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燼遲遲沒有動靜,她往后摸索著拽住他的手,往腰間一放。隨即往下微蹲,就聽到她帶著笑意的聲音,“燼!到下面那個陡坡,我們就跳!”
今天陽光真好
燼望著前面長發飛舞,比光還恣意明亮的少女,感嘆道。
“梨葉是個瘋子,你也是嗎?”景牙抱著手臂,沖背著梨葉的燼嚷嚷道。
燼沒有變成獸形,是一步一步背著姜嬈從草坡底下走上來的。為了讓她能舒服些,平時筆挺的背脊微微前傾,多少有點不明不白的寵溺了。
“你是不是不敢?”姜嬈眼睛一瞇,挑釁的揚起臉,從他背上下來。
燼也痞里痞氣的跟著姜嬈揚起俊臉挑釁道,“你是不是不敢?”
“你們說誰不敢?”景牙一副離了大譜的表情。
“那就?”姜嬈示意景牙站上滑草板,景牙遲疑了一下,站了上去。
結果下一秒就被她連人帶板的給踹了下去,“走你!”
“?。。?!梨葉!!”隨著景牙的驚呼聲,姜嬈拉著燼一起嘲笑他。
這種笑鬧聲,在雅塔的耳中格外刺耳。
她示意隊伍停下,她坐在一頭巨熊的肩膀上,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來。
云起和束月此時已經坐在草坡上閉目養神了,獨留塞勒斯一個人清醒的放哨。
他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飄逸的金色長發比陽光都要更明亮,時不時的抬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鬧。
“喂!你們到底走不走?”雅塔不耐煩道,“一路上走走停停,又是滑草又是撈魚,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
塞勒斯似乎沒聽見,雅塔的熊獸伴侶有些不高興了,朝他揮了一爪,卻被塞勒斯一下子接住。
他輕輕一扯,就聽到骨頭“咔嚓”一聲,那巨熊獸人哀嚎了一聲跪了下來,險些將雅塔甩下來。
“塞勒斯,你瘋了嗎?”雅塔驚叫了一聲,罵道。
“哦~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彼麄阮^,金色的瞳眸深邃銳利,這王霸之氣太過強烈,帶來一陣讓人背后發涼的顫栗,“那,你叫誰喂呢?!?
塞勒斯:你叫誰喂呢!
他的語氣很輕,可每一個字都帶著威嚴和強大的壓迫感。
整個云巫山,只有景牙和塞勒斯兩個五星獸人,現在他們又都是梨葉的人,她只好將態度放軟一些。
“塞勒斯,我是說梨葉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需要盡快趕路,快點到達眼蛇部落。”雅塔擺正態度道。
“她怎么樣不用你管,你們可以先走。”塞勒斯都沒用正眼瞧她。
先走?雅塔有些生氣。
明知道他們是第一次下山,野外多么危險,他們這些巫女們有多么矜貴,他們兩個五星獸人都不在怎么能行?
沒辦法,雅塔只能讓所有人原地停下,生火做飯,暫停休整。
不一會兒,姜嬈他們玩夠了,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從草坡那邊過來。
姜嬈這才對雅塔道,“我們今天就在前面避風的地方休息,明天再出發?!?
雅塔連看也不想看她,冷聲道,“不行,今晚一定要走到落月河谷。”
“今日不宜遠行,非要走你會后悔的?!苯獘茡沃鶐妥釉谒磉呑?,耐著性子勸道。
她回頭沖其他巫女道,“你們不是都會占卜嗎?家伙式兒都拿出來,卜一個呀!”
其他人互看了一眼,沒動。
“我再勸最后一次哦!”姜嬈指著天空道,“你們瞧這天氣,今天走不方便。”
眾獸人抬起頭,陽光普照,微風宜人,好一個明媚的艷陽天
“那行,該說的,我也說完了?!苯獘仆瓿扇蝿账频臄[了擺手,本來人都走了,又轉過身認真的強調了一句,“事后不許說我沒勸你們,又跑來訛我,我會發瘋!”
大家面面相覷,嘴上說著梨葉是不是摔壞了腦袋,心里卻毛毛的。
吃過午飯,大部隊準備出發,雅塔找到了景牙,死皮賴臉的要求他和他們先走。
這么多年來,云巫山上的獸人們都對景牙很好,現在他們有求于他,他也不好拒絕。
“我們一起走?!本把辣е直鄄桓吲d道。
景牙:我看,你就是想支開我!
“今天走不了。”姜嬈漫不經心的像是在敷衍,“我好不容易拖到了中午,你也別去,就留在這里。”
梨葉的話說的含糊,景牙想相信她,卻又沒什么道理。
她的目光與他的對上,眼神清潤真誠,“景牙,你相信我。”
景牙又遲疑了一下,就聽到那邊催促出發的獸嘯,蹙眉看了她一眼,還是離開了。
剛走了兩步,他又折了回來。將裝著火種的木桶放在了姜嬈面前,小聲道,“這個留在這,你們晚上好點火?!?
“拿走!”重的要死,遲早要扔,姜嬈懨懨道,“你們晚上還得回來找我借火。”
“哼!”景牙沒好氣的提著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