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沒多遠(yuǎn),越過這條小溪,爬上山坡就到她的洞穴了,眼看拗不過她,就只好順著她。
后天姜嬈就要下山了,好不容易能交到這么有趣契合的朋友,這次分別后,就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夠再見了。
少年們跟她告別后,都耷拉著耳朵,一步三回頭的,巴尼都快哭出來了。
姜嬈邊踱著步,邊望著月色若有所思。
景牙他是想從梨葉口里得知他弟弟的下落。
而燼,則是因?yàn)榛也虿柯涞囊淮螒K烈戰(zhàn)斗,急需大量的晶石求藥,自愿立下了血契,將自已賣給了梨葉。
這兩件事,梨葉只能算是間接加害者。
姜嬈原以為梨葉只是有些貪財(cái)好色的,有些富二代都有的小性子罷了。
但束月的事,純粹是梨葉一手促成的。
用大腳趾想也能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漫天的大雪,紅著眼的艷麗少年,被迫立下的血契,出賣了靈魂,換來的一口冷飯。
這特么簡直是色中餓鬼好吧!
這么一想,塞勒斯和云起,大概也是因?yàn)轭愃频脑蚴芩{。
刺激啊!姜嬈都忍不住給她鼓鼓掌了。
梨葉活的這么精彩,也算是打了直球,勇敢造孽的人先享受世界,所以她死有余辜。
想起塞勒斯那致命的壓迫感和云起深邃的冷眼,姜嬈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他們那樣的人也肯受人威脅嗎?看著也不像是任梨葉拿捏的軟柿子啊”
第18章 救命,他要碎了
姜嬈穿過小溪正疑惑著,就看到束月像在進(jìn)貨一樣,扛著兩串鮮活的獵物和一頭盤羊向密林里快步穿行。
剛剛見的時(shí)候,他身上還沒有傷,
他果真是因?yàn)橥蝗缙鋪淼男谐蹋χo幼崽們囤口糧。
“真可憐。”小紙人嚶嚶道。
姜嬈看著他消瘦碩長的身影,一副沒好好吃過飯的樣子,就決定去看看到底是多么能吃的小崽子,能把他一個(gè)四星獸人折磨成這樣。
夜深了,月光灑落在森林里,一個(gè)隱蔽的狐貍洞顯露出清晰的輪廓。
狐貍洞位于一棵高聳的橡樹下,洞口前長著一片茂盛的雜草,散發(fā)著淡淡的濕氣。
束月剛把獵物放在洞口,洞內(nèi)就傳出細(xì)小的窸窣聲,先是一個(gè)黑色的小鼻子探出了洞口,后面幾個(gè)毛茸茸的小腦袋就鉆了出來,三兩下就把那兩串綁著腿的小獸給拖進(jìn)了洞里。
他應(yīng)該是累了,在洞口的橡樹旁坐下,靠在樹干上休息。
頭往后仰去,露出絕美的頸線,一雙清透的貓眼有些失神,像一個(gè)沒有靈魂的漂亮玩偶。
束月是紅色的長發(fā),圖片僅供參考
過了一會兒,小狐貍們應(yīng)該是將那些獵物都分吃干凈了,又紛紛從洞里爬了出來,在他身上撒嬌打滾,嚶嚶著還喊餓。
好家伙,果然是戰(zhàn)斗力超群,那么大一頭石羊這么快就被啃光了嗎?
“好~哥哥知道。”束月垂頭,額發(fā)輕拂,那雙清冷的眼睛在看到小狐貍們的時(shí)候,才變得透亮柔和起來。
他抬手去撫摸每頭示好的小狐貍鼓鼓的肚皮,溫柔的不像話。
這些小狐貍里,最大的也不過五、六歲,云巫山的林子里雖說沒有猛獸,但一個(gè)個(gè)體型巨大,成群的野雞都能將他們的胸口啄穿,更別說那些更兇猛的雜食小獸了。
獸世的幼崽們需要庇護(hù),不然很難存活,這也是為什么野外很少有落單的獸人家族的原因。他們幾乎都會選擇加入某個(gè)部落,依靠族群的力量,共同撫養(yǎng)幼崽。
只可惜,他們的阿母死了,沒有雌性加入,這些拖累人的雄性幼崽,是沒有部落會收的。云巫山也只是提供了庇護(hù),讓他們不至于被大型野獸吃掉,但沒有接納他們成為部落的一部分。
后天,就是下山的日子了,首領(lǐng)要求巫女們帶著自已所有的伴侶們一起接受試煉,歸期未定。
事發(fā)突然,束月就算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給小狐貍們囤下這么多食物。
僅僅休息了片刻,束月又鉆進(jìn)了密林間,月色下,他的絕美的身姿優(yōu)雅又矯健。
月亮升的更高了,束月終于撐不住了。
他從獸皮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野果子,這些果子已經(jīng)過了季節(jié),是剩下的最酸的那批。
但他似乎是真餓了,將那酸果掏出來,在溪邊仔細(xì)洗了洗,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終究是沒有舍得吃。
束月大口大口喝著冰涼的溪水充饑,來不及吞咽的水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穿過滾動(dòng)的喉結(jié),從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上滴落了來。
束月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漬,眉眼輕垂,薄唇緊抿,長睫微顫
“誰來救救他呀,他都要碎了!”小紙人的聲音似乎都變粗了一些,但嘴還是一樣的碎!
姜嬈坐在石頭上托著腮幫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遠(yuǎn)處的絕美青年應(yīng)了一句,“嗯是有點(diǎn)。”
第二天,也就是臨行前的最后一天,整個(gè)云巫山都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