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們顯然不相信,他的毛色都包漿了,都快從灰白色變成棕黃色了。
“我就超過一天沒洗嘛”他被他們盯著有些心虛,癟著嘴道,“好吧,我三個月沒洗了,哎呀,這不是跟他們打仗嘛”
帶著刺鼻味道的黑水,從羊獸們挖的水道里源源不斷的流進后面的深坑中。
他們小心的繞開了正常的土地,免得將周圍的樹和草藥給毒死。
每天高強度運動的灰豺們,被泡在水里暈暈乎乎的,肌肉得到了很好的放松,原本不情不愿思考如何溜號的“小狗”們,此時被洗的哼哼唧唧的。
浣熊們甚至還給他們修剪了頭發,用棕櫚油給他們護理了毛發!
就好像恢復了出廠設置,原本一個個皮膚黝黑,笑起來就一口小白牙格外明顯的桀驁青年們,此刻個個清爽俊逸,甚至還多了點斯文,少年氣呼之欲出。
“原來你們都很白啊!”姜嬈托著腮幫子看熱鬧,笑的不行。
灰豺們莫名感覺自已輕了好幾斤,連靈魂都要被搓走了。
“嘿嘿,既然新來的兄弟們這么熱情,我們也不能輸啊!”灰豺們狡黠一笑道,“以后沒有仗打了,咱們也不能松懈,洗了個熱水澡,全身的肌肉都舒展開了,正是強身健體的好時候啊!”
“兄弟們,咱們先在大溪麓小跑個一百圈熱熱身吧!”他們不懷好意的盯著小浣熊們看。
“額我肚子有點不太舒服。”一個小浣熊喃喃道,“我先去方便一下。”
“沒事,我們可以等你拉完。”灰豺們露出一排小白牙,開始像抓雞一樣去抓浣熊們。
“先舉粗木,練練腿,再掄大石頭,練練臀!”
“我想起來了,我們得去給大家做飯快跑!”
“想跑?抓住他們!”
打雪仗
洞穴外的大雪溫柔地覆蓋了一切,整個世界都被裝點得美輪美奐。
姜嬈捏了個雪球朝燼砸去,迎頭砸在了他的臉上,眉毛都變白了。
“阿嬈居然砸我!”燼也蹲下來,捏了個巨大雪球,想了想又丟了,重新捏了小雪球,去砸她。
“塞勒斯,快來幫我!”姜嬈趕忙往塞勒斯的身后躲,像一只在雪域跑不快的短腿兔子。
“砰”塞勒斯的雪球精準命中燼的俊臉,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獸人們從未在這種凜冬里玩過雪,今天算是開了眼。
于是學著他們的樣子,也捏了雪球互砸,一會兒就變成了混戰!
“你們完蛋了!”灰豺們一身莽氣的威脅道。
“等著瞧吧!”小型獸人們更有策略,已經形成了做雪球、擲雪球的流水線。
飄落的雪花漸漸密了起來,他們哈出大口大口的白汽,玩出了一身熱汗,跑回去干了一瓢暖暖熱莓酒,再次拉開了陣勢。
灰豺們被砸的一頭的雪,不甘示弱的抖抖耳朵,挽起了袖子,“再來!今天非把你們都埋起來!”
正玩的高興,一只大手從身后捏住了姜嬈的下頜,腰被鉗住,迅速將她帶離,隱在了巨木后面。
鼻尖那股清冽的,像風一樣好聞的味道,幽幽將她籠罩,“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不會來找我?”
這話像在賭氣,但從云起這種清冷驕矜的人嘴里說出來,就有些不同的味道了。
“你動不動就丟下我,扭頭就飛走。”姜嬈哼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你還怪我”
云起主動低頭,姜嬈氣已經消了大半。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有愛意的,但兩個心高氣傲的人最大的問題就是誰都不坦誠。
云起突然想通了,那股陌生的讓他血氣上涌卻又無法擺脫的情感是什么,那應該是嫉妒。
他嫉妒燼的直白坦蕩。
想念就去見面,愛就去爭取,燼根本不在意,是不是自已先低的頭。
如今,姜嬈對他們之間契靈咒的鎖鏈感知越來越清晰了。她狡黠一笑,眉眼微彎,手悄悄循著那鎖鏈,輕輕一拉。
云起被迫垂下了頭,姜嬈踮起腳尖,轉頭,玩笑似的在他的嘴角輕輕碰了一下,像是在調戲良家雄性一樣。
誰知他的大手從后面掐住了她的下頜,加深了這個吻,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纖細的后背,與她的氣息緊緊纏繞在一起,不肯罷休。
林間都是大雪,他們藏的不算隱蔽,旁邊的嬉鬧聲還不絕于耳,光天化日之下,被扣住的手腕子,被輕咬的舌尖,被挑開的唇齒都如此火熱
“阿嬈呢?”那邊傳來燼疑惑的聲音。
“唔”姜嬈嗚咽的推了云起一下,可他是云起啊,怎么會像燼那么聽話。
被他輕易的翻轉了過來,后背被抵在巨木上,云起那郎朗如月的俊臉瞬間放大,眉梢眼角的禁欲清冷變得繾綣火熱,泛著潮氣。
此刻,他就像是空山傲雪,等著被人玷污一樣欲。
“阿嬈去哪兒了?不會被野獸抓去了吧!”燼的腦回路清奇,遲早要看召集眾人過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