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獨孤冉一頭扎進了局中,雙眸血絲密布,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沈幼安看著都有幾分不忍心。
這時,獨孤絕開口了,“想讓她活,可以。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的問題,你老老實實作答,不準有半點欺騙,能做到嗎?”
獨孤冉掃了眼沈幼安,畢竟是女子,和男子力量懸殊,獨孤翎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變成這般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樣子。
只輕輕掐著將人往上一提,便讓人窒息墊腳,連眼角都好似濕潤了……
“能!”他脫口而出。
獨孤絕聽到這聲,得意勾唇,心想,這獨孤冉竟是比獨孤翎還沒用的小廢物呢。這么輕易就被他拿捏了。
一時無比驕傲,沖著楚鳶眨了眨眼。
楚鳶當然不理他,只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實話說,獨孤絕這個人格有點瘋,沒有幾分精神病的話,和他共情不了!
……
一刻鐘后,楚鳶麻了。
沈幼安也被獨孤絕摔到了獨孤冉懷中,兩人抱在一起,還是被那股霸道的力量弄到地上,但本能的,獨孤冉主動翻身墊在下面,讓沈幼安免受皮外傷。
“呵。”見狀,獨孤絕冷笑一聲。
繼而,霸道的拉上愣神的楚鳶,快速而一氣呵成的將人帶到外面。
不等楚鳶回神罵他,他自己先轉過身道歉,“我錯了,因為獨孤翎懷疑獨孤冉暗地里攪弄風云,恐他是裝弱,所以我才一不做二不休,抓了人來質問。”
而沈幼安,不過是巧合。
獨孤絕一開始就沒想怎么沈幼安,只是生氣他攪合了自己的計劃,準備把人帶回府教訓幾句就還給她。
沒曾想卻在門口遇上了羊入虎口的獨孤冉,還發現獨孤冉對沈幼安明顯比較關心,便想到了利用。
事實證明,獨孤冉不僅是關心她這個不男不女的小侄女,更似動心喜歡呢。
質問的效果也非常不錯。
除了獨孤冉是真的懦弱膽小,啥也沒做,啥也不知道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嗯,對——
獨孤絕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忙活了半天,結果一無所獲這件事。
他攏著雙手,背對著楚鳶,視線盯著不遠處一棵大樹的樹干,“……這不能怪我,要怪,也是獨孤翎猜得不準的問題!”
楚鳶,“……”
獨孤翎,“……”塑料兄弟吧,啊!
好事都是他的,壞事都是自己的!
楚鳶張了張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好了,最后自己先回了院子。
后者磨磨蹭蹭跟來,一進屋,就沖她笑,“鳶兒。”
楚鳶好笑又無奈,看來是又換人了。
心虛至此,這在獨孤絕身上還是第一次發生呢!
都沒過夜,童戰便出面,將獨孤冉和沈幼安一塊兒放了。
獨孤冉還好,沈幼安居然說什么都不走,作勢要賴在太子府!
“我要見太子妃,今天見不到太子妃,我寧愿睡地上。”
邊說,還真就一個大字型躺在地上。
完全看不懂這番騷操作的獨孤冉,“……”
但是沈幼安不走,他心中難安,便也同樣直赳赳的站在原地不動。
倒弄得聽命行事的童戰十分為難。
最后是夏荷路過看見,把這奇葩場景描述給楚鳶聽,楚鳶想著,確實該見沈幼安一面,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便讓夏荷去領人。
這才解了童戰的難題。
沈幼安一聽楚鳶同意見她了,立馬興高采烈,像小蝌蚪找到了媽媽一般,“今日,謝二殿下伸出援手,此恩情幼安銘記于心,有機會一定報答。”
感謝的話順暢無比,就是好像沒走心。
獨孤冉自然聽出來了,但他不在意,伸手間,攔住了沈幼安的手腕,“你……你還不走?”
后者回過頭,“二殿下沒聽見嗎,太子妃答應見我了,我得去。”
就是這,才讓獨孤冉不解啊!
“她不是什么好人,”似乎覺得這話有失偏頗,又換了種說法,“我是說,太子府機密多,不適合咱們久待,要不,還是走吧?”
萬一他那皇兄又發瘋可怎么辦?
獨孤冉感到,這一天發生的亂七八糟驚心動魄毫無緣由的事情,簡直比過去十多年加起來都多,也不知道是別人的問題,還是他最近流年不利。
反正他巴不得趕緊離開太子府,偏偏沈幼安就是不。
笑著掙脫他的手,“嗯,二殿下怕就快走吧,我沒事的,我不怕。”
“……”
獨孤冉心好累,你這讓我怎么走?
走了,就是怕,留下來,又心里發慌。
最后夏荷一句話解決了獨孤冉的煩惱,“我們娘娘說了,如果二殿下不著急,也可以一并留下來。之前的事情,是太子殿下沒考慮周到,冒犯了二殿下,太子妃代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