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榮幸。”他清冽的聲音,宛若清泉淬玉,軟了她的耳根。
“反正弄了羽毛,就順手縫了件袍子。”云起從旁邊拿了一件新的袍子遞給她。
姜嬈接過一看,你管這叫順手縫?
這袍子做的不能再用心了,獸世的獸皮袍子款式單一,無非就是掏個洞,多做個袖子。
而這件用的是龍魚皮,深色的底色上居然有天然的暗紋,這應該是最好的五星龍魚獸的皮毛,十分難得,被云起鞣制漿洗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圍領和圍袖用了白色的狐貍毛,羽毛是一根一根綴上去的,藍色中綴了一點點的紫色,或長或短,在微風中輕輕浮動的時候,顯得既輕盈又飄逸。
一針一線都是云起親手縫的。
證明自已十分喜歡的最好辦法就是,立馬脫了舊衣服,穿上它!
姜嬈是裹著灰豺們從洞穴那邊拿來應急用的獸皮袍子回來的,里面只穿了一件短短的抹胸。
她本沒想逗他,看到云起別開臉時,就起了興致。
“我好可憐,我剛剛掉進冰湖的時候,手肘撞到了石頭,好痛”她佯裝可憐,無奈的耷拉著兩只爪子,像只獻媚的小貓,“怎么辦,要是有好心人給我穿上就好了。”
她這伎倆實在拙劣,但仍然成功的讓某個猛禽面紅耳赤。
她軟軟的伸著一雙纖細的手臂,那一身皮膚嬌嫩的很,隨便碰一碰就紅了。
云起緊抿著唇,垂下眼,幫她把新的獸皮袍子穿上,手背擦過她滑嫩的背時,瞬間紅了耳根。
“好看嗎?”姜嬈穿上,開心的轉了一圈。
“嗯。”他清淺一笑,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那我們去測試一下,到底御不御寒吧!”姜嬈搖了搖云起的手臂。
太陽已經將沉未沉了,云霞被染成了粉色。
今天云起飛的格外高,直接穿透了那些飄渺的粉色云霞,往下望去的時候,麓影湖像一塊碧綠的水晶,熠熠發光。
“開了春,海之崖的風景也一定很美,我們忙完這一陣,我陪你一起去看阿父好嗎?”她的聲音輕輕軟軟。
她說的,不是你的阿父,是阿父,看到云起詫異的看向他。
姜嬈笑的清甜,歪頭道,“怎么你的阿父,不就是我的阿父嗎?”
云起默然,喉結滾動了一下。
“好冷!我要再抱緊一點!”姜嬈縮進了他的懷里,小小的一團,溫軟的身體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
云起蹙眉恐嚇道,“你要是再撩撥我,我就忍不到你痊愈了。”
太陽就快落山,玩鬧了一陣,姜嬈又想起道長來。
“嘖,這個家伙死哪里去了!”她不顧云起阻攔,還是來到了洞穴這邊。
“原來你在這。”塞勒斯騎著一頭高大威猛的劍赤獸飛馳而來。
霞光下,塞勒斯昂然端坐,高挺深邃的眉眼,高大挺拔的身姿,像一柄隨時出鞘的利刃,淬火焚風而來。
他突然腰腹發力,俯身將她抱了起來,輕而易舉的提到坐騎上。
“你每天要走的路太多,是時候該給你找個聽話的坐騎了。”塞勒斯很少出現在日常之中,他總是風塵仆仆,頂風冒雪,忙的不見人影。
“道長一整天都找不到人”姜嬈推諉道,“改天吧。”
“他一個雄性還能丟了?”塞勒斯很少露出這種直白的不悅。
他們直直的沖進了林地的深處,“現在外出覓食的珍獸很多,你可以挑一頭自已喜歡的。”
一頭巨頭蝎獸正在碎石山中捕殺一窩巢鼠,這些小鼠片顯然不夠他塞牙縫。
他巨大的尾巴用力的敲打著石壁,暴躁的想要將巢鼠的鄰居鼴鼠一家也一鍋端了。
“它的尾針有毒,可以麻痹敵人,防御力也不錯,就算是我也很難一下子擊碎它的外殼。”塞勒斯細心解釋,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姜嬈搖了搖頭,“太難看了。”
她往沙崖上望,看到一條長著翅膀的蛇,威懾力極高,看起來就很兇。
“火翼蛇確實不錯,飛的很穩,能噴火,很聰明也忠誠。”塞勒斯蹙眉道,“就是有些好色,一年中有兩個季節都在”
交尾。
塞勒斯怕冒犯到姜嬈,自動消了音。
“就那頭白色的飛鹿吧!”姜嬈一眼看中那頭從林間飛馳而過的珍獸。
還沒說完,塞勒斯就打了個手勢,周圍的獸人們迅速上前,左右包抄,攔截珍獸。
“這是這片林地中唯一的五星珍獸,銀魘。”塞勒斯眉稍微揚,她的眼光總是毒辣的,“我本來就準備送這頭給你。”
它長得漂亮,毛皮十分珍貴,夜間就像是銀河在閃耀。
作為唯一吃草的珍獸,銀魘十分乖巧,幾乎與世無爭。
它可以察覺人心,窺探你藏在心中的欲求,編織一個夢境,在夢中你將無所不能,而當你完成愿望,它還會給你留一根銀羽,重返現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