兩岸如同絨毯般的草地上鋪展開來,美得驚人。
“你居然真的把廁所給我修成了!”姜嬈挑眉道。
原以為這輩子都要在野外拉屎的姜嬈,看到遠離生活區(qū)的廁所熱淚盈眶。
“那當(dāng)然了,塞勒斯大人把這些圖紙給我的時候,反復(fù)交代過了!”倪倪仰著臉道,“我做夢都在研究這些圖紙!”
“收集糞便,沉淀發(fā)酵再埋回農(nóng)田,您這想法簡直是神了!”倪倪現(xiàn)在想想都還在感嘆。
穿過生活區(qū),一條平整的石子路連通山頂,往來的小浣熊們運輸著原材料,道路兩邊的作坊、冶鐵鋪子都還在秘密的運作著。
“最近,我們灰豺部落吸納了不少其他小部落的獸人,但為了保守秘密,我們還是把他們安置在了農(nóng)田的另一頭?!鄙1钡吐暤溃澳銈冏罱痛谒槭桨桑抢锲?。”
“明明都已經(jīng)過上了好日子,你們就不準備問問我,為什么要摻合那些麻煩事嗎?”姜嬈看他們一臉滿足,忍不住問道。
“你們就不怕我們這么做,是白白犧牲嗎?”她垂眸,有些不忍打破這里的安寧。
半晌,倪倪先開口了,“南陸是聽起來挺遠的,如果要走那么遠的路,我們這種小型獸人連想都不敢想。”
“我們小型獸人,就喜歡種地,喜歡囤糧,喜歡樂呵呵的過日子?!?
“可那些南陸人不嫌遠啊,他們的手伸的老長,我們躲著不冒頭,難道就不會被打嗎?”
“他們的胃口大到要吞下整個獸世了,我們又能躲到什么時候呢?”
“等著建設(shè)好的家園,被他們再一次摧毀,族人再一次任人欺凌嗎?”倪倪的眉宇間有著凜然的威嚴,“我們能全族遷徙到灰豺部落,就是不愿再為奴,為了不再屈辱!”
“是啊,誰說小個子就不能保護自已了。”
“沒錯,我們會做先進的武器,我們能提供糧草,我們能讓萬物都開花,那些南陸人最好是希望我們只想好好種地!”
“如果不讓我們好好種地,他們也別想好過!”
“對,那我們就把他們種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