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擇選很快結束了。
夜深人靜,身后那貨也已經睡著了。
姜嬈施了一個鎖息術,掩蓋住了自已的氣息,潛進了內殿。
經過兩天的打聽,這會兒是伊莉絲的沐浴時間,所以她順利的潛進了女王的房間。
不愧是極繁主義者,伊莉絲的房間就像一個不規則的洞穴,墻壁上涂著海珠的粉末,月光照進來,四周斑斑駁駁,流光溢彩。
一塊巨大的藍色原石鑲嵌在墻壁上,充當鏡子。
不少深藍、翠綠和緋紅的高級純色晶石隨意丟棄在角落里,一個巨大的精美的水晶容器里堆放著珍貴的香料和不少精巧的小玩意兒。
中間有個超大尺寸的石床,墊著厚實柔軟的雪貂毯子,再鋪上一層冬暖夏涼的犀鯊皮,就像睡在清風中,躺在蓬軟的云層里。
姜嬈唏噓了一下,這老巢真是富貴迷人眼,感覺哪哪兒都可以藏人。
不一會兒,某人利落的翻進了窗戶,輕巧落地。
落月的清冷包裹著他,那眉眼清雋如初,可微紅的瞳孔卻泛著冷意,身體略略伏低,警覺的掃視這房間的內部。
還沒帥過三秒,寢殿上空憑空出現了一張隱形的大網,瞬間將他罩住。
姜嬈一揚手,就像收漁網一樣,一把將他拖了過來。
對方被拖過來時,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迷惑
“哈哈哈,真巧呀!”澤夕開朗的搖了搖手,姜嬈抱著手臂看著他,兩人在伊莉絲的衣櫥里大眼瞪小眼。
“我就是半夜看你不在,我就來找找你!”一個嬉皮笑臉。一個面無表情。
“咳,不信呀”他搓了搓耳垂思考了一下,沉聲道,“其實這個伊莉絲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今天是來取她狗命的!”
他說的有板有眼,還佯裝悲憤,姜嬈都不想理他。
“這也不信啊,那你等我再想想啊!”他恍然大悟,“哦,對,她逼良為”
他的謊話是張口就來,話還沒說完,就一把被姜嬈捏住了下頜,壓低了聲音怒罵道,“你居然敢給我下咒,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連你阿母都不認識!”
“一個小小詛咒而已,你也太嬌氣了,怎么還追到這里嘛”風眠見被識破了,索性不裝了,怯生生的眼神立刻松弛了下來,埋怨道。
“趕緊把咒給解了!”拉扯間,姜嬈將風眠撲倒,兩人在伊莉絲一堆華貴衣袍下的狹小的空間里糾纏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出去了就解嘛!”風眠擋了一下道,“你怎么能對我使用巫術?”
姜嬈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巫術袋搖了搖,這就是她上次在雅卡伊族宴會上,定身咒失效的原因,“你不是喜歡湊過來嗎?”
風眠摸了摸腰間的獸皮口袋,藏著的巫術袋果然不見了。
“那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他心疼道,“你怎么發現我的?”
“你不會以為你藏的很好吧,什么顯眼包還當盜賊。”姜嬈一揚手,用繩索將他的手臂綁了起來,“要不是為了抓你個現行,我昨晚就把你綁起來了。”
“嘖,綁我干嘛,我還沒得手呢!”風眠嘖了一聲,挑眉道。
“燼平白受了那么多的傷,我當然是要一筆筆跟你算清楚才行。”姜嬈莞爾一笑道,“我這個人吧沒別的,就是小氣,護短,愛記仇!”
“那頭傻不拉幾的小狗有什么好的。”風眠嘟囔道。
“你再這樣我就喊了啊!”他舉起綁起來的手,一下子套住了她,欺身逼近道,“塞勒斯和束月可都是伊莉絲的心頭好,她應該不太歡迎你吧~”
“不歡迎我,難道就歡迎來偷面紗的你呀?你喊啊,要不然就一起死吧!”姜嬈眉眼彎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個人互不相讓,擠出了一身汗,風眠率先投降,擺爛道,“行了知道了,我跟你走就是,咱們總得先出去啊!”
他們剛一挪動,就聽到外面伊莉絲破門而入的聲音。
“抓你的。”他口型夸張的指了指外面,幼稚道。
“他們南陸的手,都伸到我們極樂城了,你居然還叫我忍!”伊莉絲氣急敗壞的將眼前的果盤砸了出去。
“女王大人,我們部落在上古時期,別說小小南陸了,幾乎將整個獸世蕩平,可我們因此遭受了獸神的詛咒。”一個蒼老的聲音恭敬道。
“昨天,城里又有兩個五星巨蛛獸人,剛滿20歲就死了,我們極樂城看著繁榮,實際上越高階的獸人命越短,我們被剝奪了成為永恒強者的命運。”
“所以,目前還沒有能力跟南陸硬碰硬啊”對方苦口婆心道。
這個道理伊莉絲不是不懂,但長期高高在上的女王就是受不了這個氣,她冷冷道,“那個貝爾,呵,他算個什么東西,他說要1,000萬晶石,20萬顆海珠!他要,我就得給嗎?”
“一定是大祭司的哪個親隨巫女泄露了極樂城的秘密,去,把她們吊起來,注入巨蛛的毒液,我倒要看看,是誰背棄了她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