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那些被收買的西陸獸人們沒有得夠好處,誰不會為自已的后路著想呢,西陸如果擰成一股繩可就像頭蘇醒的巨獸,那小小的南陸可就要被一口吞掉了。”
“咱們灰豺部落,只是個小麻煩,他哪顧得上?!苯獘瓢氪沟难垌赋鼋器锏乃楣猓S即發出一聲婉轉的鳥鳴。
下一秒,云起就順著窄窗利落的翻身進來了。
景牙想到剛剛說的重話,臉色僵了一下,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云起卻什么也沒說,只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在意。
他徑直走向了那個鮫人,那個鮫人開始看到他時還瑟縮了一下,直到看清云起是海東青時,便開始用鮫人語懇切的哭求起來。
云起示意她冷靜,低聲對她說了些什么。
奇怪,這鮫人語,就算是在岸上說,也依舊有一種婉轉玄妙的氛圍感。
那漂亮的小鮫人像是碰到了救星一般,拼命地點點頭,眼淚開始撲啦啦的往下砸,不一會兒就夠一小把了。
她把鮫珠全部撿起來,放進云起手里,對著姜嬈她們頻頻低頭感謝。
云起用毯子將她裹了起來,扛在了肩上,“我要先把她放回海里,這樣才能和其他鮫人的取得聯系?!?
接著他看向景牙,“一起回家吧。
景牙的羞愧沖到耳根,舌根壓著喉頭的酸澀,應道,“嗯。”
“行了,現在可不是煽情的時候?!苯獘茖づ窠议_了一點,看著那些在沙灘上又唱又跳,折磨奴隸取樂的南陸獸人們冷聲道,“今天的月色真美啊,只可惜他們再也看不到這么美的夜晚了。準備好大鬧一場了嗎,伙計們~”
景牙踏著月色來到沙灘上,手里把玩著一把漂亮的鮫珠。
看到他來了,那些南陸的獸人們趕緊站了起來,“景牙大人,您怎么出來了?”
“是不是那個鮫人沒有好好伺候您?這種野獸是這樣的,需要狠狠教訓一下!”說著那個為首的獸人就要去景牙的帳篷。
“關你屁事。”景牙瞥了他一眼,幽幽道,“給我站那兒!”
那人頓住了腳步,被景牙強大的氣場壓制住了,一動不敢動。
這一塊東北海角聽他的指揮很多年了,景牙初來乍到就獲得了掌控權,他很不服氣。
但他既是五星獸人,又受貝爾大人的青睞,所以他盡管不服氣,卻也不得不忍著,這會兒在心里不斷暗罵,不知道陰晴不定的景牙又在犯什么病。
“不好了!我們的帳篷著火了,堆放糧食的草棚也在燒!”幾個南陸獸人跑過來報信。
“那就找人去救呀,一千多個奴隸連火都撲不滅嗎?”那為首的獸人本來心情就差,吼道。
“是!”那些獸人趕緊組織人去救火。
“不好了!”不一會兒,他們又倉惶的跑了回來。
“那些奴隸也也跑了!”他們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先救火,先把儲存食物的棚子撲滅,把食物搬出來!”他罵的很臟,氣的直抖。
趁著這邊火光灼灼,亂成一團,姜嬈那邊就先動手了。
姜嬈用南陸人抓鮫人用的鐵鉤,和麻繩穿在了一起,掛在大網上,讓在海峽里的鮫人一起,往兩個方向拉。
不一會兒五張摻著鐵絲的漁網,都被扯出了一個大洞。
那些被倒吊著的幼崽和高階鮫人們是被鐵鉤穿透了魚尾的,他們現在沒辦法幫他們處理傷口,只好把繩子割斷。
他們短時間沒有辦法再游,他們的同伴卻將他們架了起來,絕不丟下一個。
事情本來進行的很順利,卻在過最后一道滿是倒刺的純鐵絲網時被發現了。
“快來人啊,鮫人逃跑了!”不少南陸的高階戰土拿著鐵鉤沖了過來。
“上!”姜嬈一聲令下,燼和云起一人拿了兩根帶著鐵鉤的繩子在人群中快步穿行,身姿如疾風,快的晃出了虛影。
那些繩子繞過了他們的腿腕子,將你的腳,他的腳串一串,一下子帶到一大片。
“我來給你們送小零食啦!”燼矯健一躍,將繩子的另一端被交給了海里的鮫人們。
這些被惹怒了的鮫人,可不再是單純的小蠢魚了,他們憤怒的拉著繩子,高速的潛行,一下子將五六十個獸人直直的拽進了海里。
一瞬間,水花四濺,海面起伏不平。
“救命!”他們被飛速拖行著,掙扎著高呼求救,海浪呼嘯著被拖出了白色的長尾。
鮫人們伸出了利爪和獠牙,在海中像是高速穿行的利劍,向那些黑心的獸人們撲去,慘叫聲不絕于耳,鮮血瞬間染紅了海域。
可救火的南陸戰土們聞聲而來,迅速的投入了戰斗之中。
“接著!”燼飛身踹了一個獸人給云起,云起默契的補了一腳,那獸人被“嘩”的踹進了海里。
“接得好!”燼笑道,拎起了另一個朝云起丟去,“再來一個!”
可另一邊,來的可不止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