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就是嚇唬一下那倆人,鬧著玩的,還真能把他們如何不成?”
楚鳶看向天花板,“你都給人家關地牢了,這叫鬧著玩?”
“鳶兒不信?那好啊,夏荷,把披風拿來,本殿下帶太子妃去看點有趣的東西。”
聞言,夏荷和楚鳶都很懵。
尤其楚鳶,她扯了扯獨孤絕的袖子,“你怎么會遇上沈幼安?”
人不是應該被獨孤月霸……啊呸,帶走了嗎?
問這話時,楚鳶是有點心虛的,畢竟她出賣小侄兒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但問完卻發現,獨孤絕的神色也不對勁。
楚鳶一下子眼睛亮了,單手抱胸,另外一只手虎口摩挲著下巴,“獨孤絕,你背著我有事!”
后者若無其事坐下,端茶來喝。
楚鳶可不會被他騙到,轉身壓在他肩膀上,做出一個鎖喉的動作,“說!趁我睡覺,出去干什么壞事了?!”
男人側顏俊美,神情疏冷,如同山巔的冰雪,地獄的沙華!
聞言,并未有太多神色變化。
只是略側了一下眸子,視線落在楚鳶毫無所覺貼著他的柔軟之處。
這女人大概并不知道自己多“討厭”!
又說孕期要克制,行為上卻有意無意……
轉身把人撈進懷里,“你才是我最想做的壞……”
還沒說完,夏荷抱著披風跑了過來,“殿下,找到了!”
獨孤絕,“……”
楚鳶看著暗中偷笑。
穿了披風之后,兩人才一起往地牢走去。
“說吧,為什么抓獨孤冉?”都說一孕傻三年,楚鳶還行,沒忘了剛才獨孤絕顧左右而言他的古怪!
然而,邁入地牢后,獨孤絕刻意放低了腳步聲,還沖楚鳶豎著指頭“噓”了一下,“想看好戲的話,就別發出聲音。”
楚鳶翻了個白眼,又來!
不過無所謂,同在屋檐下,獨孤絕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夏荷一直覺得地牢挺陰森的,有點怕,便沒一起進去。
和童戰一樣在外面守著呢。
童戰時不時的偷看夏荷一眼,后者發覺后,小臉不自在的紅了紅。
且不說上面氣氛甜濃,下面,楚鳶徑直被牽著走到地牢盡頭最靠里的牢房門外。
入目的石門上掛著一把夸張的鐵鏈大鎖,看了讓人心中發怵。
被關在里頭的人自然也是這種感覺,所以都沒試上一試,便放棄掙扎。
抱著雙腿,沈幼安縮在石床內側,一聲不吭。
獨孤冉找了張石凳子坐下,說實話,有點高興自己居然和她關在一起。
沉默片刻后忍不住道,“沈姑娘,你也別太悲觀了,皇兄不可能將咱們二人關多久的。
過幾日母妃不見我入宮,一定能發現蹊蹺。”
他以為沈幼安眼見出不去,心灰意冷了。
實際上,沈幼安可心態好著呢,作出這種姿態完全只是覺得這牢房有點冷罷了。
她是誰?小姑姑唯一僅剩的親侄兒,哦不,侄女!
假扮男人太久了,有時候自己都混淆。
獨孤翎要殺她上一次就殺了,既然沒殺,那就是看在小姑姑的面子上,所以她不怕。
倒是面前這個奇葩,人家都抓他來這種地方了,還叫皇兄呢?
該不是出生的時候腦子忘在娘胎里了吧?!
獨孤冉莫名覺得沈幼安的眼神帶了一絲嫌棄,他愣了愣,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嫌棄他。
再一看,好家伙,那姑娘抱著膝蓋轉身面對墻壁去了!
沈幼安,“……”
難道是他身上有味道?
這么想著,兩只手已經快速的舉了起來,下意識自個兒聞了聞。
心里納悶兒,沒味道啊?而且即便有輕微的味道,也不可能比牢房里的味道還重吧!
獨孤冉有心想問清楚,可嘴巴有種被膠水黏住的感覺,張了張,社恐癥犯了,說不出話。
……
石門半米外,獨孤絕認真的看著楚鳶的表情,發現她在聽到獨孤冉喊“沈姑娘”的時候,并沒有太過震驚。
反倒他自己震驚了,“你知道沈幼安是女的?不是好侄兒,是好侄女!”
楚鳶轉頭,奇怪的看他一眼,“我應該不知道嗎?”
“你……”獨孤絕忽而語塞,倒不是沈幼安如何的問題,對他來說,沈家窩藏亡國后裔也好,沈幼安男變女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姬妘鳶能和他一樣淡定!
這說不通啊!
他原地嘖了一聲,“姬妘鳶,你之前說要復國,我信你了,也說服了獨孤翎一塊兒幫你,怎么現在沈幼安是女人,不能當皇帝,你還復國給誰干?”
聞言,楚鳶好整以暇抱著胳膊,不答反問,“怪了啊,獨孤絕,你是不是覺得只有男人才配當皇帝,女人就天生不行?”