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檸羞惱的感覺到,謝危的兩片唇瓣似貝魚一樣緊吸著她,他呼吸滾燙沉重,指尖在她脖頸上不輕不重的扣著,整個人散發(fā)出強烈的占有欲,似要將她碾碎!
不消片刻,她的唇都有些微微的痛起來。
她試圖推開他,卻又被謝危反剪了雙手,根本不給她半點退縮的余地!
半晌,才終于放過她,霸道的將她抵在石壁上,聲音低啞,強勢瘋狂,“姜雪檸,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已經(jīng)放過你第一次,不會再放過第二次!”
四年前,他就對她種下情根,只是那時的他沒有意識到罷了。
現(xiàn)在她再一次闖入他的生命,比四年前更生動、鮮活,將他灰暗的人生添上色彩,叫他如何放手?
說著,他用力摟住姜雪檸的腰,任由兩人的呼吸交纏,不分彼此。
勾起姜雪檸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姜雪檸臉頰通紅,算是第一次和人這般疾風驟雨親密,事先毫無預兆,又羞又惱:
“謝居安!我們這是在逃命!”
謝危勾唇一笑,瘋癲又妖孽,“不怕,死不了。”
“你——”
他打斷她,整個人重重壓著她,“你是還想著張鷓?他現(xiàn)在和沈芷依一起在大月的營帳里,以大月王子那小肚雞腸的性子,張鷓的處境,可不一定比我們安全。”
這話隱含威脅,讓姜雪檸放棄張鷓,否則他能做到讓張鷓死在邊境。
姜雪檸神色一沉,重重推開他,大吼:“謝居安,世間之事并非強求就能有結果,不過是互相折磨!”
“苦果亦是果!”后者低沉咆哮!
話落,再次強吻住姜雪檸,雙手緊箍她的腰,似要將人揉入自己身體中一般。
姜雪檸先是劇烈的反抗,甚至不惜咬破謝危的唇,讓兩人的口腔中都充斥了鮮血的腥咸味道,但吻著吻著,她忽然不再抵抗了,輕輕的閉上眼睛,與謝危共沉淪。
天下多是敬他、畏他的人,以致他孤獨敏感。
或許,她該對他好一點?
天下人的愛,都給了清正自律的張鷓,那她的愛,便給謝危好不好?
一番唇齒糾纏,回過神來,謝危卻無所適從了!
手下意識往身旁摸去,想找自己的琴,奈何只摸到姜雪檸剛才揮退山貓用的燒火棍。
一時赧然無措,“我可能神志不清了,你離我遠些。”
姜雪檸摸了下滾燙的唇,指尖還殘留著被吻得暈染的口脂,嘲弄一笑,“怎么,謝居安,你欺負了人,這么快就不認賬了?”
謝危低著頭,撥弄火舌,“認,自然認。”
“你覺得我們能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嗎?”
“能。”
“謝先生。”姜雪檸笑著喊他:“在宮里時,你教我讀書、寫字、彈琴、做人,那么從今往后,換我來教你。
教你怎樣好好地去喜歡一個人,好不好?”
謝危猛的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情絲流轉,輕吐一字,“好。”
就在他們這邊上演霸道總裁強制愛的戲碼時,楚鳶和燕羚已經(jīng)到了鄉(xiāng)下。
鄴城邊上,璜州和金陵入京的必經(jīng)之城。
還未完全安頓下來。
一家三口暫時借住在一個富庶的員外莊子上,既能避人耳目,又不失舒適。
尤其窗外就是成片的麥田,三月的小麥剛剛播種下去沒多久,只長出了手指高的嫩苗,小草似的,翠綠鮮嫩,生機勃勃。
空氣中都是清香的嫩芽味。
楚鳶打開窗戶深呼吸了一口,整個人就被燕羚一把扯回去按在了軟榻上,“這么喜歡,一會兒帶你出去走走?”
莊子上養(yǎng)了幾匹馬,正是騎馬踏青的好時候。
兩人在內屋,外間有幾個莊子上的婆子丫鬟幫忙收拾屋子。
這莊子的主人康員外,用現(xiàn)代的話說,無異于燕牧的死忠粉!
原是當年燕牧打仗時隨手救下的客商,沒想到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家財萬貫,在鄴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知道燕牧被下罪流放后,日日罵老天爺不公,整個鄴城的人都聽到過。
一日他們一家三口上街,不小心便被他撞見認了出來,好家伙說什么也要請他們過府一敘。
沒等任何人開口,便妥帖的準備莊子,跪求燕牧無論如何住下,給他一個報恩的機會,他保證不對外多說一個字!
盛情難卻,這康員外也是真心誠意的,他們便暫時在他的莊子落了腳。
想等謝危那邊有了反饋之后再看。
“外面有人。”楚鳶小聲道,目光睨著房門,笑話燕羚,“你現(xiàn)在是越發(fā)不顧形象了是吧?”
燕羚嬉皮笑臉,“瞧你說的,我燕羚現(xiàn)在還有什么形象?流放犯人的形象嗎?”
上輩子,他從燕世子淪落成罪犯,多少是有些落差的。
本是陽光開朗的一個人,一趟璜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