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油鹽不進(jìn),就那么擋在燕牧面前,讓興武衛(wèi)連燕牧的邊都挨不上。
楚鳶偷偷抬眼看,第一次覺得謝危酷對了地方。
棒噠,懟死薛遠(yuǎn)臭奸臣。
最終薛遠(yuǎn)還是在謝危的強(qiáng)勢中敗下陣來,氣憤的一甩袖子,“成!本公這便去內(nèi)閣蓋個章,曄兒,你在這守著,不要讓一只蒼蠅跑出燕府!”
薛曄氣鼓鼓的頂了頂腮幫,“父親放心,兒子定眼都不眨的守好!”
薛遠(yuǎn)一走,燕府上下不由都松了口氣,連謝危的肩膀也微不可察的松了一松。
這時,姜雪檸姍姍來遲,一下馬車便往門內(nèi)跑,“怎么了,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薛曄下意識要攔住她,被她一耳光扇在臉上,“滾,別擋本小姐的路!”
薛曄氣得直接拔刀,噌一聲響,他身旁的周演之見狀忙按住,“曄公子,不可!國公走之前,讓咱們稍安勿躁等他回來,如果這般打起來,屆時抗旨不遵的罪名,只怕就安不到燕家人頭上了。”
薛曄做事沖動,但他骨子里非常怕薛遠(yuǎn),不敢壞他爹的事。
只能暫時忍氣吞聲,提著劍讓四周的人都退后一步,“行了,秋后的螞蚱,本公子就瞧著,看你們還能蹦跶多久。”
姜雪檸成功入了府,楚鳶低頭看看裙擺,也打算進(jìn),卻在這時,耳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心中似有所感,驀地轉(zhuǎn)頭,不遠(yuǎn)處的街道上,燈籠的光昏昏暗暗,但楚鳶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馬背上的燕羚。
腳下立馬轉(zhuǎn)了彎,朝著燕羚飛奔過去。
燕羚疾馳間,瞧見朝他奔來的楚鳶,立馬在馬背上調(diào)整了姿勢,從雙腿夾著馬背變成一只手抱著馬脖子,半個身子掛在外面,十分意氣風(fēng)發(fā)。
人到近前,輕輕一躍,便攬著楚鳶的腰閃到一旁。
馬兒的速度并未減慢,還在往前跑,但隊伍中有專門訓(xùn)馬的兵將,用不著擔(dān)心馬撞上不該撞的。
楚鳶被燕臨抱在懷里,感受他灼熱的溫度。
他的下巴在她額間摩挲,好幾日沒有收拾的胡渣扎得人癢癢的。
楚鳶下意識往后躲,“別,好癢。”
“不行!四天沒見了,阿玥,我好想你,你想我了么?”
楚鳶臉羞紅,掃了眼燕府里面,“你趕緊別孩子氣了,大家都看著呢!”
“怕什么,過了明天你就是我準(zhǔn)媳婦兒了。”
燕羚長于軍中,性子豪爽不拘小節(jié),自是不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
但話音落,還是聽話的松開了她,雙眸在看到燕府門口的薛曄等人時,不虞的瞇起。
牽著楚鳶絲毫不懼的往前走,“薛曄,你前幾天才替我們燕府當(dāng)過看門狗,怎么,當(dāng)上癮了不成,又來了?”
薛曄臉色變換,“燕羚,你少得意,等我爹將圣旨的印章蓋回,有你們好果子吃的時候!”
“印章?什么印章?”燕羚神色不變,微微頷首,低聲問楚鳶。
楚鳶得體的神情不變,從牙縫中哼出幾個字,“還不是薛遠(yuǎn)那個老匹夫,拿著公丞儀手下送給他的信件拓本,跑到宮里去告你爹的狀了。
現(xiàn)在皇上非要宣你爹進(jìn)宮,只怕問罪的可能性很大。
方才謝少師只是暫時找到圣旨的紕漏,將人給撅了回去,但終究也僅是緩兵之計罷了。”
三言兩句,楚鳶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清楚。
心中的擔(dān)憂自不必說,慌忙追問燕羚,“怎么樣,那下半封信……”
燕羚聞言驀地偏過頭,就好像小情侶咬耳朵那樣,半抿著楚鳶的耳廓說,“安心,早化為了灰燼,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聽到這話,楚鳶懸著的心才落下來,“那就好。”
兩人親密的舉動看在眾人眼里,眾人表情各異都能組成完整的調(diào)色盤了……
薛曄等人是不屑,燕牧則是欣慰,謝危和姜雪檸比較復(fù)雜,燕羚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多是好奇。
楚鳶從來不曾害怕過這些打量,無論在哪個位面。
因此仍舊沉靜得不像話,隨著燕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燕牧面前。
撲通一聲,燕羚松開她的手,直直跪了下去。
高聲,“父親,兒子歸家晚了,讓父親白白擔(dān)憂,對不起!”
那高聲之中,有自信,有哽咽,也有獨(dú)屬男子漢的氣魄。
燕牧半點(diǎn)沒有生氣,彎起嘴角將兒子扶起來,“沒事,平安歸來便好。如此,爹就算入宮一趟也沒什么。”
“侯爺!”周圍的燕家軍和謝危都下意識急促了聲。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這趟入宮具體代表著什么。
一著不慎,可能燕牧便只能躺著出來了!
如此還要去,無異于羊入虎口……
第328章 寧安如夢:尤玥她不蠢了32
燕牧卻不在意,“沒事的,皇上勤勉治國,不會隨便聽信小人讒言。”
“我與侯爺一起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