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有人復活后,大家免不了就開始嘗試這種可能性,希望自已思念的人也能復活。”
“這些情感愈發強烈時,就會形成一個又一個無序的信念,也就是精神力,將這個領域越填越滿?!苯獘圃诖笕锩娈嬃嗽S多個小小的圓,“這些信仰匯聚在一起,這個領域的精神力就越來越強?!?
“所以,越來越多的亡靈回來了,如此循環。”姜嬈總結道。
“那這個使用巫術的人,能力該有多強?!笔逻駠u道,“強到已經維持這個領域兩個多月了?!?
“難怪你們一進雅卡伊族就老吵架,暴躁的很,吵得我都想縫上你們的嘴?!膘F離嘖了一聲,“這個人看來還不怎么會用這個巫術,不止是執念,連其他情緒也一起被影響了,天賦異稟??!”
“所以,也很容易快樂。”燼喃喃道,“難怪這幾天阿嬈總陪著云起,阿嬈哄哄我,我就好了,我還奇怪我怎么這么好打發?!?
“那就只有靈雀能做到了。”姜嬈喃喃道。
靈雀本來就是金鬢族一早看中的人,天賦異稟。她只是年少貪玩,只要稍加教導,她在金鬢族必有一席之地。
“那靈雀喊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塞勒斯聽了許久,又覺得不對勁。
“難道是想借阿嬈的力量,加強這里的能量嗎?”束月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必須要盡快了結。”霧離道,“一旦施巫術的人情緒有波動,氣場出現了問題,這些依托著她精神力而復生的獸人們都會受影響?!?
“道長,幫我推算一個他們氣場最弱的時間吧。”姜嬈篤定道,“到時,塞勒斯和燼負責摁住靈雀,你們必須將她打暈,讓她無法再持續施法,然后我們再趁機解決那些復活的獸人?!?
“誰?”塞勒斯突然盯著窗外厲聲道,等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外面偷聽的人已經逃跑了。
發起進攻的時間定在了太陽剛落,月亮未升的傍晚,陰陽兩氣都不充裕。
整個白天都過得很漫長,唯獨云起過的很開心。
大概是向阿兄們訴說了這么多年的委屈和自已的無奈后,心結解開了,所以整個人眉眼都舒展開了。
現在大家才能理解,為什么燼在云巫山和回到族人身邊后的樣子判若兩人了。
無論多少歲,在愛你的人面前,你永遠都可以像一個無憂無慮,恃寵而驕的幼崽。
燼剛一推門進來,就看到云起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松了一口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于是他從側面小跑了過去,朝云起的背撲了過去,大喊道,“今天徹底投降吧,云起!”
“哎呦喂”重物落地的聲音。
明明是雄性之間的玩鬧,燼卻被云起利落的背摔了出去,在他落地之前,云起還好心的護了一下他的后腦勺。
“阿兄!他每次都這樣!”燼吃痛的爬起來后,開始向云嵐哭訴平時這只禿鳥是如何不講道理,不親近人的。
“嗚嗚嗚,我好歹是部落的首領,他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嗚嗚嗚嗚嗚”小狗嗚嗚爆哭。
“哈哈哈哈,這樣啊,那小首領要是不喜歡他,我干脆帶他回海之涯得了?!痹茘勾笮Φ?。
“???回海之崖?”燼立馬不抱怨了,“那,那也沒有這么嚴重,本首領不跟他計較就是了,但,他必須跟我道歉!”
“做夢?!痹破饛澠鹆俗旖?,就像部落里那些得償所愿的獸人們一樣,享受著片刻不真實的幸福。
“阿兄!你看他?。。 毙」酚直┰暧治?
下午,外面的天色開始陰了下來,霧森森的,下著點小雨。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來,部落的和諧被徹底打破。
雅卡伊族的獸人們倉惶的逃竄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束月攔住一個瘋跑而來的獸人道,“發生什么事兒了?”
“克羅,克羅退化成了獸形,像得了瘋獸病一樣亂咬人,他的母親為了攔他,被抓爛了肚子,已經死了!那些復活的獸人,都瘋了,瘋了!”他掙開束月的束縛,匆忙逃走了。
怎么說失控了就失控了?想到有人曾來偷聽,難道是靈雀有所察覺?
塞勒斯觀望了一下形勢,掩護著眾人,沉穩道,“我們去最高處的那個樹屋?!?
一路上,他們碰到了幾個瘋獸。
那些瘋獸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沒有痛覺,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疲倦,就像是嗜血的怪物。
他們退到了高處的樹屋里,找到他們的瘋獸們確實少了,但怎么說還是有這么多人,氣味還是掩蓋不住。
不一會兒,門口就聚集了不少的瘋獸,在拼命的扒門。
門板是用巨木做的,還算結實,塞勒斯和燼用背竭力抵住了門板。
但眾人還是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利爪在門板上刮過“滋啦滋啦”的聲音,好像隨時都會被破門而入。
這時,云初避開了云起,把姜嬈拉到了一旁,他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