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普和陸只有“嘖嘖”稱奇的份兒,堪稱他輩楷模。
傍晚,姜嬈送走了來灰豺部落補給的歷練隊伍,也送走了給束月的消息,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轉頭,那小銀魘正在瞧著她。
“餓了嗎~”姜嬈在它身邊坐下,自然而然地從獸皮口袋中拿出一根新鮮的胡蘿卜遞給它。
它收下后,突然把頭靠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是誰的夢呀?”姜嬈的天眼位燒燒的,之前銀魘都是通過獸語告知他們這些夢境的信息,沒想到它還能與人通感!
姜嬈瞬間跌入了夢境之中。
微風拂面,一搖一晃中,姜嬈睜開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神顏,俊朗出塵,長睫舒展,平時疏離的冷感此時全然消散。
他呼吸平緩,額間的碎發還有些濕,看起來多了幾分溫柔。姜嬈從沒看他睡的如此安心過。
云起?不,這應該是年少時的云起。
姜嬈愣了一下,自已是在云起的夢里嗎?
周圍是咸濕的氣味,這是海風,他們在海之崖最高的山峰上。
準確的說,是她和云起一起窩在白色亞麻繩子編織的吊床上。
他裸著上身,從下頜到鎖骨,胸膛到腹肌上,全是斑斑駁駁,曖昧的紅印子。
好家伙,所以,這是她干的嗎?
云起揉了揉眼睛,眉眼半垂,結實的手臂將姜嬈托起,一下子拽到了胸口。
“阿嬈看起來像是休息好了。”月光下,他年輕的容顏堪稱名畫,原本銳利的眸光此時也染上了一層無害的溫潤。
他喑啞著嗓子像是在哄她,“要做嗎?”
第104章 我就是很想你
“哈?”姜嬈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所以,某人表面禁欲高冷,內心卻這么火熱的嗎?
云起是仰躺在吊床上的,而姜嬈正曲著雙腿,跨坐在他的腰身兩側。
現實中的他,沒這么恣意妄為,也沒這么縱情縱性。
云起順著脖頸上那條鎖鏈,輕輕一拉,姜嬈就跌入了他的懷中。
“唔”那郎朗如月的明眸,濕潤柔軟的唇舌,炙熱用力的吻,都如此鮮活生動。
他生澀的吻技差的出奇,卻依然霸道的很。
空氣燥熱,海風呼呼的吹,在這片星空下,緊貼的肌膚燙的驚人。
他翻身將她抱起,朝山崖下望去。
海浪涌動,山崖下的海面上,無數微小的藍色熒光如同閃爍的星辰,又像是大海藍色的眼淚,拍打在岸邊的潮水和他們震耳欲聾的占有欲激烈交織。
“阿嬈,要小點聲,這里可不止有我們。”他的低喘擦過她的耳廓,姜嬈纖細的脊背猛的一緊。
“聽,鮫人在唱歌。”遙遙望去,真的有一群鮫人甩著長長的魚尾,在碧波中恣意歌唱,引來了海豚的應和。
“你閉嘴”姜嬈被壓在了巖壁上,發出嗚咽聲,雪白的手臂環著云起的脖子,指甲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海邊的太陽總是很好,姜嬈養了一整個冬天的腰,在這個夢境中,成功的因為某個不節制的人又疼的直不起來。
“你在干什么?”姜嬈伸直了長腿,悠閑的吃著云起做的早飯,看著他利落的處理起家務。
“阿兄的雌主昨天下了三枚蛋,海東青一族居然有了新的小崽子。”他顯然很開心,順手拿起亞麻繩子扎起了長發,露出蜿蜒絕美的肩線。
云起用不同的花染了很多不同顏色的亞麻布,正往往木架上晾曬,“小崽子們都喜歡顏色豐富的東西,夏天來了,我做了幾個輕薄的蓋毯給阿兄送去。”
海風一吹,那些不同顏色的布,就像一個個色彩斑斕的風箏,在藍天碧海的映襯下,好看極了。
“哼,我都沒有。”姜嬈軟軟的嘟囔道。
“我怎么會忘記阿嬈。”他明朗一笑,從巢穴里拿出了好多不同顏色的長裙子,上面還裝飾著海珠和白色的貝殼,都是他一針一線綴上去的。
還沒等她開心,就聽到主峰的巢穴里傳來激烈爭吵的聲音。
“雌主戰死后,海東青一族就已經隱退!”
“我們就只剩下了云嵐、云初和云起,還有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非要我們滅族首領才能罷休嗎?”
“云嵐和云初剛剛結偶,才有了幼崽,他們還要孵蛋!”
“是阿父的聲音。”云起的神色微凜,帶著姜嬈就往主峰趕。
鷹族三十多個高階戰土威嚴不可侵犯的站在那里,與云起的阿父對峙。
“海東青一族是鷹族的前鋒,是我族最銳利的喙,現在敵人都入侵了海之崖,還有什么是比鷹族的榮耀更重要的!”
“這是首領的命令,我們也只能來硬的了。”為首的鷹族戰土威脅道。
“我去,哥哥們都有了雌主和幼崽,我是四階,獸紋已經要突破五階的海東青,沒人比我更適合去。”混亂之中,云起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