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內心吐槽:你就知道我琴技不好了?
沈階聽完腦海里咯噔一聲,暗道自己怎么這么笨!就知道手帕手帕!
連燕羚這個局外人都曉得送東西,他卻半點表示都沒有,言語上的謝意多蒼白?
“那,尤姑娘覺得燕兄送的琴可還趁手?若是不趁手的話,沈某還可以……”
楚鳶笑笑,不著痕跡打斷他的話,“尤玥日常在家中練琴,用慣了自學琴開始就彈的一把普通七弦琴,換別的用不慣,便不浪費了。”
開玩笑,再來一把,她得怎么選?
看得出,沈階很是失落,但天色也不早了,到了吃晚膳的時辰,楚鳶告退一聲不再多留,宮里的規矩,過了時辰點,她可是要活活餓一晚上的!
和看帥哥比起來,那當然是填飽肚子更重要。
宮里的食物就那樣,好看不好吃,連吃貨周寶纓都頗為嫌棄,每日里靠著她帶進宮的那些小零嘴吊命,“嗚嗚嗚,好想回家呀,我的紅燒蹄膀,醬燒豬蹄,椒麻雞……”
方妙嘲笑她,“你呀,就知道吃,其他的事情半點不關心。我可聽說了,最近刑部出了大事。”
“什么事呀?”周寶纓下意識問了一嘴。
方妙,“說是一個不會來事的刑部給事中,區區芝麻七品小官,居然敢叫板興武衛,這不,叫皇上給發落了……”
話都還沒說完,就見桌子旁的姚昔忽然氣憤的雙手一趴,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方妙和周寶纓對視一眼,周寶纓奶萌萌的聲音問,“姚昔姐姐,你怎么好好的哭了?”
“我……我……”姚昔語帶哭腔,似難以啟齒。
本和她關系極好的薛淑,見狀并未說話,只專心的盯著看熱鬧。
終于在周寶纓和方妙的追問下,姚昔才哭哭啼啼的道,“還不就是你們說的這位刑科給事中張鷓,他并非正經科舉出身,而是白身吏考上來,才當了那七品的芝麻小官,家里窮得連下人都請不起,只一個寡母,我父親卻愣是說他有大才,非要我與他定親,現在他都成這樣了,我是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真是憋屈死了!”
“啊?這確實不匹配,庚貼換過了嗎?”
提到庚貼,姚昔更不忿了,“就是已經換了,我才如此煩悶。我爹堂堂朝廷一品大員,我卻要嫁一個七品的芝麻官,更何況他如今都被責罰了,以后還能不能繼續當官都不一定,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擾人心煩的啼哭,楚鳶聽得只想捂耳朵。
這時,姜雪檸如劇中一樣發作了,啪嗒一聲將茶杯丟在桌上,沒好氣道,“京中貴女嫌貧愛富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姚小姐,你要真覺得區區一個刑科給事中配不上你,只管央求你父親解除婚約就好,何必又是背后中傷,又是惡言詛咒旁人的呢?”
在姜雪檸心中,張鷓便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曾經,在她當皇后孤立無援的時候,他寧愿舍棄道義、性命的幫助她,他正直不阿,不侍權貴,清風霽月,活得純粹又簡單,哪里又是姚昔說的這般,好似故意巴著她們姚家不放一般?
姚昔被罵得喉頭哽了一下,“你、你和那張鷓什么關系,憑什么幫著他說話?”
“沒什么關系,純屬看你又當又立的惡心人。”
原劇情中,尤玥心思陰毒,亂出餿主意讓姚昔先壞張鷓名聲,傳他克妻不祥的謠言,這樣即便退婚,外人也不會覺得姚家有什么過分的。
姚昔既能保住閨譽,又能順利擺脫這門不滿意的婚事,一舉兩得。
但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姚昔被嗆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姜雪檸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她。
“姚昔,你好歹出身名門,卻沒半點敢作敢當的氣度,就這,還大言不慚張大人配不上你?你也說得出口!
不說別的,張大人不畏權貴,敢于說真話,和那些興武衛的蠅營狗茍之輩較量,便比你光明磊落一百倍!”
說完,姜雪檸轉身便走,似不想和這群背地里詆毀張鷓的人同流合污一般。
氣得姚昔小哭變大哭,其他人暗暗吐舌不敢多說半句。
楚鳶搖搖頭,姚昔還是心理素質太差了。
想尤玥上一世管不住嘴,直接被姜雪檸按進魚缸里洗嘴好吧!
換成姚昔,不得氣得直接上吊自盡了?
不過姜雪檸有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張鷓光明磊落,自是要配一個同樣和光同塵的妻子,而不是姚昔這樣挑三揀四拎不清的。
“姚姑娘。”
楚鳶站上前,按了按姚昔聳動的肩膀,“說起來,我們大家本無多深厚的交情,實在不該說些交淺言深的話。
但婚約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處非你本意,焉不知張大人也是如此?
我若是你,若真下定了決心不要這門婚事,就一定會當面說清楚,反正世間訂了婚卻無法結成良緣的人那么多,本沒什么大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